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转身回了上面的更衣室,三只毛绒团子没跟着他们一起进去, 在雪地里继续撒欢儿。
温琅反手关上门, 眼尾的红还没彻底散去,抬眼定定的看着秦景深:“秦先生,你……”
他喉咙动了动,沉默了几秒才把后面的话说了下来:“要继续么?”
秦景深眼神瞬间深了下来,低头对上温琅的眼睛, 什么话都没说,再次与他唇齿相接。
这个吻依旧热烈,疾风骤雨一般,温琅靠着门,不久后就觉得腿有点软,不停往下滑。
他急忙抓住秦景深的衣袖,而几乎是同一时间,秦景深环住他的腰,重重的往自己的怀里揽了过来。
两个人贴的顿时更紧了。
温琅有生之年第一次体会这样的吻,胸腔里的心脏怦怦直跳,一点要停下来的迹象都没有。
他的呼吸也彻底乱了,慢慢的有了种仿佛要窒息的错觉,秦景深注意到,稍稍离开一点,鼻尖抵着他的鼻尖,轻声唤他的名字:“温琅。”
声音沙哑,热度滚烫,在四周寂静里性感又撩人。
温琅的心又颤了一下:“嗯?”
秦景深细细凝视着他,良久,声音低沉笑了一声:“真好。”
两个字,但其中蕴含的意味太深太复杂了。
温琅看着他,一瞬间感觉秦景深现在其实不是站在他眼前,而是站在靠近他心脏的地方,小心翼翼抱着他的一颗心放进融融的温水里,细细凝望,小心呵护,每一个动作都柔软极了。
温琅也跟着他轻轻笑了,反手抱住秦景深的腰,用一种绝对依赖的姿态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轻轻嗯了一声。
两个人就在这方寂静的空间里这么相拥着,一直到了外面的小动物们按捺不住开始伸爪挠门,才慢慢松开了手。
门外挠门声还是没停,那么大的声音一听就是德玛西亚。
温琅看着秦景深:“秦先生,你说我们要不要趁周彦修不在把他的狗打一顿?”
秦景深低声笑了,纵容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嗯。”
温琅磨刀霍霍向德玛西亚,转身笑眯眯的打开门,一眼就看见毛绒绒的大型犬蹲坐在那边,耳朵可怜巴巴的折着,看见温琅后还细声细气的嗷了一声,眼睛湿漉漉。
确认过眼神。
是挠门的狗。
温琅弯腰在德玛西亚头上狠狠揉了一把,舍不得打,用比撸狗还小的力度轻轻在它的鼻尖上敲了一下。
德玛西亚身长一米二,蹲坐在那里好大一坨,却有颗敏感的少女心,趴下去把头埋在双爪间,委屈巴巴的呜咽了一声。
讲道理,比蛋黄还戏精。
温琅忍不住笑出声,还没说话,那边蛋黄先不开心了,抬爪对着德玛西亚的头就是一顿汪汪拳,两只小动物很快又撕扯在了一起,温琅和秦景深一人一只把它们扯开,对视一眼后,一起笑了。
周围白雪茫茫,山巅山的风也有点冷。
但当面前的人进入自己视线的那一刻,眼底心里,全是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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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滑雪场回家后又过了几天,周三,温琅清早被宋黎的电话叫醒,准备去拍广告。
他之前起过一次,但因为太困,陪秦景深吃过早饭后就又睡了回笼觉,再起来的时候秦景深已经去上班了,家里只有他,和四只毛绒绒的小动物。
蛋黄橘宝儿小饕餮。
还有不负责的铲屎官临时寄养的德玛西亚。
温琅下床洗漱,拾掇好之后宋黎和舒河正好到了楼下,他穿上外套下去,舒河站在那边笑眯眯朝他招手,宋黎就很可怜了,蹲在那边捧着两个包子狼吞虎咽。
温琅走过去:“你这是怎么了?”
宋黎迅速把最后一口包子咽下去,又嚼了颗口香糖:“起晚了,没来得及吃饭,但是老年人不吃受不住,所以只能将就一下了。”
温琅很惊讶:“你终于承认自己是老年人了。”
“那可不。”宋黎看着他,“你一未成年的崽崽都开始枸杞泡水了,我再不养养生,岂不是很尴尬?”
温琅:“……”
温琅面无表情绕过他开门上车,小仓鼠坐在驾驶位上,忍不住偷偷笑了。
啊,我家爱豆今天还是一样可爱。
小迷弟捧着脸颊笑眯眯的想。
四十五分钟后,车子在一栋大厦前停下。
温琅这次要拍的是[dawn]的香水广告,这个牌子偏中性,百年老字号,在现在的香水品牌里排的上前三。
他们进了约定的地点,那边已经有人等着了,是[dawn]的广告创意总监和总摄影师。
摄影师温琅认识,叫许山风,以前和他合作过许多次,也是妖怪,修为三百多年,是山间的一缕风修炼而成。
自由自在,看惯千山万水,确实是个做摄影的好材料。
温琅过去和他们握了手,创意总监对许山风很放心,简单说了几句后就让他们去自由发挥,许山风大概也习惯了[dawn]的作风,笑着带着温琅进了后面的拍摄间。
里面的景已经布好了,虽然是室内景,但是不比外景逊色。
许山风调了下相机:“这次先拍宣传照片,视频稍后再来,广告主打的是矛盾风格,据说是要把绝对纯粹和绝对撩人融在一起,之前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但是看了霍铮那一段后,觉得你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