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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这下真成小了(水煎/指煎/T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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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卓看出最近季鸰有些心不在焉,有时叫他没反应,连上课老师点名的时候都需要顾卓提醒喊到。但季鸰说自己只是最近没睡好,让他不要担心。

他确实没睡好,出了这档子事,换谁都难以入眠。他向社区要过监控,想拿着证据去报警。奈何老小区设施太差,6楼的监控早已老旧不堪没法用了,只是一个摆设。季鸰前几日还坚信隔两日一送的花只是快递员送错了,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蓄谋已久。

季鸰忘记当时自己是怎么走进家门的,那匪夷所思又令人作呕的画面还印在他脑海里,成了挥之不去的噩梦。如有毒蛇缠绕心间,不知何时就会张开獠牙一口咬下,随之暴毙身亡。那个变态不仅知道自己的住址还能精准定位到几楼几室,想到这里,他不经打了一个寒颤。

下课后顾卓喊他一起来去吃晚饭,以想回家睡觉为由回绝了,打算去便利店随便凑合一顿。他低着头六神无主地走出教室,视野仅仅集中于大理石图案的地板,丝毫不在意面前有没有人,等脑门撞到什么东西时才回过神来,好像撞在了谁的胸口上,他下意识地道歉,抬头发现陆硕昭正笑着看他。

“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陆硕昭将头戴式耳机挂在脖子上,他看到季鸰魂不守舍到处乱窜的样子有些想笑,问道:“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有,只是没睡好而已。”季鸰回答道。

他猛然想起前天他刚约定好今天请陆硕昭吃饭,如今却忘得一干二净。自己确实欠人家一个人情没错,但他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能听懂的客套话,面前的这个人却听不懂。

金融系下课稍早些,陆硕昭就在季鸰上课的教室门口等了会儿。

“心情不好的话,这顿我请?”他又这样自说自话起来。

陆硕昭身材高挑,略带少年气的面容笑起来更是惹人驻足观望,引得下课的同学纷纷投来目光。

“真的只是没睡好,走吧,说好我请的。”季鸰不习惯被许多人注视的感觉,和被扒光了衣服扔到大街上没什么区别。

虽然被前几日的事闹得心神不宁,但他也不想再一次拒绝陆硕昭。

陆硕昭和季鸰一样都是大一,但是专业不同。陆硕昭不仅家里有钱,从大一开始就逐步接手自家公司,高中的学习成绩也不差,不然不可能考来南大。只不过来这里只是为了混张金融学的文凭。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公平,优秀的人数以万计,他们出生就站在高台俯瞰众生。那些相信天道酬勤的人会可能会走向虚无,还不如祈祷下辈子投个好胎来的实际。

晚饭结束已经快7点,陆硕昭将车停在药店门口,让季鸰在车上等一会儿。季鸰纳闷为什么才认识不到两个礼拜,自己就已经坐上这辆白色保时捷三次。

没过多久,车门打开,陆硕昭将一罐苹果汁和一盒软糖递给了季鸰。

“这是我问医生要的褪黑素,不会有依赖性的,你看你黑眼圈都快掉到地上了。”

“还有苹果汁,拿着路上喝。”

季鸰有些想笑,“哪有这么夸张”转而摸向自己的眼睛,“那我把钱转你”顺手拿出手机打算给陆硕昭转账。

陆硕昭见状灵活地抽走了季鸰的手机笑着说道:“就送了你一趟,还骗你顿饭,你得让我良心过得去啊。”

“你也知道啊。”季鸰看着眼前笑容满面的男人,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笑起来是会让人感到赏心悦目的。他突然发现这人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也没有想象中纨绔,可能就和顾卓一样是自来熟吧,季鸰觉得多一个朋友没什么不好。

季鸰回到家中,反锁好门。他从来不是一个挑食的人,但是今天晚上的饭菜着实有些油腻,他看向手中的苹果汁,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喝了几口。清甜冰爽的苹果汁在炎炎夏日格外解暑。

