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被他摸过的手背像是着火了一样。
墨尔德斯直起腰的时候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就这样,低着头,很好”然后才走出去。
等他走后,沈云疆从窗口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天气一天天热了起来,战俘营里有一件非常令人头疼的事就是臭虫问题。
这种虫子根本没办法彻底消灭,因为实在是太多了。在德国战俘们的强烈抗议下,没个月会对营房进行一次彻底消du,可是也只能安稳几日,臭虫们就会卷土重来。
如果只是被咬也就罢了,更为棘手的是,有人被这种虫子咬到后会过敏。
墨尔德斯又不幸的中招了。
他为了能多洗几次澡,会用劳动换取洗澡水,可是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于是他又被送进了医务室。
今天医务室只有沈云疆一个人,另外的一个男医生和两个女护士去给病房中的战俘检查身体了,如果已经没问题的就要下地去干活了,所以有很多俘虏为了不干活就会装病。
她掀开他的衣服看了看,被虫叮咬过的他浑身起满了小红疹子,她帮他涂了些yào,又拿了点口服的喂给他然后叮嘱道:“这些小红疹子是不可以抓的,不然有感染的危险。”
墨尔德斯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握住她擦yào膏的手说:“云疆,你为什么不肯见我?”
沈云疆抽了抽,没抽动说:“我……我没有啊,我现在不方便去你们那里,这边的工作很多,我很忙的。”她赶紧噼里啪啦解释了一通,“你快放开我,被别人看到了不好。”
墨尔德斯将她的手背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深邃的眼窝好像盛满了柔情:“告诉我,你在纠结什么?”
“什么纠结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云疆好像触电一样收回了手,慌乱地说道。
“你那时候哭着说为什么这样让你这么纠结,到底是在纠结什么?”墨尔德斯的手又抬了起来,摸了摸她的脸颊。“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听到这话,沈云疆抬眼看向他说:“对,你觉得我真的能忘记你在奥斯维辛集中营做的那些事情吗?你当着我的面杀死了维尔纳和玛戈特还有那群孩子,这些事我永远都忘不了。”
“那是因为他们本来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