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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方琼,常常梦到大哥。
殇帝在时,方琼唤他大哥。不叫陛下,也不叫皇兄,只叫大哥。
那都是私底里的话儿,朝堂上自然礼仪严苛。
大哥在时,月亮也美。靖阳宫玉树盛放。花朵洁白柔软,花芯一抹樱红,如青年情窦初开的肌肤那样迷人。
引入宫中的温泉水倒映着殇帝金碧辉煌的宫殿。那为缓解殇帝的寒疾而设,却成了方琼热爱的嬉游之处。
不过,他与大哥,统共只真正欢爱了一次。
那夜之前,他未成人,大哥舍不得碰他;那夜之后,大哥的寒疾日渐沉重,后来连上朝都勉强。
一代枭雄,终是没熬过身体的不支,做了短命皇帝,方琼又怎舍得耗他?
不过有些事,不须多,一次就够。
说来也奇,肌肤记忆之深,竟远胜眼之所观,耳之所闻。
方琼从梦中惊醒,汗水涟涟,湿透衣襟,茫然若失地望着窗外料峭春寒中,绽放偌早的玉兰花。
枝头白玉,遥映碧夜长空。
他拉紧衣衫,披了一件袍子,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
动作尽量轻缓,为免吵醒身边的昀。
但昀还是醒了过来。
“……二哥?”
昀淡淡地唤他。
“……又做噩梦了?”
“……无事。”
方琼回答。
“……天寒地冻的,放冷了的水,不要再喝了。若二哥口渴,朕叫人再温一壶来。”
“不必……我没事。”
他淡笑,回到床上,若无其事地躺了回去,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好像他没有在弟弟的龙床上,梦见另一个人。
“这些日子,二哥忧思太过,人都瘦了。”
黑暗中,昀道。
“是么?”
“嗯。”
昀翻过身,覆在方琼的身上,轻抚那被风吹得有些凉的腰窝。又低下头,解开他的衣襟。
方琼冷得一哆嗦。
但昀的身子,像这少年皇帝偏执的心一般火热。
黑暗中,双唇印上如玉般柔滑的肌肤。
“……嗯……”
昀执拗地脱下方琼的衣衫。
……睡前已要过两次,看二哥下床的姿势,显见身子还有些酸痛,说不定那腹中还留着自己的龙精……
但昀,就是不满足。
那人的身子像是能点燃他灵魂深处的火。
再来。
龙根执着地挺入,方琼难受地抬起脸。
喉咙脆弱地滑动,胸膛冷得泛起一丝震颤,又很快被身上人的动作压下。
他的产道不可不谓放松,人也不可不谓习惯了强迫的性事,但昀回回突然的插入还是让他束手无策。
心里不算接受,身体却擅自快乐着。
若身体快乐,旁人也就不管心中是否接受了。
他闭上眼睛,试着回到梦里,那个占有他的人是大哥的梦里。
阳物逼入宫颈,疼痛与暴烈,正如大哥将他的子宫蛮横地操开时的情形。
“……是不是难受了?”
大哥一边忍耐着爆发的冲动,一边问他。
方琼摇摇头。
“……不……嗯……感觉……很好……呜……”
“……抱歉,你才是第一次……”
“……别管我……我不要你忍着……嗯!……射在里面……啊啊……”
腰被折磨得快要断开,屁股被迫抬起,分开的大腿间一片通红与湿润。
被那雄伟的阳物顶开的产道,不断流出欢愉的蜜液,异族的血脉,在他含着情欲的双眼中拂过一抹湿润的碧蓝。
大哥的精液源源不断地流进来的时候,方琼的小穴止不住地颤抖。
快乐地咬紧大哥的那根。
身体只是一个饥渴的容器,被灌得越满,就越快乐。
“……阿琼……”
大哥射得他流出了眼泪。落下的亲吻安抚他发抖的身子。
窗棂间落进来的玉兰花瓣,落在高潮的肌肤上,隐秘的幽香涌进眩晕的脑海。
“啊——…………”
他的声音那样脆弱,忍不住环紧大哥宽阔的后背,屁股紧紧地贴着对方的下身,产道贪婪地吮尽硕大阳物吐出的最后一滴。
“啊啊……啊…………嗯…………”
