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是他的帮凶之一。”沈云疆将报纸折好,“就是你们的盲从导致了他的所作所为越来越无法无天。”
“够了!”墨尔德斯抓住她的肩膀恶狠狠地说道,“我知道你一直都……你现在可以尽情地嘲笑我了。”
沈云疆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再说话。
墨尔德斯手上的力气越来越重,他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最后无力地放下了手,踉跄地回到了自己的营房。
如果他之前还想着德意志胜利了他出去以后就能和她顺顺利利地在一起,她有心结他可以等,也可以尽全力对她好,弥补她,可是现在这个愿景也彻底破灭了。作为一个阶下囚,还有什么资格呢?
他现在什么都没了。
沈云疆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垂下眼睛转身回了医务室。
在德国签署无条件投降的第二天,这个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俘虏营。
墨尔德斯病倒了,而且病的很严重,在五月份比较舒适的气候里他却发起了高烧,俄国人害怕他得了流行病,把他单独关了起来。
他病倒的时候沈云疆正在给别的病人做检查,于是并不知情。而且,由于德国战败投降以后,各地集中营中惨绝人寰的景象个个都被披露出来,虽然墨尔德斯是前集中营指挥官,但是这并不影响别人对他的厌恶,于是根本没有给他治疗,任由他自生自灭。
而墨尔德斯被一连串的打击心如死灰,并没有什么求生的意志,短短几天时间就已经形容枯槁。
沈云疆在跟别的病人检查身体时,听到他们的谈话。
“哎,你说集中营的事情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又是苏联人欺骗我们的吧。”
“就是,‘卡廷事件’不就是他们强安在我们头上的吗?明明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