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你娘我说的就是福寿郡主。”
谢宁:“您是不记得我跟她的恩怨了吗?”
谢母:“怎么不记得?当初梁王妃找上门,还是我一次次替你去赔礼道歉的。”
“那你还让我找她?她怎么可能答应?”这个要求太过离谱,以至于谢宁觉得有些好笑。
谢母拍了谢宁肩膀一掌,没好气道:“你跟她之前那都是小打小闹,要化解并不难,让她出口气就成。”
谢宁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你要我把自己给她出气?”他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
谢母说:“要是太过分你可以拒绝,只要能让她坐下听你的话就成。她是宗室里最有可能支持你且是势力最大的人,你自己想想要不要争取她吧。”
谢宁想到要对福寿郡主服软,心里满是不自在,但他娘说的也有道理,能争取到她是最好的。
谢宁想了很久,最后安慰自己说,成大事者能屈能伸。
谢母和他说完后,谢宁回去和陆川商议了许久,最后决定从她最在乎的人入手。
谢宁正回想着他和陆川商量出的策略,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
“阿娘,茶好喝,泉哥儿也要喝。”
谢宁回过神来,抬眼看向声音的方向,一个小哥儿被奶娘抱着,站在福寿郡主的身后,小哥儿正探出身子往前扒拉。
谢宁笑道:“这位便是你家小哥儿吧?”
福寿郡主得意的神色一僵,这个死哥儿,净让她出丑。这么没规矩,看见好吃好玩的就伸手要,她是怎么教都教不会。
要不是她不放心把泉哥儿一个人放在府里,她都不想让带着他一起来。
但是没办法,国公府里任何一个主子辈分都比泉哥儿高,万一府里那些人趁着她不在,把这个傻哥儿叫去立规矩,回来哭闹起来还不是得她哄。
索性她每次出门都把人带上,她主要是为了省事,绝不是心疼他受欺负。
谢宁站起身来,来到小哥儿面前,柔声说:“你就是泉哥儿吧?还记得叔叔吗?我们在寿宴更衣室门口见过的。”
泉哥儿伸出的手抓住了谢宁的一根指头,乐呵呵地说:“叔叔漂亮,泉哥儿喜欢。”
看到这么软软糯糯的小哥儿,谢宁一下子心都软了,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塞给他,夹着声音道:“这是叔叔给你的见面礼。”
泉哥儿看着手里的玉佩,上好的暖玉打成了平安扣的形状,摸着暖暖的。
第一次听谢宁用这种声音说话,福寿郡主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她知道谢宁有事儿求她,但也不用对她家小哥儿这么殷勤吧?
这她就想多了,谢宁是单纯喜欢这么软糯的小孩,若是能抱一抱就好了。
福寿郡主起身从奶娘手中接过泉哥儿,然后从他手中抠出玉佩,想要还给谢宁。
谢宁推辞:“这是给小哥儿的见面礼,又不是给你的。”
泉哥儿一边扒拉福寿郡主的手臂,一边说:“暖暖哒,泉哥儿喜欢。”
福寿郡主身子一僵,这个小哥儿就是眼皮子浅,不过是一块暖玉,她又不是没有能力买。
她坐到椅子上,靠着椅背,翻了个白眼:“东西是你自己要给的,我可不会还,你要求的事儿,本郡主也不会答应的。”
谢宁也回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特意给小哥儿倒了一杯茶推过去,泉哥儿手快端起茶杯就喝,还学着大人的样子,咂巴了一下嘴巴,然后摇了摇头,吐着舌头说不好喝。
大红袍的味道和绿茶相比较为浓厚,对小孩子来说是有些苦涩,不怪泉哥儿觉得难喝。
谢宁看着小哥儿的可爱模样,心情很不错,没跟福寿郡主计较,反正她说话一向是这样不中听。
两人之间的气氛本来有些剑拔弩张,有了泉哥儿这个插曲,一下子缓和了不少,福寿郡主也不全身都是刺,谈话终于能够进行下去。
谢宁笑了一下:“郡主不妨先听我一言,再决定要不要答应我?”
自家哥儿好歹收了谢宁给礼物,也不能一点儿面子也不给,福寿郡主咳了一声:“那你先说吧。”
荷花看着福寿郡主一行人走出厢房,疑惑地说:“公子,你怎么不说宴会那天是姑爷帮了她家小哥儿?有这个人情在,郡主可能当场就答应了呢?”
谢宁摆手:“我就是不想挟恩求报,才不说的,而且我们想要成立的组织,加入的成员最好是自愿的,而不是被人情胁迫的,否则她不会真心为那些受苦的女子哥儿们着想。”
承恩侯府寿宴那天,因为后续场面太过混乱,福寿郡主没能当场知道帮助泉哥儿的人是谁,陆川和王允知也没有想出风头的心思。所以她就算想给人家送份礼道声谢都不知道该找谁。
福寿郡主走了,谢宁也准备回去。白玉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说道:“你怎知福寿郡主没有心动?”
荷花惊讶:“她心动了吗?”
白玉:“你想想,以福寿郡主的性子,她若是没有动摇,会说回去考虑这种话吗?”
荷花回忆福寿郡主往日的行事,觉得白玉说的有几分道理。
谢宁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拍了荷花的肩膀一下:“总之我们就回去等她消息吧。”他对自己刚才说的话还是很自信的。
对比起福寿郡主的答复,他现在脑子里想的更多的是,她家小哥儿那个软软糯糯的拥抱。
临走前,福寿郡主把他放了下来,小哥儿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搂住了谢宁的大腿,一口一个喜欢,一口一个好看。
谢宁差点就想把人抢回家去了。
第182章 糊弄
“你知道我今天受了多大的委屈吗?从巳时初开始,一直等到了未时,她足足晾了我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啊!”足足这两个字加了重音。
陆川刚进家门,谢宁就凑上来哭诉了,他抱住陆川的腰,把脸埋进陆川的怀里。
陆川看不到谢宁的脸,真以为他生气难过了,心里有一些慌乱,轻轻拍抚他的背。
他极少有看到谢宁这么委屈的模样,早知道他就请个假跟着一起去了,至少两个人一起等,不会让宁哥儿这么难受。
但事情已经过去了,想再多早知道也无益。
从宁哥儿决定成立这个妇联组织的时候,这种被晾着、被拒绝、被无视的情况不会少,这种情绪得他自己去消化。
陆川只能尽量陪着他一起,让他难过时有个肩膀可以依靠。
他安慰道:“好了好了,知道宁哥儿受委屈了,要不我明天陪你去城外跑马?”
“不要,还要等到明天。”谢宁声音听着有些正常。
陆川只好继续想,人生气难过时,排解痛苦的方式除了玩就是吃,既然玩已经被否决了,那就只剩下吃了。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