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杯拿铁,还有两片面包,谢谢!」,凯明对店长说。
「一样?」,店长在簿子上写下。
「永远一样。」
咖啡馆里正播着d,这首他们最ai的歌曲。
「d,还记得那天吗?那个下着雨的那天,我们在购物中心等雨停,你说你想听我弹这首给你听,可是我却没回应,其实。。我回去有在偷练。」,凯明笑着说。
「本来,想打算在这里借个钢琴,弹这首歌给你听。」,凯明在空气中弹着琴。
这时,店长拿着他们的咖啡和面包来了,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
「我听说了,你还好吗?」,店长问道,把那盘面包放在桌子中央。
凯明笑着说,「恩,很好啊。」
店长点头微笑,「要照顾好自己。」
凯明点头回应。
凯明指着桌子上放糖的瓶子,「两块糖?不苦不甜,刚刚好的味道,你说这像我们,要不断尝试不同的喝法,才能找到那个平衡点,一个我们彼此能够一直在一起的平衡点,而面包,是加了n油和花生的面包,简单,却有着家的味道,你说,这是离家最近的距离。」
「下一个地方,我们去看个戏如何?去看那复仇者联盟终局之战,在还没被剧透的情况下看完。」,凯明站起身准备离开。
戏院离咖啡馆非常近,只需要过一条马路就能到了。
凯明向店长道谢後,就离开了咖啡馆,前往那戏院。
戏院非常破旧,只有一个售票区,和唯一个店员兼老板的七十多岁阿伯。
「两张复仇联盟终极之战。」
阿伯带着讶异的眼神看着他,「你一个人?他没来?」
凯明笑着说,「有啊。。她一直都在。」
「吵架了?」
「没有啊。」
「哦。。那就好。」
虽然戏院非常破旧,但是屏幕与椅子还不错,跟普通戏院的椅子一样,音效也算可以。
「等一下有什麽问题就尽量问吧,你应该会看得一头雾水,甚至里面的角se应该也会不记得。」,凯文笑着说。
「感觉好像我们,估计这起案件连接到了另一个梦吧,而梦里,哈哈,应该有你,对吧?」
画家睁大眼睛,望着我,一副惊讶的表情,「我只是一个画家,不是一个预言家,我已经说了,如果喜欢我的画,就好好欣赏画,不要在这里猜我开展览的意义!!」
我笑着摇头,叹了口气,「你怎麽掩饰,也掩饰不了现在满脸的恐惧,算了,你不想说,就希望你能钓到你要的人,希望你不要因此而惹祸上身,哈哈。」
画家没里我,匆匆地回到了他的座位。
我走向画廊上的那副刚画好的画,专注地看了一下,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凶手的样子与头发。
画家在介绍此画时,说了凶手是一个中年大叔,为了要阻止小三爆出他们在一起的事情,而杀人灭口,但是,为何画里的凶手,是留着长发?当然可以解释为凶手是一个留长头发的男生,像那种日本大叔一样,但是他的样子呢?怎麽这麽像nv生?
杀人的过程也不对,画里的nv士是背对着凶手,桌子上有茶杯,代表着他们是喝了茶後,这起命案才发生,而不是画家所说的杀人灭口,因为没有争吵的痕迹,画家也不会特意画下茶杯在桌上,这意味着nv士是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袭击,而不是在要揭发秘密的情况下,才被杀。
如果我说的没错的画,凶手不是她的情人,而是那男生的老婆。
画家在解释的时候,也非常强调一件事,那就是梦境与真实还是有差距,差距在梦里的样子,跟真实的样子不一样,那麽就极有可能,凶手是另有其人,而不是她的情人。
或者,凶手是男生的情妇?而si者是男生的老婆?这都有可能,因为画家刚说的完全不合理。
画家又为何故意画错?
