那是一个跟霍厉延一样优秀又扎眼的男人,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见。
陆震庭像是在等什么人,果然,没一会儿,一个长发美女身姿妖娆地走向陆震庭,亲昵地扑进陆震庭怀里,更是亲吻了一下陆震庭的脸颊。
陆震庭笑着替美女打开车门,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我担忧地去看李情欢,她的眼圈红了,却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海棠,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我嗫喏着唇角,想说点安慰的话,可我自己都是失意人。
情爱这种东西,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苍白的言语,起不了安慰作用。
我抱着可可上车,李情欢一路上都沉默的开着车,车内一直单曲循环着一首粤语版的歌,翁立松唱的‘坚持’。
那时我在想,李情欢是不是靠这首歌一直坚持着?
车子到了我所住的楼下,李情欢握着方向盘,脑袋低垂着说:“那个女人是他的新欢,知名网红,不瞒你说,其实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陆震庭了,情人节那天,他也不在我那,这辆车子是他的助理送过来的,那一天,他每个情人都收到了礼物,有首饰,有支票,有房子,有车子,你看,他多大方,多博爱,后宫佳丽,雨露均沾。”
李情欢说的每一个字都太苦了,我吃惊的看着她,讷讷地喊了她一声:“情欢。”
她忽然砸了一下方向盘,情绪好似有所压不住:“我他妈就是疯了才任由他践踏。”
在这段感情里,我从未见李情欢如此失控过,说出这样的话。
她靠着车座椅平复了一会儿,看向车窗外,又说:“海棠,我要解脱了。”
回到家里,我躺在床上,一直想着李情欢的这句话。
我真怕李情欢会做出什么傻事,可想想她的性格,也不至于。
生活忽然之间回到最平静的状态。
霍厉延订婚的事都上了电视,于晓自然也是知道了,起初她幸灾乐祸的讽刺我,我也没理她。
这两天,她倒是开始同情我了。
“令海棠,这男人都是不靠谱的,唯有钱最实在,没有了这个男人,你大不了再找下一个,在一棵树上吊死的女人,那才是最蠢的。”
我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语气淡淡:“是啊,所以你就种了一片森林,今天在这棵树上吊着,明天去那一棵树上吊着,都不带重复的。”
于晓长得不错,又会打扮,会来事,追求者挺多的,有钱人也不少,但没有像霍厉延那种级别的,不然她之前也不会羡慕我了。
听出我讽刺她,于晓也不生气,更是凑过来,说:“我那哪叫森林,顶多是小树林,海棠,你这丢了一个西瓜,可还有下一个西瓜,喏,你看,你的西瓜不是来找你了。”
我顺着于晓指的方向看,店门外还真站着个西瓜,不,站着个陈绍南。
我放下水杯:“我去去就来,店里忙不过来叫我一声。”
于晓拍怕我肩膀,一脸坏笑:“去吧去吧,治疗失恋最好的方法就是找新的男人慰藉慰藉,我这有对面酒店的vip,你若是需要,直接去报我的电话号码,打八折,还是主题套房。”
“你好意心领了。”
近来跟于晓斗斗嘴,也没那么多心思去想烦心事,倒也不错。
我走出店门,陈绍南笑着走了过来:“刚才见你在忙,也没好打扰,海棠,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