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刀山火海,为妻也愿意陪着相公一起闯!
齐修远在心里默默咀嚼着妻子几乎可以说是条件反射的说出的这番话,心窝里不由自主的暖成了一片。喉咙莫名有些干咳的他接连咳嗽数声,掩饰性地将拥在怀里的爱妻又搂紧了几分,低头去吻她微微开阖的唇,掩饰性地含糊道:“娘子是不是趁为夫不注意的时候偷吃了糖糕?讲出来的话怎么就这么甜呢?甜的为夫……都忍不住想要尝上一两口了。”
自从前世恢复记忆后,就再没有于情事上与丈夫较真的秦臻在齐修远凑过来亲吻她时,只是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就一派大方自然的仰面迎了上去,如皓雪一般洁白无暇的双臂也在不知不觉间搂上了对方的颈项。
一番缱绻温存后,秦臻依偎在齐修远怀里微微喘息,前襟已经被某人拉得大开的她一边拿拇指和食指狠捏某人结实的窄腰,一边嗔怪不依地恼道:“明知道危险就到家门口了,你怎么……怎么还这么的不知轻重!”越说越怒,手下的动作也就不由得越狠了几分。
半点痛楚都没感觉到的齐修远配合地做出一副龇牙咧嘴的可怜状,语气里却没有半分服软的迹象,“哪里是为夫我不知道轻重,明明是娘子太过诱人……让为夫实在是把持不住!”若不是顾忌两人还在这马车上,娇妻的声音会被外面赶车的马车夫和护卫们听了去,他定然会毫不客气的与爱妻颠鸾倒凤一回……
“你!”秦臻被齐修远这厚颜无耻的话气得俏脸涨红,手下的动作忍不住又狠重了几分!
齐修远眼瞅着妻子恼成这样,哪里还舍得与她犟嘴,连忙将她的纤纤柔荑从自己腰间轻掰了出来,又百般疼惜的啄吻了又吻,“都是我的错,不应该故意和娘子你抬杠,我知道娘子之所以会这么热情的回应……我……咳咳,是认真的回应为夫,是因为相信为夫,知道为夫已经把种种危险都扼杀在了萌芽之中,绝不会让娘子你受到丁点伤害……”
“少往自己面皮上贴金了!再帖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秦臻板着一张芙蓉面,从琼鼻里哼出一声,把脸撇到一边,懒得再搭理这不正经的混球!
齐修远见状,连忙凑上来又要好一阵伏小作低,外面就陡然传来了护卫首领周一忠的暴喝声,齐修远面色一寒,一把攥住秦臻的肩膀沉声道:“娘子,你就呆在这马车里哪里都别去,等为夫收拾了外面那一堆虾兵蟹将,再来与你说话。”
秦臻眼中瞬间闪过担忧,但很快她就变得从容自若起来。
只见她抿了抿被齐修远亲得红肿的唇瓣,语带嗔怪地说了句,“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想出去也不成啊,你还是尽快拾掇了那些东西,早点回来吧,我们还要赶路去驿站等大伯他们呢。”
齐修远看着语声镇定,双手却轻颤着去拢被他刚才撕扯开衣领的妻子,眼眶忍不住的就是一涩,“还请娘子稍待片刻,为夫去去就来!”说完,不再留恋,身形猛然往马车外蹿了出去!
