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却因为祁崝整个人都站在他两腿之间反而变成了将腿挂在祁崝腰侧的羞耻姿势。
然后,祁崝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便猛地消失了。
青年天生有一身好皮肤,无论哪里都是细腻光滑,但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却偏偏有一道他记忆之外的粗糙凸起。
祁崝难以置信的在那条凹凸的疤痕上用力来回摸着。
“怎么……”楚晏察觉到祁崝的动作,随口问道。话只来得及说出一半便卡在了喉咙里,他想起了那里有什么叫祁崝意外的东西。
这是他很不想暴露人前的事情。
一颗心仿佛从半空中坠落下去,楚晏脸上的绯色全然褪去,视线也不敢再与祁崝对上。
楚晏的神情完全就是在告诉祁崝,那并不是个意外。
“你告诉我这他妈是什么!?”高大的男人脸色一下变得异常难看,几乎咬牙切齿的说,“你是不是……”
祁崝说着便顿住了,很不想吐出那个词似的。
一时间两个人的姿势不变,原本火热的氛围却丝毫踪影也无,连空气都冰冷下去。
楚晏心里只有苦笑。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先否认掉祁崝的猜想。
与其定义为自杀,大概说是自残更加恰当。是只发生过一回的蠢事。
“我那段时间老睡不着,总想着你,挺难受的,”青年老实解释道,尽管对面男人的脸色似乎也并没因为他的否认而好一点,“有天实在受不了了,就坐在浴缸里划了自己一刀。就是一刀而已,划完我就后悔了。后来再也没有过的。”
他那时候连滚带爬的从热水里站起来,给自己止血包扎,幸好下手的时候不狠,伤得不严重,只是难免留了条疤,外加一星期的伤风感冒发炎高烧而已。
祁崝的脸色一变再变,楚晏禁不住有点惶惶然。
“你生气了?”楚晏犹豫着问。
“你他妈都学会自残了,我还不该生气吗!”祁崝瞪他一眼,厉声道,一副气得不行的样子,眼底都爆出了血丝。
祁崝眉间凝起浓浓的阴郁,缓了好一会儿才又摸了摸他的脸,一字一句的问:“就是因为这个,你才去找别人的?”
“你知道……?”楚晏惊讶一瞬,然后迅速醒悟过来。
以祁崝的控制欲之强,又是部队里尖兵出身,分别三年不见,对方来见自己之前怎么可能不做任何准备。
况且今天自他站到自己面前的那一刻起,所说所做都如同是从烽火血海里踏过的将军,已是得胜归来,勾勾手便可收复失地的胸有成竹模样。
大约祁崝本想要他坦白的就是与军刺的事吧。此前自己的反应,也尽在他的掌握中。
唯一的意外,反而是他腿上的这道伤疤。
楚晏不再说话,不置可否地默然垂下头去。
他虽然也会有欲望的时候,但不是祁崝的话,一个人忍忍也就过去了。直到那天,才让他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在崩溃边缘徘徊。
——这伤口是他软弱的证明,它的存在便是在告诉他,忍耐到头,他再无法一个人安然度过了。
或许是他从来都不能。祁崝的彻底离开撕开了那层虚无的保护罩。而因为感情不顺就丧失清醒理智更是他不能忍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