查案查多了,就习惯x地分析这些,其实这一切或许只是一个骗局,什麽预知si亡,可能只是骗人的也说不定。
在离开之前,我又去找了画家。
「嘿,那个。。我可以问你最後一个问题吗?」
画家不耐烦地回,「难道你又要说什麽,我要找凶手的话?」
「不是,不是,而是我想问,为什麽你会故意画错?」
这时,画家的表情顿时认真起来,严肃地说,「你怎麽知道我画错?」
「你刚刚解释的,充满了一堆漏洞,跟你所画的完全不符合。」
「你到底是谁?你怎麽会这麽喜欢问?」
「职业病不好意思,我是重案组的警察,听说了你的名字,所以好奇来了这里,但是我刚刚看了你的画,也听你介绍,感觉怪怪的。」,我拿起了我的证件给他看。
他开心地拿起,「太好了!!本来,我们有打算找警察帮忙,但是我们不能对警察说,我梦到一个
', ' ')('分屍案,他们肯定会以为我们是神经病,还好遇见了你啊!!」
我微笑地回,「难道,你真的像我说的一样?在找人?难道是那个凶手?」
画家点头,「对没错!你有空吗?这里说这些很危险,我害怕凶手就在附近,听到我们的对话,恐怕凶多吉少,你能来我家一趟吗?」
原来,这一切确实是为了找出凶手,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但是这样做,确实非常危险。
「好,现在?」
「对对,我整理一下,然後我就可以走了。」
想不到一天下来的收获还不错。
从网络知道他所画的画,以为他会是一个非常ai黑暗系列的人,但是他的家却是完全相反,走廊上挂了无数个小狗的画,在门口迎接我的也是两个可ai的哈皮狗。
「不用怕,这两个小东西是不会乱咬人。」,画家拍了拍小狗的头。
我也用手拍了拍它的头,「恩,这些小东西跟警局的b差多了。」
「你好。」,一个娇小的nv生向我问候。
「我老婆,你先坐下来吧,老婆帮我泡茶,绿茶可以吗?」
「可以,什麽水都可以。」
画家坐在椅子上,严肃地说,「你一定要帮我,我和我老婆。」
「我不是很明白你这句话,帮你?怎麽帮?」,我笑着问。
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紧张,不断用手r0u着拇指。
「你没有说错,梦里确实有我,我老婆也在梦里,以你刑警的职位,你能帮我们吗?」
我点头,「首先,告诉我你做这一切的原因吧。」
这时画家的老婆已经准备好茶,放在桌子上,坐在画家的身旁。
他老婆非常年轻,穿了一件白set恤和短k,脸se非常苍白,总是低着头,不敢直视我。
「两个月前,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刚刚我在广场上画的画,本来没有打算公布,因为之前的几个画被受害者的父母骂,差一点被告,所以很害怕这次也惹祸上身,可是一个月後,我做了另一个梦,同一个凶手,可是却在我家犯案,si者竟然还是我和我老婆,可是凶手的样子跟真实的凶手是不会一致,所以要靠样子来找凶手真的是不可能的,我们就想不然把画改变一下,把一些重要细节改变掉,如果凶手来了我的展览看了我的画,一定会发现这个漏洞,然後就会来质问我,从那些质问的人群里,我就可以推算真的凶手是谁。」
我挥了挥手,「不对,你这样做不就告诉自己的身份?那是很愚蠢的做法。」
「我会叫si亡作家并非没原因,因为我所梦到的梦境,每一个画出的画,都是无法改变,也就是说这不是预知,而是早已经注定,我们曾经协助几个警察破案,提供了我所能得到的资讯,甚至尝试救受害者,但是没有一次成功,彷佛si神已经把si者的名字刻进生si簿,无法修改,我梦到了这梦,已经注定了我和我老婆的si,唯一的办法或许,就是把凶手找出,然後想办法抓住他。」,他激动地说着。
生si已定?我再次看了画家的老婆,再回想那幅画。
「那麽,你就重新说整件案情,或许我能帮你找到凶手。」