洗漱完毕后他盯着镜子中的自己,黑眼圈确实比往常深了好多,不知陆硕昭买的褪黑素有没有用。他躺在床上想着,困意接踵而至

………

灯火擦拭了寂静的夜晚,它变得愈发通透。接近凌晨的深夜只有几辆车流的穿梭声,让钥匙插进锁孔发出的金属碰撞声愈加明显,房门被打开了。

男人自然地将钥匙放在玄关柜上,如同是自己家一般,熟门熟路地向卧室走去。

窗户禁闭,月色透过窗帘零零散散撒在面积不大的卧室里,空调的余凉还未散去。

季鸰静静地躺在床上,他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背,睡衣裤在翻身摩擦中有些地方被卷起。

男人走到床边坐下,用手握住了他的脸,一手将侧躺着的人翻过来。季鸰的睫毛很长,右眼下侧还有一颗浅色的痣,不仔细的话根本看不出来。他用拇指轻抚过细黑浓密的睫毛,又在眼下的痣上停留,随后又碰上唇瓣。

他用拇指撬开了季鸰的嘴唇,探了进去。手指被温热湿润的口腔包裹住,湿软的,淫荡的,和男人想得一样。他又将食指和中指放了进去,搅动。两只手指从舌尖摩擦入舌根,随后又盘弄至舌头底下的软肉,由浅及深地插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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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口腔内部四处游走,时而滑过牙齿,涎液不受控制的沿嘴角滑落。

“骚货。”

季鸰的衣服被掀起,露出白嫩如玉的肌肤,另一只大手在握住微凹的腰窝,轻捏一把,惹得床上人发出一声喘息。季鸰微微蹙眉,不安分地扭了一下,眼睛确却实在没睁开。

一双手从腰侧一直抚摸到胸前两颗红豆般的乳首,男人捻起一粒细细把玩,拉扯至变形后又用力按下,时而乳头在他手指下打转。

“唔……嗯…嗯…”季鸰很快就面色潮红,发出呜咽声。

“这么舒服。”

男人将另一侧含如嘴中吮吸,温暖且富有弹性的舌头将其覆盖,软肉触碰到敏感地带使身下人不自觉地抖了起来,时而地吮吸又将乳尖搞得充血,肿大,乳晕周围都变成了诱人的粉色。

“唔……唔…”乳尖带来的酥麻感很快遍布全身,传至隐秘的下体,小穴也变得瘙痒起来。季鸰想翻身逃离这种异常的快感,仿佛在做一个不安稳的梦。

宽松的睡裤被轻松脱下,男人将白皙光滑的双腿分开。季鸰虽瘦,但不妨他依旧有饱满圆润的臀瓣,灰色内裤包住上侧的臀肉,下侧则露出圆弧状的股沟。宽大的手掌从内裤下向上探,右边的臀瓣被粗粝的手掌完全包裹住,色情地揉捏,仿佛在玩一团白透的面团,软嫩柔滑。而上面的手任然没有停止它的骚扰,两乳尖早已被搓揉得发硬,颜色着实色情。

“嗯嗯嗯不哈"

放眼看去,内裤早已被分泌出的淫水打湿一小片,男人先是一愣,他把手抚摸上去,被浸湿的布料传来炙热和潮湿,而被打湿的那一部分却随着里面的肉缝凹陷进去,诡异又柔软的触感。

他下扯将内裤褪下,季鸰又想翻身把双腿并拢,却被男人无情地扯开。小巧的性器下居然还藏着生涩软嫩的肉嘴,透明的淫液粘附于小穴周围,显得格外滑嫩可口,男人愣了神。

“这下真成小骚货了…”

随后手掌毫无怜惜地抟弄上去,将整个女穴覆盖,顺时针打着圈地摩挲玩弄,惹得穴口分泌出更多液体。

“呜…呜!”季鸰发出哭腔,嘴边还挂着唾液,嘴不自觉地张开,渴望更多新鲜空气进入胸腔,浑身微微战栗起来。

男人没有停止动作,用两根手指将闭合的肉瓣掰开,露出藏在深处的软嫩阴唇,未经人事的粉嫩娇红的阴唇裸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条件反射地收缩脔动,穴口若隐若现。他的手指夹住充血嫣红的阴唇,恶趣味般向外拉扯。骚痛让季鸰合拢双腿,奈何被男人禁锢。拉扯几下后终于将手指探入嫩穴中,托于体液的滋润,一切黏腻都帮衬着手指进得更深。

