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就是冲进洗漱室,放水给自己洗漱。
洗了两遍感觉干净了才穿上衣裳出去,桌上是谢宁让人准备好的饭菜,清淡又不失美味。
人一吃饱就容易困,陆川两天没睡好觉,头发还滴着水,就往床铺上扑,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
谢宁无奈,让白玉他们拿几块棉巾过来,自己给他擦拭头发,整个过程陆川一动不动,完全没被打扰到。
谢宁有些心疼地抚着陆川的下巴,二十一岁的陆川,两天没睡好,下巴就已经冒出了胡渣。
人对一件事物不了解的时候,总是以为很容易。还没成亲的时候,谢宁还想着,凭陆川神童的名气,考个状元探花都是小事儿。
可这三年下来,他亲眼见证了陆川的努力,才知道科举有多不容易。
陆川再次睁眼时,天光已经大亮,谢宁缩在他怀里睡得正稥,两人的发丝缠在一起,窗外是叽叽喳喳的鸟鸣声。
陆川贪恋这一刻的温存,竟有些不想起床,只想抱着谢宁一直睡到天荒地老。
可惜后面还有两场考试,他还得起床去奔赴考场,迎接下一场考试。
第二、第三场考试和第一场考试一样,提前一天入考场。
可能是第一场考试垮了不少人,第二场考试入场检查时,排队的人少了一些,而且检查得也没那么细致,速度加快了。
第二场考试的重点在于文学写作的能力,检验考生的文学素养和写作能力,主要看考生平日里的积累。
钟博士给陆川列的书单,这时候就派上用场了,正是这些在四书五经之外的书籍,让陆川迅速积累了文学基础。
在这场考试中,陆川写得很顺畅,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当天晚上就写完了所有的试题。
在考场内有些物资是可以花钱得到的,比如水和木炭。
吸取了第一场考试的经验,陆川没再让谢宁准备馒头烧饼,而是装了一些米,打算煮粥喝。
陆川估摸着钟博士没跟他说考生可以做饭,很大概率是他不会做饭,估计其他考试也是一样。
所以当白粥的清香弥漫在考场里时,考场里细碎的骂声一片,大家都是吃冷饼冷馍,今年不知是哪个家伙,居然学会自己煮粥?
听着周围的骂声,陆川有些心虚,但喝上白粥的瞬间,就把这些骂声当下饭菜了。
到了第三场考试,陆川已经适应,甚至还能给自己煮个饭吃。
别人三场考试下来,越考越萎靡,只有陆川是越考越有精神。
陆川在适应环境方面,展现出了超强的适应能力。
虽然陆川的适应能力很强,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后,他还是睡了一天一夜,厨房里备好的饭菜,热了又热,直到馊了又重做,晚间陆川才有动静。
睡了一天一夜的陆川,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牛,谢宁让人准备了一桌子的饭菜,在陆川的带动下,两个人险些全吃完了。
肚子撑得难受的两人,相互搀扶着在院子里散步。
月色微凉,此时已经入秋,院子里的大树,叶子开始泛黄,被秋风吹起散落在地上。
说来也是好运,三场考试期间,既没有下雨,也没有降温,直到考完试才有降温的预兆。
谢宁小心觑着陆川,看他心情不错,便问道:“考试怎么样?还顺利吗?”
陆川一脸轻松:“还不错,和平时的水平差不多。明日我默写出来,让老师给看看,大致就知道结果了。”
谢宁这才露出笑容:“真的?那我岂不是要从秀才夫郎变成举人夫郎了?”
“何止是举人夫郎,再过半年,夫君让你做进士夫郎!”
“才进士呀?我想做状元夫郎怎么办?”谢宁打趣道。
陆川摸着下巴摇头:“啧啧啧,我看你跟状元夫郎这名头不太搭呀!”
谢宁佯装生气,瞪着眼睛举起拳头,仿佛陆川有那句话不对,就要遭受他的暴击。
“哪里不搭了?”
陆川配合地缩了一下肩膀:“当然是相貌不搭!”
“哦?”
“我长这么俊俏,我夫郎又这么好看,当然是只有最好看的探花郎的名头,才配得上咱俩绝美的容貌!”
谢宁被逗得噗嗤一笑:“呸!不要脸!自卖自夸!”
“难道你夫君不好看吗?”
陆川一张俊脸凑到谢宁眼前,谢宁呼吸一滞,两人的鼻尖只有两指的距离,仿佛他一动作,就能亲上。
陆川朝谢宁眨了一下眼睛,轻声说:“宁哥儿,我好看吗?”
谢宁没听清陆川在讲什么,眼里只有陆川上下张合的嘴唇。睡了一天一夜的陆川,补足了精神,气色红润,连带着嘴唇也是红润的,充满了诱惑力。
明亮的月色和廊下的灯光,为陆川渡上了一层光芒,好像更好看了。
“好看!”谢宁下意识地回答。
陆川揽住谢宁纤细的腰肢,把人摁进怀里,吻了上去。
最近为了备战乡试,陆川很久没有和谢宁亲近了,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他终于可以享受这亲密的时光
两人在月下拥吻,影子拉得很长。
白玉识趣地把下人赶出去,不让他们打扰到公子和姑爷。
第129章 新稿
“不错,言辞谨慎又不失新意,紧扣题目。特别是你写的这篇时策文章,从细微处入手,有很大可能能够做到。”
钟博士一边看着陆川默写出来的卷子,一边捋着胡须点评。
陆川只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来到了钟博士家中,给他默写在乡试中做的试题。
在乡试期间,整个澄心堂,不论师生全都放假了,钟博士因此得了几日空闲。
陆川交卷时自认为自己写得不错,但还是担心会不合考官心意,此时有了钟博士的评价,他这才放下心来。
陆川笑道:“都是老师教得好。”
“行了,别拍马屁了,老夫教得再好,也得你自己努力,才能有今日的成果。”
陆川凑到钟博士的身边,给他奉了一杯茶。钟博士放下卷子,接过茶水饮了一口。刚才光顾着看卷子,还真有些渴了。
陆川讨好道:“老师再帮学生预测一下,学生这试卷,大概能在多少名?”
他明年可是要参加会试的,介时全大安的举人都会赴京赶考,乡试的排名不高,他拿什么跟别人比?
古代的科举,可是比前世高考还要拥挤的独木桥,三年一次,一次只录取三百多人。
钟博士沉吟道:“你这次的时策题非常出色,若是没有其他比你更好的文章,得个魁首不成问题。但写的五言诗太过平庸,可能会拖后腿,老夫预测大概在十名以内。”
十名以内?
这个成绩,立马去参加会试都行了!
陆川脸上顿时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