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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绍钧人不在朝中,心里隐隐不安,颇想试探亲爹的口风,却总碰不到面。
向卢绍铖打听,那小子装聋作哑,一问三不知。
“平日这府里无关紧要的事,都是二叔和娘管的。”卢绍铖不咸不淡地说,“最近局势紧张,上门的人也多,咱爹和陛下一样,闭门谢客啦。”
“……难道我是客吗?”
“二哥自然比我懂道理:爹若是见了你,你说他见不见大哥?”
“……呵。”
大太阳底下,这小子意有所指地靠过来,问道:
“……嫂子快生了吧?怎么这种正要人陪着的时候,二哥反而往外跑?”
卢绍钧转过脸去,咽了口冷茶水。
不是他不想陪,实在是那场面,过于考验他的自制力。
“……你没娶妻,你不懂。”
一提到“娶妻”二字,卢绍铖便黑了脸。
“好了好了,不是有意戳你痛处。”卢绍钧不耐烦地说,“能不能有点骨气?一个女子,又已被人抢了——”
“——当初那琼花儿王爷四处招蜂引蝶的时候,也不见你有骨气!”
卢绍铖恶狠狠地顶了回去。
这兄弟俩互相揭短,卢绍钧气了片刻,决定不与他一般见识。
傍晚,他回了将军府,照旧莫名忐忑。
时候赶巧,方琼正在院子里走动。
近来,方琼一直让宁朔找那些活动身体的法子,一样也没落下。为生产做准备,必要的活动不能怠慢。
他身子已颇沉重,走不了半炷香的功夫,就憋闷得厉害。
卢绍钧过去搀住他。
“……钧哥……”
“歇会儿。”
卢绍钧很克制地说,尽量维持得心如止水。但他骗不了自己的身体:一见到方琼,下身就不由自主地绷紧。
方琼自然明白,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就连这种觉得好笑的神情,瞧在卢绍钧的眼里,都充满为人父亲的温柔。
方琼不论是撑持自己酸痛的腰,抑或是抚摸大肚,或因内心燥热而容易喘气,多是受怀孕所累,本性使然。但那些,对卢绍钧来说,变成不该有的诱惑。
他的身子比孕前更加丰满,屁股变得圆润柔软,肌肤像白瓷那样细腻。
卢绍钧忍不住靠过去,一点一点地摸他,觉得自己在这对潜在的父子关系里,是个没用的局外人。
方琼这会儿必定更关心孩子,胜过于关心他。
“……什么,你连自己孩子的醋也吃?”
方琼笑着揉卢绍钧脑后的头发。
“就会笑话我,没看最近霍饮锋不敢来了么?”
“他毕竟是个男人,还是最为阳刚的一类,把持不住也正常。晗姐刚生完那会儿,有几个男子见了她,克制得住淫欲?她出门,我都要在旁边守着。”
“那我应当天天守着你。”
“不行,你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祸害……”
卢绍钧闻言,在方琼的下身上抓了一把。
那小子的眼角立刻红了。
“谁是祸害?”卢绍钧见状,嘴硬道,“你浑身上下都一股子要人疼爱的气息……”
说着,他抱方琼起来。
那肚子竟没多重,卢绍钧也不觉得沉,只道老婆孩子一块儿抱,不过就是这样了。
“……呼……真是的……”
方琼半真半假地抱怨,搂紧了他的脖子,害怕一个不稳掉下来,动了胎气。
卢绍钧将他放在铺了好几层被褥的床上。令晗见方琼容易腰酸,小题大做地给床弄得十分柔软,生怕他哪根头发不舒服。
“……嗯……钧哥……卢府……”
“……那些糟心事晚点再提。”卢绍钧解了自己的腰封,“我们两个祸害对付一下。我进去看看孩子。”
方琼无奈地瞧着他,自己眼中也有些情欲的亮光。
卢绍钧就更别提了,光靠眼神就要将他连大带小一起吃干抹净似的。
偏巧孩儿捣乱,这会儿踢起了方琼的肚子。
“……啊!……”
方琼稍稍扶着孕肚,只觉子宫从里面被顶了一下,说不出的难受和舒服。
漂亮的小穴,就在卢绍钧的眼前一缩,害得卢绍钧又莫名吃起自己孩儿的醋来。
“……安分点。”他嘀嘀咕咕地教训孩子,“你父亲的身子是你老子我的,不过暂且借你住住,暂且……”
方琼蹙起眉:
“……够了,还没生出来就凶他。明明是你说要进去看,让他紧张了。”
“——你才是,还没生出来就惯着。惯坏了,难受的还不是你?”