「谢谢你,凶手是一个男生,也可能是一个nv生,无法辨认,虽然留了长发,但是样子非常像男生,说话与动作也是,然後受害者是情妇,也可能不是,也是我无法辨认,虽然梦里我确实听到了他们的争吵,争吵的内容也确实是因为小三要告密的事,但是那一段我看不到,只能听到是两个人在争吵,或许命案是争吵後,小三离开後才发生,最奇怪的地方就是茶杯,命案发生时,si者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袭击,这是我非常肯定的,但是这就推翻了凶手是那个男生的可能,因为在激烈争吵的时候,是不可能还会慢慢喝茶,而且还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袭击,就不合逻辑,」
我微笑地问,「那麽你的那幅呢?那个有你和你老婆si的梦境。」
「就像我说的一样,我和我老婆在梦境里被同样的凶手杀害,可是照理说,我应该没有预知我自己,或我认识的人的生si,而且有件事非常奇怪,那就是我们认识凶手,因为我们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杀害,桌子上也是有着茶杯。」
茶杯?我看了看桌子上的茶杯,再看了看他老婆,她为什麽一直在发抖,手上的那个手机感觉怪怪的。
「还有什麽其他的资讯吗?」,我问道。
「没了,现在我们不知道应该找谁帮忙,说出来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
「我大概明白了一些事。」
「明白了?难道你知道凶手是谁?」,他开心地问道。
我微笑地说,「我大概分析了一下,应该能够还原整个案件,而且也能知道为什麽凶手会盯上你。」
画家站起身,激动地说,「果然没有找错人!快告诉我。」
「,用意何在?
如果要毁灭证据,凶手可以连衣服和屍t
', ' ')('一起烧掉来毁灭证据,或者是丢进海里。
除非这hse连衣裙不是si者的,而是凶手的衣服。
我把她的衣服放在後座,意味着我想要毁灭证据,那份离婚协议书或许也是为了要营造一个我们婚姻破裂的假象,让我变成这谋杀案最终的凶手。
那张照片,真的是五月十八号拍的?还是另一个日期?在同一个餐馆,不代表着同一天拍,也可以是b五月十八号还要早的时间。
现在的日期,车上应该会有,我敲打了屏幕几下,本来空白的屏幕,顿时亮了起来,显示时间为凌晨十二点05分,五月十九号。
五月十八号很有可能就是命案发生的日期,而凌晨十二点开车的我,很有可能正前往一个地方来处理屍t,还有毁掉这些证据。
如果凶手想要处理屍t,应该不会需要绳子来把si者捆绑,捆绑後的屍t也不会毁灭证据,除非是为了要囚禁某一个人而用的绳子。
假设是这样,四月二十号买的绳子,就是一切发生的,si者因某一个原因,被我们囚禁在某一个地方。
从四月二十号直到五月十八号,si者足足被囚禁了超过半个月的时间。
这不可能是一个绑票案,我们不可能为了钱那麽做,而且我们也没必要那麽做。
如果不是为了钱,只能说我们是为了要掩盖某些事,不能让si者说出,所以就把她囚禁。
到了最後,纸包不住火,迫於无奈杀si了她。
我们到底遭遇了什麽事?必须囚禁一个人?到底那个人对我们有什麽威胁?
平时的我们,处理事情都非常谨慎,对人都很友善,而且也不会刻意去做犯法的事情,也没有杀人的想法,更没有仇家想杀我们,也没有得罪任何人。
囚禁一个人,是否是因为发生了一件我们必须隐瞒的事,是不是我们误杀了一个人?
一场意外,车子撞倒了某一个人,我们为了要逃避罪行,匆忙地离开,可是却被附近的目击者看到,所以我们为了要掩盖事实,而囚禁了那个人。
可是,为什麽我们最後选择杀si他?
为了封口是最好的解释,但是却很逞强,因为一开始的囚禁说不通,还整整囚禁了接近一个月的时间。
如果从一开始就想要杀人灭口,就不需要囚禁对方接近一个月後,才把他杀si。
被车撞倒的si者呢?我们又怎麽处理si者?
