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邀请陆川不能去那些风月场所,要请客也最好去酒楼茶馆这些地方。
否则陆大人夫郎的鞭子可不是软绵绵的。
覃郎中他们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左侍郎是想让他们引诱陆川犯错,然后先溜了再找人弹劾陆川,没成想得了一身鞭打。
谁也没想到,永宁侯府的哥儿如此善妒,直接打上了百花楼。
而且还不打他夫君,而是直接鞭打带他夫君去青楼的人,覃郎中他们觉得自己真是受了无妄之灾!
商税的事情告一段落,收尾工作有李令史主持,该收的钱也都入了国库,陆川就心安理得地请了好几天假。
反正窝在府里谁也不知道,他是被夫郎打得出不了门,还是在悠闲休假。
陆川的请假理由是:身子不适。至于大家怎么想,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陆川握着谢宁微凉的手,眼里闪过一抹愧疚,他笑了一下:“依照计划走下去,接下来我会得罪更多的人,介时就要宁哥儿你保护了。”
谢宁挑眉:“你是我夫君,我不保护你还保护谁?”
他一个哥儿没法当官,但也知道陆川做的事情是有益于百姓的,是为了让百姓能过得更好,所以陆川做什么他都支持。
如同陆川支持他办报社、成立妇联组织一样。
陆川说:“如今商税已经通过百姓之口收了回来,等到明年,京中的商户们慢慢适应后,我打算向陛下提议,提高商税。”
就陆川看来,如今的商税税率还是太低了,应该涨到十税一才合适。
陆川在翰林院看过典籍,当初大安立朝之时,为了休养生息,农税和商税都是三十税一,经过百余年的演变,农税税率慢慢涨到了十税一,而商税依然不变。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农税是不能轻易变动的,但商税可以涨一涨。
以陆川前世的国家税率来看,哪怕缴纳企业所得税百分之二十五,企业仍然有利可赚。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担心,把商税涨到百分之十会不会令商户陷入困境。
只是若要提高商税,必然会得罪天下的商户和官员,毕竟商户交的税变多,商户背后的靠山能拿到的分红就会变少,无异于在他们口中夺利。
他得掌握更多砝码,让圣上知道他的价值,从而保护他。
谢宁一脸的无所谓:“涨就涨呗,就算涨了商税,我那几个铺子还是能赚到钱的。”
谢宁如今可不是当初看到账本就头疼的他了,这些年作为报社的东家,虽然有荣斋先生打下手,他自己多少还是要看看账本的,看多了反而熟练了。
就谢宁这几个月查看其他铺子的账本,其中的收益哪怕减去一成的商税,还有不少银子进账。
这点商税,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当然是支持夫君的官途更重要。
而且户部收了商税,有一部分是会被拨到军费里,今年的军费追加了一成,他爹都高兴坏了。
要是年年都能加一成军费,永宁侯也不至于扣那点商税了。
总归还是对天下、对百姓有益的,他当然得支持。
陆川眼里泛出笑意:“可宁哥儿你就没这么多钱财随意购置衣裳首饰了。”
谢宁想说他可以节省一些,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珠子一转:“这不是还有你的稿费吗?还有你的俸禄,难道你不打算给我花?”
陆川给大安报社写的《科举十年》如今还在连载中,得到的稿费和荣斋先生对半分,积累下来也有不少了。
至于他的俸禄,六品主事的俸禄为十石禄米,折合银子十两,他同时兼任了市舶司的主事,一个月的俸禄加起来就是二十两银子。
若是用陆川的俸禄养家,估计一个月俸禄也就值谢宁的一件衣裳吧。
家里一个下人的平均月俸都要二两银子了。
所以陆川很有自知之明地让谢宁养家,谢宁也看不上他那三瓜两枣,陆川的稿费和俸禄,就成了他的私房钱。偶尔给谢宁买个小礼物什么的,保持夫夫间的仪式感。
陆川想到谢宁平日里的花销,又想了他攒下来的四百多两私房钱,对比太过明显了。
陆川想了想,虽然吃软饭很香,但他作为一个大男人,偶尔还是要养一下家的。
于是他对谢宁说:“你等一下,我去去就来。”然后便奔去他平时藏钱的地方,直接把箱子抱给谢宁。
“我的私房钱都给你花,还有俸禄,以后发俸禄了,我第一时间交给你,这样宁哥儿心情会不会好一些?”陆川笑道。
谢宁愣愣地看着怀里的箱子,陆川的钱藏哪里他是知道的,一直没有去偷看过,但大致能知道陆川的私房钱有多少。
“你就不留一点儿吗?”谢宁问。
“都给你,每月给我几两银子花销就成,反正吃住都在府里。”
谢宁低头看了一眼箱子,没想到只是玩笑的一句话,夫君就把他所有的私房钱拿出来,顿时有些感动。
其实陆川也想过,赚取稿费后要不要用稿费做个小生意,但当时他正在读书,没有时间操心这些事情,而且谢宁嫁妆铺子田庄产生的收益足够吃喝,还能有剩余。
他倒也没有要养家的想法,就心安理得吃软饭了。
谢宁不自觉弯了眉眼,语气里掩藏不住的高兴:“好,那我就收下了。以后要是缺银子使,尽管来找我要。”
因为陆川主动贡献出私房钱,谢宁心情很好,晚上入睡前都意外地主动了。
面对谢宁难得的主动,陆川当然不会拒绝,床幔都比平时摇晃得更激烈一些。
翌日,席东拿着东西来看望陆川,他也听说了陆川在百花楼发生的事情,虽然觉得传言有些夸大,但还是想来看一下热闹。
秋收已过,庄子上没什么事儿,席东便从庄子上回了府,正无聊呢,就听到陆川在百花楼应酬,被他夫郎给逮回家去了。
这么大的热闹,他岂能不来凑一下。
席东来得太早,以至于难得有假期而在床上赖床的夫夫俩,被他堵在了卧房。
听到白玉的通报,夫夫俩着急忙慌地起床洗漱。
“我说你不会是被你夫郎打得下不来床吧?这么久才来!”
席东在待客厅等了好一阵子,才终于看到陆川的身影,没忍住调侃了一句。
结果下一瞬就看到谢宁跟在身后,惊得他被口水给呛到了,咳了好几下才缓过来。
席东立刻站起身来,一脸局促道:“嫂夫郎也来了?”当面说人坏话,虽然是调侃的语气,他还是挺尴尬的。
谢宁笑了一下,当做没听到席东刚才的话,问道:“席世子这么早到访,不知可用早膳了吗?”
席东赶紧说道:“用了用了,是我太早上门,打扰你们了。”
陆川不客气道:“知道打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