“哈…哈……”季鸰嘴巴大张,发出换气的声音。微皱的眉头下是紧闭的双眼,红晕爬上脸颊,如同绵绵春色,愁眉锁眼属是一副色气模样。

“下面这张嘴也这么会流水,馋什么呢,嗯?”

说罢,粗大的指节往里没入三分,指腹轻轻搜刮穴壁周围的软肉,插向缝隙深处。湿软殷红的穴腔被异物入侵,伴随流出的液体发出淅淅沥沥的搅弄声,温柔地折磨着细嫩敏感性器官。手指微微勾起又抚平,抽出又没入,抠挖这生涩诱人的逼穴。情欲淹没入空气中,色情迷人。

“呜呜!呜……啊啊哈…”床上人的哭喘声开始变大。

男人置若罔闻,将骚穴含进嘴里。早已习惯周围温度的女穴突然被温热包裹,收缩起来。炽热的又温厚的舌头轻轻舔弄开微张的阴唇,覆盖在穴口之上。口腔的空气被抽空,淫水被吸入男人嘴中,但又有新的粘稠液体流出,仿佛是一条永不干枯的河流,流淌出无穷无尽的水源。

舌头舔出已经因为情欲而变大的阴蒂,男人用两只手指将其捻起,揉搓,随后又含入口中在齿间温柔咬弄,柔软灵动的舌头在骚穴游走,舔去粘腻的液体后向里没入抽插,穴肉变成麋乱鲜嫩的红色。

“唔唔…啊…啊啊…不……”

季鸰的双腿开始剧烈颤抖起来,身上浮出细汗,这个人泡发在爱欲的海洋里,随着腿间人地舔弄摇晃颠簸。

男人抬起头,拿出手机,看向床上那个大张着腿,浑身粉红,早已埋没在意乱情迷之中的人,将这副模样拍了下来。

“真想操烂你。”

季鸰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他睁开眼,看见手机上显示是兼职老板的来电,

“小季啊,小王给我打电话说你没在店里,今天周六,他一个人可忙不过来哦,你生病了吗?”

糟糕!已经十点半了!

“没有没有,我马上过去!”

季鸰猛地掀开被子,下半身的酸胀随之传来,特别是双腿之间那个隐秘且不为人知的缝隙,肿胀感十分明显,不适让他发出低闷声。

高中过后,他就不再刻意去注意这个多余的性器官,仿佛只要视而不见不去管它,它就能与从前的自卑、孤独一样不留痕迹地凭空消失。他后悔因为自己的刻薄自卑,在高中时期留下了苍白而透明的记忆。拒之门外的是热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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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溢的青春,而自己则在窄小的躯壳中甘愿做一个囚徒。

季鸰需要花很长时间去消磨早已生根发芽的自我厌恶,因为也渴望和普通人一样拥有结队的朋友,而不是在孤单中上下求索。

他快速收拾完就出了门。

周六的咖啡店比平常更加忙碌,季鸰换好制服就开始了工作。店里人来人往,大多都是年轻的学生和加班的上班族。

“你最近不是睡不好吗?今天怎么还破天荒地迟到了,睡过头了?”王鹏做着咖啡,转头问正在收拾吧台的季鸰。

“昨天吃了两颗褪黑素,效果还不错。”

不得否认,昨天晚上是季鸰近些天睡得最沉的一次。

“褪黑素又不是安眠药,哪能睡这么久?平时你可是最早来的!”