我们不可能把si者留在路上,这样太明显,必须把屍t藏起来,像是把他放在後车厢。
四月二十号买的绳子,不可能用来绑si人,除非对方还没si,还挣扎,所以才会把他捆绑。
过後,他应该是被丢进海里,或是埋了起来。
这麽做,就能伪装成si者因为失足跌入海里,完美脱罪。
可是这看起来天衣无缝的办法,却被人发现,或许这个人没有直接报警,而是威胁了我们,所以我们才会动了杀机。
如果弃屍是在四月二十号,那麽被目击者威胁的我们,并没有打算杀si他,而是接受了他的要求,到了最後,或许目击者提出了更离谱的要求,我们才起了杀他的念头。
从三件衣服上,只有那hse连衣裙有着明显的血迹,黑se的t恤虽然也有深黑看起来像是被泼过的痕迹,但是这不合理,因为白se衬衫也有血迹。
如果两件衣服都有血迹,为什麽黑set恤的血迹会多过白se的衬衫?
所以最有可能杀si目击者的人,就是我老婆,小慧。
我可能不在现场,因为杀他的人是小慧,而不是我。
或许,我也被通知在那个地方与目击者见面,但是赶到後,发现小慧已经把对方杀si。
过後,我打算帮老婆脱罪,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在五月十八号的下午,跟老婆约在餐馆演一场戏,故意争吵,做出一副我们感情破裂的假象。
目击者si的那天,应该是五月十七号,因为现在的日期是五月十九号的十二点,十八号是在餐馆,代表着事情发生後,我们没有立刻处理屍t,而是藏了一天後才处理。
那张没用的免付停车费的卡,没用的原因应该是因为我们根本没有开车,因为车子里有si者。
餐馆的闹剧结束後,我们在餐馆外拍了一张照片,为什麽拍,我始终不明白。
或许是做纪念,还是做不在场证明,可是这太逞强,因为店员已经看到我们,除非那张照片不是那天拍。
到了凌晨,我开了车,准备好了所有工具,前往了弃屍的地点。
此刻,如果是我si前的最後一幕,那麽就代表着我在途中遇到了车祸,我si了,然後灵魂徘徊在这个循环里。
阿公曾说过,当一个人自杀,就会不断地重复自己的自杀过程,一直到有一天,他终於释怀,放下心里的石头,才能离开这循环。
可是我没有自杀,我不可能自杀,衣服还在後座,屍t或许也
', ' ')('在後车厢,我怎麽在还没处理好这些就自杀。
难道,发生了意外?
我开始注意另一个我的脚的动作,发现到了一个很诡异的现象,那个我竟然一直不断地踩着刹车,嘴里不断地骂三字经。
可是车子没有停,一直维持在100公里的速度,整个车程只有十分钟,过了十分钟後,车子都会回到第一个地方。
十分钟的车程,车子不能刹车,到了那破旧的房屋的时候,就是这循环结束的时候,前方刚好有一个转弯,或许那里就是我出车祸的地方。
有人想害我,刹车功能会失灵一定是被人弄过,这就代表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自杀念头,而是被人害si。
最想杀我的人,只有可能是受害者的家属,可是他们应该不知道,难道目击者已经把事情告诉了受害者的家属?
所以他们才会故意安排了这个会面,利用这个机会把车子的刹车功能废掉。
等一下,这有点说不通,因为杀si目击者的那天是五月十七号,我们都没事,所以不是受害者的家属。
我从家里出发,难道是小慧?
