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他什么都没等到呢,怎能甘心!
秦宝珍冷冷地拍掉秦跃山的手,神情充满鄙夷:“爸,你有没有搞错,大伯他已经这样了,你还惦记着分遗产?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你这话说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担心大哥啊,这不是……不是心里着急嘛……”
旁边,苏韵安静地站在角落里,不停拨打秦战的电话,人怎么还没到……
秦时南三人是前后脚到的,直愣愣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口,谁都没说一句话。
秦宝珍走到三人面前,冷冷地翘起嘴角笑了一声:“你们三个臭小子,你们还有一点良心吗?大伯倘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也是被你们给气出来的!”
秦战的眸子向秦时南那儿撇了一眼,淡淡地说道:“刚才谁是把爷爷气吐血的,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
下一秒,秦慕北立马出声附和:“从我踏进秦园,我就没说过一句话。”
秦宝珍盯着秦时南:“大侄子,你身为长孙,是不是得有点长孙的样子?在另外两个面前,你能不能有点正面的影响?刚才你到底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你不是一直都想得到继承权吗,为什么又要从秦氏集团请辞?”
“真是被你气死了!”
秦时南不悦地皱眉,刮躁的说话声在耳边喋喋不休,实在让人心烦得很。
这张嘴,他真想立马给她堵上。
秦宝珍又说道:“重症监护室的探视时间有特殊规定,刚才你们错过了,晚上六点的时候可以再进去探视一次。”
“你们都给我守在这里,一个不许离开,直到大伯清醒为止!”
秦时南的脸色仍然平静而沉着:“秦宝珍,你什么时候能闭嘴?”
秦战和秦慕北同时将冷冷淡淡,一种很是嫌弃的目光落在秦宝珍脸上,用沉默驱赶着她……
苏韵走到秦战身旁,手轻轻搭在他手臂上,哽咽着说:“听你们姑姑的话,好好守在这里,爷爷在重症监护室里,谁都不知道会怎么样……刚才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
毕竟算是长辈,苏韵的话,谁也没有反驳。
“爸,你跟我回家!”秦宝珍转头又对苏韵说,“我顺路也送您回去吧。”
“可是宝珍,你大伯还有没醒,我担心啊……”
“少废话,叫你走就走,别跟这儿添乱!”
秦宝珍知道,如果真的是最后一眼,大伯想要看到的,也一定是他们三个。
空荡荡的走廊上,兄弟三人笔笔直地站立着,就像三座大山,杵着纹丝不动。
来往的人纷纷投来怪异的眼神。
甚至有护士小姑娘暗暗惊呼:“你看那三个男人呀,都穿着西装,好高,好帅啊,像电影明星……”
忽然,身后传来护工大叔不耐烦的嗓音:“喂喂,前面那三个,倒是让让路啊,发什么呆呢,把路都给堵死了,我这病床还怎么推过去啊!”
“……”
“诶呵,我说这三个是聋子呢?说话怎么没反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