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门终于开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说:“您是?”
“我来给您送个东西。”沈云疆将手里的名牌和铁十字勋章递给他。
“老头子,谁啊?”一个老nǎinǎi腰有些佝偻,不过腿脚还算利索,也走了过来,看到他手中的铭牌时,双手颤抖着接了过来,“这……这是……我的儿子。”
“虽然输了这场战争,不过你们的儿子很勇敢,很了不起。”
两个老人瞬间老泪纵横,一下一下地抚摸着那个名牌。
沈云疆静悄悄地离开了。
莱比锡也有一个曾经受过威廉·霍森菲尔德帮助的人,她顺着地图找到了那户人家。
开门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看到她有些警惕:“你是谁?”
沈云疆简单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女人听到是曾经救了自己的军官的事情,连忙将她请进了屋里。
“我一定完全配合你。”女人端着茶杯递给她一杯说,“他真的是个好人,如果不是他,我和我的孩子肯定早就死了。”
沈云疆看到卧室里偷偷探出头来的约摸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冲她吐了吐舌头。
取证的过程很顺利,除了有几个已经找不到的,可能即便被威廉·霍森菲尔德救下也没有活下来。
她最后才去找了钢琴家斯皮尔曼,战后他也曾想向政府寻求帮助,可是他连那位救助过自己的军官的名字都不知道。沈云疆的到来,给他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波兰政府方面一开始并不愿意费时费力的去援救威廉·霍森菲尔德,只是说道告诉斯皮尔曼说苏联政府不愿意放人。
斯皮尔曼将亲笔信和沈云疆给他的那些取证一次又一次的去找,还利用自己名人的身份宣扬了这位军官的事迹,包括威廉·霍森菲尔德的日记。
波兰政府终于愿意出手,向苏联方面请求放人。尼娜·伊万诺夫娜也一直在从中运作,最终将威廉·霍森菲尔德移jiāo给了波兰政府。
当威廉·霍森菲尔德终于被放了出来坐上火车的时候,他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对着窗户轻轻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