可是我不是已经打算帮小慧脱罪,她没有理由杀我。
除非,这一切都是我开始。
「哇哇哇。。。」,我惊讶地看着另一个我。
突然,整个身t感到j皮疙瘩,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受害者,一切都是小慧的错,但是我却忽略掉,从一开始的绳子与小刀都是我买,弃屍也是我做,连离婚协议书也是我签。
我根本从没想过要帮谁脱罪,我只想自己脱罪,所以才会买了绳子和小刀,把奄奄一息被车撞倒的人捆绑住,丢进海里。
老婆的x格,根本不会想到弃屍,更不会想到去杀si任何人。
所以,黑set恤上的痕迹,确实就是血。
那麽,hse的连衣裙就是我老婆的裙,如果衣服在车後,就代表我没有打算弃屍,而是分屍後丢弃。
根本就没有目击者,只有我老婆,我老婆想要我自首,而我怕事情暴露,所以才会把小慧杀si。
这就是为什麽,我的记忆会停留在十二月2018年,我选择x地忘记了那些不好的过去,只记得好的事。
那天,五月十八号的晚上,我在家里与小慧为了这件事争吵,小慧依然坚持要我自首,或许也威胁了我,如果没有自首,她就会自己去找警方。
我一怒之下,把小慧杀si。
穿着hse连衣裙的小慧,倒在地上si去。
当时的自己,穿着白se衬衫,因为我刚放工回去。
过後,为了脱罪,我决定分屍,换了一件黑set恤,做好了分屍,把一袋一袋的分块放进车里。
所以,小慧的衣服才会在後座。
凌晨十二点,五月十九号,我把所有该丢弃的东西都放进车内,准备前往之前弃屍的地点。
在路上,突然我发现刹车机坏了,我不断踩着刹车,但是速度依然维持在100公里,到了最後,我在一个转弯的时候,撞向了围栏。
si去後的我,在一个轮里不断重复着我si前的十分钟,但是我在这一个轮里,从没有一次si过,到了转弯就会重新回到原点。
如果,现在的我让另一个我踩油门,是否就能断了这个循环?
我伸手提起了踩油门的脚,然後在转弯的时候,压在了油门。
车子果然撞向了围栏,突然我感觉全身上下都痛,然後就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眼前出现了小慧。
我看了看周围,这竟然是我家。
「小慧?」,我问道。
「对不起!」,小慧哀求地喊道。
另一个我从我身旁穿过,生气地喊道,「你到底做了什麽?!!」
「再帮我一次好吗?」,小慧跪着地上哀求地握着第二个我的脚。
「身上的衣服脱下,然後快点把地上的血迹擦乾净,置於屍t,我看,只能那样了。」
「谢谢你。」
「妈,不要把我当小孩子了!我知道该怎麽去啊!」
「等一下,你又迷路,还是我带你去,我在外面等。」,妈打开雨伞,走在我前面。
「妈。。。」
今天是我人生第一个面试,公司不是一家大公司,但是职位和工钱不错,最重要的就是地点靠近自己的家。
妈说这是第一次我去面试,所以不管我怎麽劝,她都要跟着我一起去。
从小到大,这就是我的人生,被妈呵护的人生,应该说被捆绑的人生。
面试地点,位於我家大概有四个巴士站,差不多十分钟就到了。
走出巴士站,再走大概五分钟就会到一个大楼,我要面试的地方就在这大楼的三楼。
妈提着伞,另一只手擦着脸上的汗水,「今天天气真的是太热了。」
「我都说了,不要跟我一起,我都不是小
', ' ')('孩子了。」,我无奈地摇头。
「好了,好了,就只有今天,改次你自己来。」,妈收起雨伞。
二十年下来,妈都是用着这种方法来照顾我,她认为的保护,却无形中给了我许多压力。
我严肃地再对妈说,「不要等我,听我,不要等我,立刻回家,到家我会告诉你,我有没有被录取。」
「知道了啦!你是要重复几次?」
我跟妈告别後,就搭了电梯到三楼的公司。
公司的规模不大,柜台有一个阿姨微笑地看着我。
「请问,我是来面试的,那个。。」,我说。