“就允许你偷懒,不许我迟到?”季鸰开玩笑道。

“嘿嘿,哪有,我最近也挺勤快的嘛。”

王鹏是南大建筑系的学生,平常课业不忙的时候会过来帮忙。他说自己平时闲着也是宅在屋里看番打游戏,家里人让他空余时间找点事情做,不要整天都游手好闲得呆在寝室,所以才会来咖啡店做兼职。

好了,这年头连宅男都开始出门打工了,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季鸰其实也没有缺钱到离了兼职就活不下去的程度,每个月家里给生活费还会有些剩余,兼职赚得钱只是为了填补房租。他没告诉家里人自己出来租房。母亲鼓励希望季鸰在大学的时候多结交朋友,多和人说话,改改毒舌的毛病,不要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但这并不是应允后就可以做到的,埋藏在心底的自厌自卑的种子,需要日复一日地挖掘才能根除。

挂在门口的风铃轻响,门被打开了,一瞬,浓夏沉闷的空气只飘进来一瞬,然后又被无情地隔绝在玻璃门之外。

“您好,需要点什么?”

“两杯苹果汁,谢谢”

熟悉的声音传入季鸰的耳朵,陆硕昭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面前。

“昨天睡得还好吗?”陆硕昭又露出他的招牌笑容。

“好到连今天上班都迟到了……”季鸰看似无奈摇摇头说。

“打包,还是…”

“在这儿喝。”还没等他问完,陆硕昭抢先一步道,“还有多久下班?”

“一个小时……怎么了?”

“那我等你。”没等季鸰的满脸问号消失,陆硕昭就拿着两杯苹果汁向靠窗的位置走去。

等他做什么?季鸰一时没反应过来,算了,他已经习惯了这人的作风。

路上行人往来如梭,落日倾斜,暑气消散不少,店里还留有不少的人。交班结束,季鸰与王鹏告别,脱下制服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腿间的浮肿感已然褪去不少,但稍有扭动,这种异常感还是会钻入季鸰的脑子里。

桌上的一杯苹果汁已经氧化,上浮的泡沫早已塌陷褶皱,像是一张腐烂的皮,变得凹凸不平,而另一杯已经见底。

季鸰在陆硕昭对面的位置坐下,

“忘了苹果汁会氧化,再给你点一杯吧,喝什么?”陆硕昭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搭在桌上笑眯眯地问道。

“没关系,”季鸰工作了这么久,是有些渴了,他顺势喝了一口,“你来这儿就是为了约我喝苹果汁?”

“本来没这打算,进门发现你在这里,就想约了。”

“这家店是我朋友投资的,他一直让我来,今天恰好有空,就来了。”

听陆硕昭解释完,季鸰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自己说的话……他从前说惯了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言语,略带攻击性的说辞才能让话语对面的人自讨没趣。这次对面的人不仅没有自讨没趣,还解释的这么认真…

“走吧,我送你回家。”陆硕昭起身,低头望着还在咬着吸管思考的季鸰。

“哎?…哦”

这人怎么对送自己回家这么执着,难道自己还会被拐了去不成?这次陆硕昭没有开那辆银白色又引人注目的保时捷,咖啡店里小区不远,他们两人并排就当散步,慢慢走了回去。

小区门口聚集着一大堆人,许多老人蜂拥于此好像在聊着什么,他们凑了过去。

“李奶奶,你们在聊什么呢?”季鸰探过头问道。

“哎呦,小鸰啊,你可算回来了!小区里进小偷了!6幢章大爷和8幢的杨大妈家都被偷了,真是作孽了…”

“老小区的监控又不好,锁一下次就被撬开了,我们都在说要换智能锁呢!顺便赶紧让社区把监控修好,你说现在小偷也真是,老头老太都偷!”

