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琼没回府。一个人呆着,往事易如片片枯叶席卷心头。
在将军府度过不知几个日夜,起身时,天上的星斗闪烁如瑰丽的宝石。
玉佩新缀了丝线,佩在他的腰上。令晗将碧绿的丝绳仔仔细细打了结,绕着他左瞧右瞧。理理他的腰带,又顺顺他的衣襟。
“……真好看。”
她漂亮的眼睛里映着星子。
这时,院外传来朗朗豪言:
“——什么宝贝这么好看?也给我瞧瞧。”
侍女们赶忙拦住。
“大人,您不能进去。”
“大将军,夫人产后,还在休养——”
“——放肆,我自己的府,我还不能进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
方琼无奈地笑了笑:
“……报应来得真快。”
令晗轻点他的额头:
“人家别的登徒子,正主来捉奸了,这会儿都要手忙脚乱地逃命呢。你倒好,偷情的比做丈夫的腰板还直。”
方琼笑而不语。
大将军听说夫人生了,日夜兼程返京。
他一进京城,就听府里护卫慌慌张张来报,说琼华王大半个月都宿在夫人那儿,有时直接从将军府去上朝,也不避讳人。
内外知道他照顾夫人生产功不可没,不好说什么。
大将军前脚往后院走,后脚就见侍女来拦。
“滚滚滚。”
他很不耐烦地把人推开,直进了卧房。
一室陌生清香,淡雅宜人。
这将军冷冷一笑,望着房中男女:
男的君子如玉,面带三分凛冽;女的高雅妩媚,身如芙蓉婀娜。确是一对天仙似的璧人,倒显得自己一身风尘铁锈,在这儿怪煞风景。
他皮笑肉不笑地抱拳,对方琼行礼。
“殿下。”
“将军。”
又对自己的夫人说:
“孩子在那边哭闹,怕是想母亲了,夫人何妨去看看?”
令晗在这两个男人之间左右瞧瞧。
“我去哄哄女儿。”
她淡淡地说,抽身走了。
霍饮锋今年三十又七,战无不胜,威望极高,去年蒙宰相上疏提拔为大将军,后来又娶公主,自外面看,恰逢春风得意时。
宰相与太后原是同宗亲戚,这一派自今上登基始,势不可挡。
霍饮锋战绩赫赫,一只出头的老鹰,难以独善其身。既在朝堂无力,站什么队,总得做个表示。
他顺受了宰相的招安,聊以稳固自身,才有今日。是以夫妻二人处得,比堂上政敌还要直白。
——谁也别管谁。
若她有意,这府明日改叫公主府、驸马府,亦无不可。叫将军府,是给他面子。
但他是满意这个夫人的。
她优雅,识趣,不像一般的贵女那样,内心空虚,爱摆架子。她显然极了解男子的心思,在床上温柔可人,柔弱如水,滋养了这位马上英雄燥热的灵魂。
所以霍饮锋不嫉妒。
甘冽温泉,独守空闺,反倒可惜。只是……
……眼前这王爷,并不是一位简单男子。
似高贵而不惜以身事人,似无权而定帝位所归,似示弱而背后深不可测。
——若说殇帝没给他留下一兵半卒,谁信?