「雪慧对吧?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叫她出来。」
「好的,谢谢您。」
过了一会,雪慧就走了出来,笑容满面地看着我。
「啊,你终於来了。」
「对不起有点耽误。」
「没事,我都知道了。」
「你都知道?」,我讶异地问。
「没错,你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了,我们先去会议室再继续说。」
踏进公司,周围的人都用着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彷佛他们认识我,而且还非常害怕我。
会议室非常小,只足够我们两个人进去。
「刚好会议室有人,只好用这个b较小间的,不好意思,你不要回去说哦。」
我摇头,眼神坚定地问,「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要跟谁说?」
「哦哦,你不知道,那算了,对了,今天你来,是要签合约,你有笔吗?没有的话,这里有。」
「等一下,签合约?不是应该谈一下?我今天应该是面试,还是我直接通过了?」
雪慧淡淡地微笑,低头看了看我的简历。
「没错,你被录取了。」,她把合约交给了我。
我看了看合约,仔细地了每一页。
「是因为我的学历太好了?可是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一份工作,你们怎麽会这样就录取了我?」
雪慧站起身,用手敲了桌子,「你到底有完没完?刚刚你妈不是已经来过了吗?」
「我妈?」
「对啊,你妈把你说的像难得一见到奇才,我看在你妈那样坚持,那麽保护你,我才勉为其难接受,现在你怎麽还在那里装傻?」
「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算了,这个工作我不要了,对不起,再见。」
我生气地走出公司,不理会雪慧的话。
现在,我只想立刻问妈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到了大楼的一楼,妈果然没离开,看到我时,开心地说,「被录取了?」
「没有。」
「怎麽会?」
我生气地喊道,「妈!!!我说了多少次,不要这样子!!你怎麽可以找我的面试官,怎麽可以代替我去面试?你这样子让我很没面子?」
妈被吓得流下了眼泪,「我只是害怕我的小哲会被欺负,我只是要保护你啊,你怎麽可以这样说你妈妈?」
我叹了口气,摇头看着她,「算了,回家!我不想在这里吵,这个工作我不要了。」
妈听到我那样说,顿时微笑,「好,好,不做也好,妈还有钱,可以照顾你。」
我像发了疯一样,大声呐喊,「妈!!!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子!!」
「对不起小哲,我们回家。。」,妈握着我的手,眼泪不断滴落在我手上。
那件事发生後,我不再让妈跟我去面试,更不跟她说我面试的地点或公司,甚至有时也没说我去面试,骗她说我去找朋友。
但是,每一个面试,每一个面试官都是同样的眼神,同样的语气。
那个取笑的眼神,那个同情的眼神,那个不屑的表情,就像那天,面试官见过我妈的表情一样。
我害怕地拒绝了每一个面试,即使对方答应录取我。
回到家,我都会问妈,是不是去找了面试官,但是她每一次都否认。
我从来都没有那麽害怕妈,也不觉得被保护是件坏的事,虽然自由被剥去,但是至少这世界还有妈在关心自己。
所以,我不拒绝妈在学校找老师,找欺负我的同学,找校长理论,即使被全班同学当成是只会靠妈妈的男生,我也从没讨厌过妈。
可是这次,我已经二十岁了,已经必须踏出社会自己来面对问题,解决问题,怎麽能再继续靠妈来帮我?