交合处变得湿滑,无法像最初插入时咬得那样紧。他便抬起腰,双手也按住大哥的身子,迫使大哥不能离去。
“……那么喜欢我?……”
大哥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等他激动的体内平静下来,拂去他脸上汗湿的发丝。
“……哈啊……你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方琼脆弱地说,含着眼泪,凝视大哥的眼眸。
稍稍垂下眼睫,泪滴便涌出眼眶。
', ' ')('多年以来,若无大哥庇护,以生母异族的身份,他难在人心叵测的深宫中立足。
说来也奇,血脉相争,父子相搏。朝堂与后宫,犹如两口吞噬人心的井。兄弟姐妹里,大哥偏将他视为唯一的心腹。
许是因为他出身不佳,输在娘胎里。
许是因为他暗藏双性之身,身子敏感,少时性子压抑,不像其它兄弟那样肤浅愚蠢,惹人厌烦,让大哥忍不住将他当作女人。
……又许是因为那双藏着碧蓝异色的眼睛。
方琼的生母,是北方大族伊里苏二十余年前战败后赔来的公主。他生得有一半像伊里苏人。
白皙的肌肤,挺直的鼻梁,虹膜隐有一抹碧色。
唇色较中原人为淡,高潮时,反而显得更加润红。
他比昀高大,平日里也显得更威风些。昀毕竟是少年,尚未长成,可就算长成了,怕也随出身南方氏族的太后,姿容偏于秀美。
现在占有他的是昀,昀喜欢在他高潮时更进一步,刺激他因高潮而无比敏感的子宫与产道。
方琼无声地大喊,双手绞紧被子。
子宫里涌出的潮水,仿佛要将他一口气拍晕。
官能的快感无法抵抗。豆大的汗水从昀的额头滑落,少年享受的就是这一刻。
望着方琼痛苦又快乐的模样,他的双眼里闪烁着征服的喜悦。
……得不到二哥的心,但能把二哥变成承欢的野兽……
……这样还不够吗?
含着自己的产道,避无可避,无可奈何地忍受自己的攻击,产生的快感,全都由那风流俊美的玉体承受。
樱红的乳头里闪烁着稀薄甘美的汁液。昀低头,轻轻舔着。
穴口越发湿滑柔软,被他操得主动张开,一时再也合不上了。
只要一边将穴口向下压,里面顺势向上顶,二哥就会再也忍不住,流着泪叫出声来。
屁股发抖地将自己尽根吞下,小洞娇嫩欲滴,比上面的嘴更诚实。
自从要了二哥的身子,昀再也不在乎二哥在想什么。
这动情的身体就是最好的回应。
然而方琼不会说。
每一次,他能够被昀操到高潮,都是因为将昀想象成大哥。
好几回,他几乎要哀哀地喊出大哥两个字,投身于那个记忆里的怀抱,又在理智崩溃的边缘将自己拉回来。
他被昀操得疲倦破碎,脑海里却想着大哥的话:
……“这么贪吃,怀孕怎么办?”
……“那我高兴坏了……”
……“……真的?”
……“……大哥纯阳之身,自然不明白我为什么高兴……”
可惜方琼没有怀上殇帝的孩子。
不仅如此,昀登基半年后,羽翼初丰,胆子也比做皇子时更大。日日要他,夜夜要他,要了大半年,方琼也没怀孕。
……原来是这等体质,倒是方便。
方琼自嘲。
他越来越不忌讳,由着昀胡来。
昀初尝人事,还不懂这样有些不对。
腊月时,宫里来了个装神弄鬼的方士,盯着方琼看了半天。
“不得无礼!”
内官呵斥。
“——小的无礼,唐突了王爷!”方士赶紧跪下。
方琼摆摆手。
“不要动不动就跪,有何不妥?”
“兹事体大,小的不敢说。……小的可以写下来,呈给王爷。”
“给他笔墨。”
于是那日,方琼得了此生唯一一张判词:
——龙困浅滩,不进反退,是因父责未尽,反受其累;未来必进,脱困前,自孕一子、二女,子嗣不计其数;血脉相系,方能进而不危、退而有余。但贵人龙体倨傲,非同一般,非命中注定之人,不能使之受孕。大事尚需忍耐,切忌多思伤神,困小情小德而误龙运。
方琼读完,皱起眉头。
“……那方士呢?把他叫回来。”
“回殿下的话,他们那戏班子,表演完便出宫去了。要老奴把人请回来么?”