“那他们人没事吧…”

“人倒没事,小偷趁人出去了才偷的。”

现在法治社会居然还能碰上这种事,季鸰思索了会儿,突然想到自己前几天也被骚扰,更加确定了要换锁的决心。

“要换锁的话,我可以帮忙。”陆硕昭仿佛看出了自己的心事。

“怎么,你们家卖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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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锁能开上保时捷吗?那我以后也去卖锁…

陆硕昭被季鸰逗笑了,笑出了声,本来就略弯的桃花眼笑起来仿佛带了勾。

“只是有熟人罢了,之前给我们家做过一些换锁生意。”

“一些…?别告诉我你的副业是收租……”

“那还不至于,”陆硕昭笑道,“不过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努力变成包租公。”

“那还是算了…”求求你们这些有钱人别努力了,季鸰这样说道。

和陆硕昭道别后,他就收到了陆硕昭发来的换锁师傅名片:

【aaaa开锁换锁牛师傅】

牛师傅……

………

楼道的灯忽明忽暗,太阳悄然落下,只留一丝暖橘色飘于天际。季鸰驻足于门前……

还好还好,今天的把手上没有避孕套,信箱里也没有鲜花,一切都在回归正常……他用钥匙打开门。

他伸手打开灯,转身反锁好门,发现地上静悄悄躺着一封用白色信封包装的信。

信箱不就在楼下吗?居然还愿意爬6楼送上门?

在打开信件看到内容的那一刻前,他依然坚信着自己波澜不惊的人生还在正轨上缓慢前行,但眼前的这一幕,却让他打算现在就去卧轨……

:照片上的人大张着双腿,衣服被高高卷起到脖子以下,胸前到两点被虐到通红,肿大。裤子早已不见踪迹,两腿之间那个嫣红的肉穴满是粘腻的淫液……

季鸰两眼一黑,简直要昏过去。

真是作孽了…

锁还是先别换了,直接换房吧…

年少时期是纯粹热烈的,然而,那些值得回忆的往昔早在季鸰初三那年就戛然而止了。

善与恶都是与身俱来的,每个人身上占比不同,最终构成形形色色的人。季鸰并不明白这个道理,准确来说,是初三前的他不懂。一个谣言或是所谓的玩笑都会无情击溃一个孩童脆弱的内心,以至于去了别的城市读高中。赋予他人的真心终于不成正果,成了刺向自己的刀……

季鸰连夜搬离了这个不毛之地。

与其说是搬离,不如说是逃离,慌忙地逃离…

言语无法形容眼前荒谬的景象,他曾侥幸地希望自己收到的只是一张包装高级的张淫秽色情小广告……

以至于仔细确认了几遍照片上的主角到底是谁。但是事实告诉他,所谓的“侥幸”在手里这张沉甸甸的照片上,只能一败涂地。生理反应让他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从双脚麻到头皮,不自觉地颤栗起来,双腿早已承受不住内心的恐惧,若不是扶住一旁的玄关,他要险些栽到地上去。

门锁并没有被撬开的痕迹,也就是说,有人进了被自己反锁的家门,并且还拍了这张照片,至于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季鸰实在不敢想。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季鸰陷入了崩溃,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容易绝望的人。

他当然考虑过去报警,让警察去解决这一切祸头的根源,但是这个想法只在脑子里停留了一瞬,就被否决了。空口无凭的话术并不是立案审查的条件,凡事都得讲证据,可是唯一的证据就是自己的这张荒谬绝伦的裸照。

图片上的姿势是如此淫乱放荡,腿间既雌雄器官为一体,诡谲怪诞的景象,又是如此勾人魂魄,令人着迷。

一想到自己要拿着自己的裸照去找警察报案……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裸照,季鸰认命般闭上了眼。

艰难险阻是家常便饭,困厄如同从天而落的雨水公平地溅在每个倒霉蛋的身上,有时只有躲避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对啊,下雨了不去屋檐下躲雨,难道要朝着空气挥拳,对着老天硬刚吗?当遇到一道无解的难题时,不就应该跳过做下一道吗?逃避不就是我最擅长的吗?天大地大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他不相信这个变态的本事能有这么大。