“殿下好雅兴。姐弟相聚,定有许多旧要叙。我这粗人,倒是不解风情、回来的不是时候了。”
霍饮锋说得三分豪爽,三分阴阳怪气。
“将军不必自谦,方某这就离去,不叨扰将军和夫人良宵。”
“哎,殿下何必装糊涂?鄙人车马劳顿,还需沐浴更衣、歇息一番,无暇理会这风月。女子产后易寂寞,殿下若无事,就陪着夫人吧。”
他的态度,正如令晗所言,值得玩味。
稍后,霍饮锋沐浴出来,浑身轻松不少。临卧房前,听得里面香喘阵阵。
“嗯……嗯……琼……再、再深些……啊……”
他微微冷笑,推门进去。
娇妻满面红晕,粉唇微启,眼中爱欲似水,动情地呼唤着弟弟的名字。
她的乳房因生育,比初欢时丰满许多,白蜜似的波涛含在情人的口中,随着二人的动作上下摇动。洁白的双腿紧紧地勾着情人的腰,似要将他按到自己的身体里。
他一顶入,一吮,她便高兴地抬起脸轻叫。
方琼乌发如瀑,流泻在光洁的后背上。身子白晃晃的。
每每陪伴令晗,他自己的体内也是一般激动,蜜液淡淡地从股缝中滴落,那男子寂寞微张的小穴,看得霍饮锋喉头焦渴。
……确是个让男女都疯狂的人物,难怪陛下扣着他不松手,连女人也不要了……
霍饮锋刚沐浴,身上却燃起了火。
床上的令晗,捕捉到了丈夫眼里的欲望,意
', ' ')('识到丈夫视线的方向。
“……锋哥,你……”
霍饮锋脱了衣袍,随便地撸了撸自己,来到床上,蛮横地掰开方琼的屁股,把那半硬的玩意儿一口气插进小穴。
“啊!……啊……”
方琼猝不及防地挨了这一下子,倒在姐姐的身上。
自出宫后,好久没被人强要了。何况将军的阳物,远比宫中那少年难挨。
产道里含着陌生的阳物,姐姐又火热地夹着自己,方琼竟是动也动不了,仿佛不论是谁,只要随便一动,他立即前后都要交代了。
令晗见他受苦,又是可怜,又是兴奋,怜爱地抚摸弟弟的后背,故意不搭理自己的丈夫:
“……乖……没事……他欺负你……你便欺负姐姐……最后气死的还是他……”
霍饮锋揉搓起方琼敏感的屁股。
“……殿下果真人中真龙……身子这般优美,不怪我夫人念念不忘……”
方琼伏在令晗肩头,难耐体内如潮快感,濒临高潮边缘,痛苦地喘了一会儿气。
“……你们夫妻小别新叙……呼……不要只对着我阴阳怪气,当面说你们的话儿……啊啊……啊……”
令晗闻言,白了霍饮锋一眼。
“你这莽人……嗯……对我弟弟好些……既然来,就让他舒舒服服地去了,别让他痛到……否则日后休想碰我,也休想我再给你生孩子……”
“都听夫人的,定然让殿下舒服了。”
霍饮锋似笑非笑地回答。
他稍稍抽出去,见方琼小穴内已是越插越湿,越插越软,发现这也是个淫病在身的人物。
向里挺进,直抵宫颈深处,粗大的先端在产道狭窄处折磨,尾部又撑得小穴尽开,花蒂渐硬。
方琼被他操得腰都软了,随着他的动作在姐姐的体内进进出出,子宫一片麻痒灼热,武人的刚猛极难消受,险些使他抵在姐姐的肩头哭出来。
令晗见他脆弱,一边抚慰他的身子,一边用自己的产道安抚他的阳物。
两个人抱着彼此,听着对方或苦闷或妩媚的呻吟,两副子宫都是一般的柔弱激动,渐渐起了更深的同情,将背后那男的忘到一边去了。
“哈啊……啊……——”
……哼,他俩倒是都挺舒服……
霍饮锋望着身下这对璧人,心里不是个滋味。
“……晗……嗯……啊啊!……”
方琼忽然扬起脸,原是令晗怜爱他,绕过二人紧密的交合,抚摸他硬挺的花蒂。
快感如电流般席卷而上,将方琼操得神智不清,小穴大开,里面也开得软了,引诱得霍饮锋高高兴兴地来到更深处。
“啊啊——啊……深……嗯……不……啊——”
情欲的泪水涌了出来,方琼手足无措,近乎要晕在姐姐的身上。他的模样,让令晗激动极了。
“……嗯……唔……阿琼……你……好美……啊啊……”
产道贪婪地吮吸着弟弟的阳物,将自己先弄得发晕。令晗高潮时,忍不住叫出了声,将方琼夹得,跟着射了精。
姐弟二人一同高潮,方琼的小穴抽紧,数倍的快感令他的身子融化,产道舔起了含在其中的雄伟阳物。与屁股过度的兴奋不同,人颓靡无力地倒在了姐姐柔软的怀中。
