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不禁开始怀疑人生。
随即又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的不妙,精神力攻击无效,而论体能,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打的过两个哨兵。
眼镜一急,迟来的焦虑涌上心头狂奔。他焦虑的理由还和兜帽那个内心戏十足的不一样,眼镜压根就没想到那些有的没的,他想的是,自己一个向导,竟然落到了两个哨兵的手里。
完了。
葛亮的心情很好,或者说这几天他的心情一直都很好。
常年身处封闭的实验室,与外界鲜少接触,几乎到了不知今夕何夕地步的药剂大师,开始关注起日历上一页一页翻后的日期。
只要一想到再过三天的时候,他最完美的作品会从沉睡中醒来,葛亮的内心就充满了激动。
他开始数着日历过日子。
又一次敷衍潦草的解决了自己的晚餐,随手抽过一张桌上的纸巾,满不在乎的往嘴角上一抹后,把团成个球的废纸往角落里的垃圾桶一扔。看了一眼时间——这一个星期以来,他不但开始撕日历,甚至还学会了看时间。
又到了和小可爱见面的时间了。
葛亮“桀桀”的笑了起来,干瘪的脸颊上下垂的皮肤牵连着颧骨,让他架在鼻梁上的那幅厚重镜片,在灯光下反射出斑驳的痕迹。
他迫不及待的起身向加密室走去。
依旧是在长长的通道里,哼着变了调的曲子。
忽然,他停下了脚步。
脸上原本怪异扭曲的笑意收敛,面无表情的看向左手边那间关着门的房间。即使是恭维,也称不上一句好的模样在挂上现在这般阴沉的神色,几可媲美恶鬼。
葛亮脚后跟一转,方向从正前改为正左,感应门即可开启。
葛亮并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冷脸看向室内,这一间是实验室,里面不单存放着各类器皿,靠墙的壁柜里也摆放着许多经由他们之手诞生的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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