二人这会儿,已开始为教育之道拌上了嘴。
那孩儿倒是老实了,约莫听双亲斗嘴是有些烦的,缩在父亲的胎中,一动也不动了。
卢绍钧将方琼的臀瓣放在手
', ' ')('心里揉着,心里特别快活,把那两条近来有些无力的腿分开,双唇便吻了上去,舌尖轻轻耕耘进湿漉漉的小穴。
方琼一阵晕眩,快感像过电一样透过他的大肚,觉得胎儿有些沉重了。若不是给孩子压着,恐怕当时就要去。
“嗯——”
他闭上眼睛,欲拒还迎地享受着卢绍钧的舔舐,身子自然不那么灵活,却也因此失去了躲避的分寸,小穴无力地任人摆弄,快感如绵密的茎叶缠上他的脑髓,修长的手指虚浮地按在肚子上。
“哈啊……啊……嗯——啊啊……不行……”
双腿忍不住夹着卢绍钧的身子,卢绍钧就知道他是快乐得紧了,仿佛大肚是唯一帮他稳定身子的部位,若非如此,他的腰恐怕没法长久地留在床上。
“啊啊……啊嗯……钧哥……嗯……啊啊——……嗯!……”
声音越发细弱无力。卢绍钧见他真的不行,稍稍松开舌头,给他喘息的时间。
“呜……嗯……嗯……”
方琼眼泛泪光,又有些不足,双唇颤抖着,自己的手指摸向阴唇,抚至穴口,屁股像受了电那般弹起来。
“嗯!……”
肚子暗暗一紧,令他害怕,贴回床上,动情的小穴吐出丝丝缕缕的蜜汁。
卢绍钧轻叹一声,用柱头轻轻搅动穴口。
方琼咬起嘴唇,张开腿,就差直说让他进去。
“嗯……呼……哈啊……嗯……”
卢绍钧满足他,一边揉搓着花蒂,一边慢慢顶入,直至完全充满被撑开的产道,小心地不插得太深,直至宫颈附近停下。
“啊啊——!!”
险些就去了。
孩儿亦在肚中躁动,里外夹击,整个肚腹的快感集于腹底,又从会阴底部升上脑海。卢绍钧重重地压着,产道里痒得方琼登时冒出眼泪。
“啊啊——啊——……”
卢绍钧怕他伤到自己,帮他固定住肚子。
这般一不小心入得深了些,方琼眼前一黑。
“啊——!嗯——……”
他模糊地感觉着胎动,大肚高高弓起,面上一片空白,下面已绞紧着要去。双手仍紧紧扶着肚子的模样,十分无助。
潮水漫过,绞着的产道又张开。
“啊啊啊啊————”
真怕宫颈就此打开,引动分娩。虽是恐惧,强烈的高潮却拦不住。
方琼重重地摔在床上,潮水从产道里喷出,打湿了卢绍钧的腿,人便昏过去一会儿。
卢绍钧也吓着了,拔出来才敢射。
后来确认那潮吹只是淫液,并非羊水,而肚中并无宫缩的迹象,才勉强安心。
方琼却是没了力气,朦朦胧胧地垂着眼皮,人像融化的白桃那样躺着,心里真是后悔,忍不住向孩儿道歉。
“……不干了,生之前都不干了。”卢绍钧赶忙说,“……要不要去洗洗?”
“……哈啊……嗯……”
歇了足有半炷香的功夫,方琼才有力气扶着卢绍钧下床,去稍微沐浴。
他在水里,舒服多了,依然觉得很对不住孩儿,安抚肚子,一言不发,面色尚带春意,瞧着卢绍钧也惭愧。
“……这不怪你……都是我太没用……”方琼说,“……晗姐孕中和姐夫行房,也不至于如此……”
“……好了,孩儿生在你肚里,自然知道你是个淫荡的,他会谅解。”
“……哎……”
这副缱绻光景,卢绍钧更没心思提外头的事了。帮方琼洗完,就让他到干净的榻上歇着。
恰逢夕阳落尽,空气凉爽了些许。
方琼无精打采地靠着他,闭目养神,肚子正挨着卢绍钧的腰,水滴似的一个,大约可看得出那胎儿大小,应是一边小臂搂得住的小东西。
方琼轻声说:
“……我早知怀到这会儿脑子不会好使,外头若没那些烦心事就好了,咱们在一块儿也足可快乐……”
“……会结束的。大不了叫那成天吹牛的霍大将军直接带兵把皇宫围了。”
“……群臣不会答应。”方琼恍然笑道,“他们若不干活,我当那光杆皇帝有何用?”
“他们不干,有的是人想干。”
“譬如你么?”
“譬如我。”
“钧哥有经天纬地之材,我自是放心……”
你不放心、忌讳我出自卢家也无妨,我对你这份心是无可指摘的。卢绍钧心道。
他倒真觉得找个由头、派兵围了皇宫干脆。卢太后一再强调小皇帝身体无恙,又以需要休养为由,不许他出来上朝,这不就是个顶好的由头么?
但无人愿意做那出头鸟,因着无法承担失败的风险。连卢绍钧也不愿意真的和霍饮锋去干这等鲁莽事。
若天下间真有那般莽夫,说不定没后面那么多变故了。
一边火急火燎,苦于没有理由登基;另一边徘
', ' ')('徊不前,不能做那率先出刀的人。这样一拖,就拖到卢太后耐心耗尽。
群臣的反应比想象中激烈。这女人气急败坏,越发被权力的欲望冲昏头脑。愈是遭到反对,愈要想尽办法压这帮迂腐的老臣一头。
这日,她要求儿子写下让位的旨意,开出的价码则十分诱人:
“……你只要听我的话,我就允许你那祸害王爷来宫中陪你。你们的孩儿快出生了吧?你不想永远见不到他们父子两个,是不是?”
黑暗中,昀慢慢抬起头。
他已经变了,但他的母亲被权力的诱惑迷昏了眼,尚未留意到,只当他还是乳臭未干的孩童。
“……真的?”
昀很慢地问。
“真的。”
卢太后急切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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