“啊啊————”
霍饮锋不吭声,不顾人高潮的敏感,继续向里进攻,直到自己射出来。
“啊————啊……哈啊……啊啊——”
被内射了太多次,这快乐方琼早已习惯,但他还是喜欢。尤其在高潮痛苦的余韵中,将对方的精液尽数吞入身体。
他抖了一下,然后不动了。
霍饮锋拔出来,目睹那男子小穴里慢慢流出的白浊。
……真是好风景。
与外人所想不同,方琼又在将军府住了几日。
令晗自觉身体大好,抱着孩子进宫探望母后,耽搁在宫里,叙了一日旧。
她的侍女给方琼送来新衣,说是夫人亲自挑的布料和花样,找最好的裁缝绣的。淡淡的铅灰丝袍,纹样雅致,方琼穿在身上,煞是相配。
霍饮锋抚掌大笑。
“难怪夫人从不给我做衣裳,与殿下相比,好衣裳给我这莽夫穿,的确浪费。”
“将军说笑了。”
霍饮锋一挥手,赶走了侍女。
暮色轻薄如纱,晚霞与光阴偷入卧房。霍饮锋解衣,将方琼按在令晗的床上,贴在他的耳边说:
“……听闻殿下是厚道人,从不亏待臣下与门客。殿下既先要了我夫人,我从殿下身上讨回来,不算特别过分吧?”
“……不算。”
“……几次?”
“七次。”
霍饮锋给他气得直笑。
“殿下真是魅力惊人。鄙人与夫人成婚一年,统共还没有七次。”
“若将军今日只是来算账的
', ' ')(',就请先放开。”
“算账?不,我是来清账的。”
说完,他扯下了方琼的衣带。
第二日,令晗回来的时候,吓了一跳。
只见房中寥落,被褥散乱,方琼一个人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腿间红肿濡湿,面色有些苍白。
“怎么啦?”她难受极了,过去帮弟弟盖上被子,“——他欺负你啦?”
方琼摇摇头。
“清账罢了。”
“怎么个清法,清了多少?”
“七次。”
“他这混蛋——”
令晗待要发作,方琼拉住她的手腕。
“好了,皇姐,此事我心里有数,到此为止吧。”
“你,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这位姐夫,在军中威望很高。若不让他直接来个痛快,对我可没有好处。只是此事万不可传到陛下那边。相信姐姐和姐夫,也不愿意那么做。”
“……那是自然。”
春天过后,大将军夫人再度有喜。霍饮锋那些副将听了,都起哄说上官真是能干,让高贵的公主服服帖帖,休假一次就要抱一个。
霍饮锋笑而不语。
他这次回京,从头到尾没碰过女人。孩子是谁的,当事人心里清楚。
但是……
最近在军营里,他夜夜梦到一个男人。
往那家伙肚子里射了七回。
那家伙神情痛苦,身子却美而淫靡,一直发着水,紧紧咬着他不放。神魂颠倒时,听到他朦朦胧胧、脆弱地喊——“……大哥……”
霍饮锋听到了不该听的,若有所思。
事毕,他冷冷地说:
“我历来只管打仗,不问朝堂事,也与先帝无甚私交。殿下若是看上我手上有几个兵,想用这法子笼络我,可是找错了人。”
方琼沉默了一会儿。
“……我并无那种打算。”
衣袍散乱地披在肩上,喉头下方带着性事的痕迹,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霍饮锋从回忆里拔出来,对着面前的粗酒,一巴掌拍在桌上。
“该死!”
他暗骂。
该死,射了那么多,怀孕的为何不是那家伙?
然而,他为何计较这个?
“将军这是咋啦?”副将喝个半醉,跑过来哄他,“……回去抱过了美人,回来……嗝……看不上我们这些大老粗了?”
霍饮锋冷笑了一声。
“……的确是个美人……”
再梦到方琼,他便直接给自己骂醒:
“他妈的,老子是有夫人和家室的人!”
转念又想:你有个屁的夫人,你的夫人不也给那小子勾没了魂儿吗?若把那混蛋搞到手,这才真算是一家都归自己。
这古怪的念头,让霍饮锋气得一哆嗦:
操,回京一趟,脑子都被变态传染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