我生气地跟妈大吵一顿,然後冲出了家门。
这是我第一次,没经过妈的同意离开了家。
走在路上,我不知该何去何从,只知道自己必须要远离这里,远离这个困住我生命的地方。
这时手机响起,是康德。
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从国小就认识。
「阿德,有事妈?」
「你在哪里啊?怎麽跑出家?」
「你怎麽知道我跑出家?」
', ' ')('这时阿德沉默了一会,再说,「我们在秘密基地见一面,如何?」
「好啊,反正我现在也没事,现在?」
「对,然後,你知道鸭子为什麽会上树吗?」
我停顿了一会,回想起国中的一个暗语,「因为没有信号。」
说完,我立刻把手机关掉。
顿时,我想起国小,为了要偷跑出去玩,把手机关掉的时候。
当时,是不想妈打来找我,而现在,阿德竟然叫我关掉手机。
秘密基地是在他家附近的一个公园,离我家有一点距离,搭巴士需要十分钟才到。
我走进公园,找寻着他的踪影。
「哲,我在这里!」,他挥手喊道。
「阿德,好久不见,你怎麽知道我跑出家啊。」
「当然知道,我是你唯一的朋友,是有原因的,你手机关了对吧?」
我点头,拿出手机再检查一次,「对,关了。」
阿德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点了一个名为守护的app。
「哲,你看这个。」
手机里显示的画面,像是一个监控器拍的画面,画面非常清晰,而且还能非常清楚听到周围的声音。
「这是?」
「这是你妈在用的软件,你知道吗?」
我惊讶地看着他,无法相信地拿起手机,盯着画面看。
「这是谁?谁被监控?」
阿德摇了摇头,「你。」
「什麽?!」,我仔细看了画面的周围,发现是刚刚自己跑出家时的画面。
「我不明白,你怎麽会有我的画面?」,我问,心里顿时感觉到毛骨悚然,手不由自主地发抖。
「哲,我是你妈安排帮你的人,她给我零用钱来照顾你,不让你被欺负,可是我不可能一直都在你身边,所以她就给了我这个软件,让我也能监控你,更好的保护你。」
「我妈怎麽会?」,我不敢相信地看了历史记录,确实从记录找到了我之前跟妈大吵一顿的画面。
「哲,你手机里能够提供你的位置,而画面是从你自己的脑传达过去,但是画面需要跟你手机一起连接,才能把画面传送出去,所以现在你妈应该看不到你在做什麽。」
我生气地喊道,「阿德,你怎麽可以这样对我?这些年下来,为什麽你都不告诉我?」
「哲,你很软弱,当时的我也是觉得这样子做,对你是最好的,但是我没想到,到了二十岁,你妈还依然还在监控你。」
「我真的不明白你们!!算了,我现在回去找我妈理论。」
「等一下!你不能说,哲,你还记得小玲吗?那个你喜欢的nv生,到最後拒绝你的nv生。」
「怎麽?你快说!」
「她其实喜欢你也是,但是你妈不想你在那个年龄找nv朋友,所以就要她拒绝你,你其他的朋友也是,只要她觉得不适合,就会威胁他们,要他们离开你!」
「我妈,怎麽可以?」
原来,我一直以为的保护,竟然会那麽可怕。
「哲,你还好吗?」,阿德惊讶地看着我。
「没事,我现在想立刻回家,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说是你说的。」
「恩恩,你回去跟你妈说,让她明白该放手让你走了。」
一个月後。
今天是母亲节,我买了一篮子的玫瑰,准备当做是母亲节的礼物。
妈像以往一样,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煮了许多她拿手的好菜。
「妈,母亲节快乐。」,我拿起装满玫瑰花的花篮交给了她。
她开心地接过,「小哲,真乖。」
当她转过身时,我从身後拿起了短刀,毫不犹豫地刺向了她的背後。
鲜血从她身後不断流出,突然她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妈,对不起。」,我哭着说。
「小哲,你怎麽会。。」
「妈,我从你房间里找到了骨头,人的骨头,那是我以前朋友的骨头对吧?!那是你为了保护我,而杀了他们,对吧?!」
「哲,你听我说。。你要知道。。。」
「你说啊!说啊!!」
妈来不及说下一句,就离开了。
我望着她依然还开着的眼睛,心里顿时感到非常後悔。
「我到底做了什麽?」
我走去了那被封闭的房间,用了她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那是我一辈子都无法进去的房间,应该就是监控我的房间。
打开房间门,我惊讶地望着桌上的零件,与像是蓝图一样的a3纸。
那是我的蓝图,一个ai的蓝图。
我颤抖地掀开背後的衣服看,再用手试着打开身後靠近肾的位置的机关。
用手使劲压了一下,果然真的打开了,打开来照了镜子一看。
那是电池,一个超大颗的电池,在我
', ' ')('的身t里。
这时,躺在地上的母亲站了起来,带着微笑地对我说,「没事,我再调正一下就好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