“……不用了,就这样吧。”
“是。”
说完,方琼就把判词丢进火盆里,烧成了一纸炭灰。
昀操到方琼动也不能动,虚弱地倒在龙床上,下身一汪淫靡的水光。
那气喘吁吁的少年皇帝,将因承欢而脱力的情人抱到浴池里去。方琼靠上温热的岩石,身子又是一抖。
精液从下体流出来,注入涌动的活水,腿间一片白浊。
风卷起玉兰花瓣,嵌入濡湿散开的乌发。
昀一边吮吸方琼慢慢软下去的乳头,一边用手指抚弄被自己操松软的小穴。
方琼的感觉近乎麻木,但仍会难受,不能无动于衷。
“……陛下,别弄了……一会儿尚要早朝……”
“早朝是
', ' ')('小事,朕应付了就回来,二哥在此好生歇息。”
“……早朝如何是小事……”
“……如何不是小事……那卢定业和张江鸿总有一争,就算朕想过问,最后也是母后过问,对朕来说,岂不是小事?……”
方琼默然。
“……二哥举足轻重,日日在俗人眼前晃,反而抬举了他们。眼下没什么要紧的政务,犯不着二哥伤神,让那些人自己矫情去吧……”
“……哈啊……哈……”
方琼偏过头去。
天很快就要亮了,内官要来伺候,他下意识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咬起嘴唇。
“……别咬……”
昀将自己的手指探入他的唇齿间。
少年皇帝的脸上露出少见的、天真快乐的表情。
“……二哥,咱们这样,会不会有孩子?”
他一边问,一边重重压下穴口的敏感。方琼轻叫一声,绷紧大腿。
“啊!——”
泉水顺着小穴流了进去。
方琼倒在池边,似是无力再起身。
昀满意地瞧着他用仅剩的力气高潮,然后伏在他的身上。
“……朕不要皇后,只要二哥。朕的孩子,必须是二哥生的。”
他笃定地说。
“……若我不能生呢?……”
方琼有气无力地反问。
昀眨眨眼。
“那便不生了。……来日方长,朕定将二哥养得健健康康的,不受一点儿苦累。绝不辜负二哥帮朕坐上帝位的苦心。”
不错。
昀能登基,很大程度上,靠的是方琼。
——殇帝走前,交给方琼三道遗诏。后来,他只拿出来一道:
……“朕四弟昀,端严守正,可承大统。”……
昀晓得,方琼还藏了更多的秘密。其余两道遗诏,只有二哥知道写了什么。
所以性事之外,昀不会对这二哥有一丝勉强。
……
宫外向西五里,大将军府。
床上的美丽女子孕肚高隆,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双手痛苦地按着肚子,已腹痛了整整一夜。
小穴微张,腿间涌出温热羊水,夹着淡淡血丝。腹中不断拧紧,连绵不断的宫缩捶打着女子娇弱丰满的身躯,美丽柔软的乳房随着疼痛一阵乱颤,口中溢出哀哀的呻吟。
“啊啊!——”
侍女在产房中来回奔走。
“公主,您再坚持一下,李御医和产婆马上就到了!”
“……我不要……不要什么御医和产婆!……啊——”
公主痛苦地大喊。
“……叫阿琼……叫阿琼来!啊!……啊啊……”
“可、可王爷他是男子,他怎能——”
“——你管他是男是女!我都要疼死了!他不来,我现在就去死……啊——啊啊啊——————”
“——叫你去请王爷你就去。”另一个年纪较大的侍女,对前一个使眼色,“王爷是不同的,公主从小不避讳王爷。现在大将军奉诏征战在外,公主要生了,府里却没个掌事的人。若王爷在此,咱们也松一口气。”
“是,婢子这就去请王爷。”
侍女一溜烟地跑出门。
半个时辰后,方琼披着一肩晨露,急匆匆地赶来。
他面色苍白,许是一夜没睡好。但那分娩中的公主令晗,一见到弟弟,痛苦的眼眸中,立即泛起了一些光采。
“皇姐,别怕,我在这儿。”
方琼坐下来,握住姐姐汗湿的手。
令晗脆弱地点点头:
“阿琼……好痛……我不想生了……让、让她们都出去……”
方琼拭去她额头上的汗水,转身对侍女们说:
“你们先下去吧,打些热水来,把门关好。在外等着吩咐。”
“是,殿下。”
侍女们躲到门外,一边听着房中的惨叫,一边交头接耳:
“……我入府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王爷呢,世间怎么有这样好、这样英俊的男子!难怪公主生孩子都要喊他来陪着……”
“……嘘,少见多怪,你以为王爷的封号是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
“他做皇子的时候,住在宫外,是个翩翩少年,出入不避讳百姓,外面的人都以为他像朵花儿一样,背地里叫他琼花皇子。那会儿我正好随公主在宫中,先帝做太子,听了民间的传言,笑而不语,一登基,就封他为琼华王。”
“——诶?先帝不是个很可怕的人么?竟也会笑?”
“先帝平时,是不笑。但听到王爷的事,先帝就会笑。你说厉害不厉害?”
年轻侍女点点头。
“我要是有这样的弟弟,天天做梦笑醒。”
“你想得美。”
二人候在外面,玩笑了一会儿。听见主
', ' ')('子的痛呼,一下醒过神来,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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