秦臻定睛看着因为他的动作而骤然掀开的马车车帘,和马车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密密麻麻站满的数十黑衣人,狠狠咬住自己红肿刺痒的下唇,鲜血顺着被牙齿噬咬开的唇纹创口点点顺着白皙秀美的下颚滚落下来。
☆、第112章 亲厚
很清楚妻子现在有多担心自己的齐修远决定速战速决,他和周一忠等护卫配合的十分默契,三下五除二就把那数十黑衣人缴了个干净。
等到他重新回到马车上,秦臻已经等得心急如焚。
虽然她很清楚以丈夫目前的修为寻常人很难奈何得了他,但依然担心的厉害。
见齐修远钻进马车,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揪住他的衣襟就要扯开他的衣服四下检查。
齐修远哭笑不得地牢牢将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层层白毛汗的妻子揽抱在怀里,“那些个小虾米还不够你相公我塞牙缝的,别担心,我没事,真的,连点油皮都没划破。”
“你不让我亲眼检查一遍我说什么都没办法放心。”秦臻眼眶红红地瞪他一眼,“你不能仗着自己修为高身手好就任意欺哄与我。”
齐修远对妻子的关心很是受用,但更舍不得她焦心难过,为了转移注意力,他轻咳一声,故意用一种调笑的口吻说:“娘子想脱为夫的衣服为夫自然求之不得却之不恭,只是……”他要多夸张就有多夸张的扫视了下这马车四壁,“这地界儿却很有几分不对……我的好娘子,你可千万别告诉为夫你打算在周护卫他们面前就——”
“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秦臻气怒道:“你到底给不给我检查?!”
“要检查也得到前面的驿站去啊,娘子,到了那儿为夫任你处置。”知道妻子是真急了的齐修远只得无奈认负,同时运起元力在背后几处创痕周遭悄然过血揉瘀起来,很快那几处火辣的让人刺目的红肿就慢慢消了个干净。如今与妻子好的蜜里调油的齐修远很清楚妻子有多在乎他,即便是他没有受伤只是稍稍被刀背磕碰了两下她瞧见了也会心疼,而他最舍不得的就是她为他难过。
秦臻见齐修远松了口,自然也不再过多纠缠,不过……
“相公,外面的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办?”她将头转向外面那被周一忠等护卫掰了毒牙束缚了手脚的黑衣人。“就这样放着不管了吗?”
“会有人过来接手的。”齐修远的脸色露出一个讥诮的笑,“齐修玮当初没有失去修为的时候因为性情傲慢霸道得罪了不少人,如今齐家多得是人想落井下石看好戏,这么大的一个把柄只要我递个消息,想要闹大那也只不过是时间的事情。”
“……可是,公公他很可能把这事情给压下去的。”秦臻起初听齐修远这么一说心情也是大好,但很快她的脸色就变得沮丧起来。她可没忘记自己那位公公有多偏心自己的嫡长子,为了后者更是无所不用其极护犊子的厉害。
“这件事他就是想压也压不下去的,”齐修远冷笑一声,“齐家只有可以修炼的嫡系子弟才能够拥有继承权,我那好父亲只有三个儿子,齐修玮废了,修述又是个天生没有元核的,如今能够继承齐家的人只有我,即便我是个庶子也是嫡系最纯粹的血脉。”齐修远脸上忍不住又露出一个嘲讽的笑,“百川齐家最不缺少的就是趋炎附势的人,他们既然想加入我的麾下,那么投名状自然不可缺少,眼下这个,就是我交给他们的第一个任务,他们不想方设法做到最好才怪。”
齐修远见妻子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又不疾不徐道:“认真说起来,这回齐修玮也算是狗急跳墙自乱阵脚,若非我们出现戳了他的眼珠子,他也不会做出这种大失常态的蠢事来,你想想他以前耍得那些手段,再想想现在的,是不是判若两人?”
秦臻被丈夫这么一提醒顿时就想到了因齐修玮而枉死的沈娘子母子,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变得有些阴郁和沉凝。
齐修远对秦臻的形容举止格外敏感,很快就想明白了妻子情绪陡变的原因,他垂了垂眼帘,将心里因自己好‘兄弟’滋生的戾气尽数敛藏,面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来,“这回他会落到我们手里也是作恶太甚,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娘子可切莫有什么心理负担。”
秦臻被齐修远这么一提醒,脸上自然而然的就带出了几分嗔怒来,“在相公眼里我就是这么不晓事之人吗?为那样一个人渣伤神?他还没那么大的脸面!”想到自己相公因为自己一时不慎所遭受的苦楚和儿子小小年纪就要与他们夫妻分离的难过,秦臻心里就恨得牙痒痒,哪里还有心情去折腾什么没必要的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