季鸰随即将一些日用品和衣物放进行李箱,逃命似的离开了小区。

这下好了,小区里又是入室偷窃,又是入室骚扰的,指不定是建在哪个阴沟老坟上了,晦气这么重……得赶紧拆迁翻修去去霉运。

一到酒店,季鸰就冲进了浴室,浑身上下搓了个变,好好洗了个澡。那张照片也被他带了出来,静静躺在一旁的桌上,季鸰将他翻了个面,不出所料,上面依旧印着一只小鸟。

房子是不能再住了,他得尽快退租,然后想办法找一处新的公寓。

………

“都说早八会吸阳气,但是你这也太夸张了吧!确定不去校医院看看吗?”顾卓看向一旁快要凋谢一般的季鸰。

他在酒店呆了两天,但是季鸰依旧整晚整晚睡不好,吃了褪黑素也没用,面色差的发白。戴着口罩也遮不住满脸的疲惫。只要一想到之前种种,他恨不得把那个变态千刀万剐,然后自己再找个大树洞钻进去一辈子也不出来。

他一整天精神仿佛被抽空,风一吹,就会像氢气球一样飘去天上,以至于下午兼职时还打碎了两个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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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硕昭看着对面耷拉着脑袋的季鸰,可能是刚换完衣服的原因,头发有些凌乱,好像一只炸毛的小鸟……

“怎么样,联系换锁师傅了吗?”陆硕昭面带微笑,他看到季鸰头顶因为凌乱立起的呆毛,想伸手抚平这只垂着头咬着吸管的小鸟。

“没………”,季鸰突然抬头,陆硕昭的手顿在半空,“不过你每次在我上班的时候来,是不是想蹭我们员工价的苹果汁啊?”他突然说道。

呵呵,有钱人不也爱占小便宜…

“……不是,就是单纯的想找你。”陆硕昭一愣,但又很快回答道,并且笑着摇头。

“……”

“所以锁换了吗?在小偷还没抓到之前还是先换了比较…”话还没说完,季鸰就先一步回答道:“不换锁了,打算换房子。”

这地方还能住的下去那就真有鬼了。季鸰要逃,逃得远远的,让那个变态永远找不到自己。

“怎么了?住的不舒服吗?”

到底是谁会在一个门上出现避孕套,家里出现床照的房子里住的舒服啊…

“就是……感觉那里阴气重…”季鸰不想作过多的解释,他只觉得心好累,一口气到堵在嘴边又憋回心里。

“那住我那儿吧。”

“准确来说,是家里给买的单身公寓,高档小区,安保设施完善,看在我们小鸰的面子上,租金给你打5折,怎么样?”

还说自己不是收房租的,广告都打到嘴边了,响当当的算盘连保时捷引擎发动的声音都盖不住…

“不用了,感觉无福消受。”季鸰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无情地将面前的弹窗广告点了叉叉。

“好吧。”

没过多久,陆硕昭就先行离开了,说自己晚上还有节大课。季鸰下班的早,打算去图书馆自习,顺便找一下合适的房子。

租金简直贵的离谱……对于一个只是兼职的大学生来说,原来的老小区已经是他精挑细选出来最便宜的了,更别说是在市中心,周边哪里还有住得起的房子?除非自己每天去食堂吃咸菜泡饭……

但是那个地方肯定是不能住了,租金已经退还一些,季鸰打算明天就去把东西收拾出来。

季鸰路过一家便利店,才想起来自己晚饭还没吃,他顺势走了进去。当看到冷藏柜上的苹果汁时,他突然想起陆硕昭来……

陆硕昭好像格外爱喝苹果汁,酒会让人上瘾难戒,苹果汁也会吗?而且最近和他见面的次数属实频繁,一想到他,那张俊俏又自带笑靥的面孔就浮现在季鸰脑海中,挥之不去…

最近恰逢旅游淡季,酒店的价格其实并不高。前台放外卖的架子上稀稀落落放了些许未拿的外卖。季鸰上了电梯,铺着地毯的走廊仿佛吸收了外界的一切声音,他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滴——”

他刚打开房门,黑暗中一双大手就将他拽了过去,厚重的房门自动关上,光源渐渐消失。

“谁………唔——”

季鸰奋力挣扎着,奈何那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一块湿软的布捂住了他的口鼻,怪异的气体钻入鼻腔,他想被抵在墙上,想看清眼前的究竟是谁,可是眼皮已经不争气地耷拉下来,挣扎也随着模糊的意识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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