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南哪里敢说不可以,自然是一切都以她的心情为主。
等把她哄睡着,他才去浴室洗了澡,然后走到书房抽了根烟。
安静地伫立在窗前,他黑眸沉淀,肃然的目光凝视着远处。
恍惚间,他想起了他的母亲。
然而这个世上,早已没有慕清若的存在,是是非非、恩恩怨怨,都已莫入尘埃。
纵然他母亲喜欢楚瑶,可是这一次,他不会再心软,楚瑶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
深夜,楚瑶独自坐在梳妆台前。
她手里拿着一支唇膏,在镜子上缓缓写下三个字,秦时南。
她眼神凝固,苍白纤细的手也随之顿住,晶莹的泪珠从眼眶滴落。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苍凉地笑了。
曾经的她,多么明艳动人,就像一朵绽放得极其绚烂的红色玫瑰,耀眼夺目。
然而此刻的她,兴许是快要凋谢了,除了苍白,已经看不见任何色泽。
秦时南。
注定……是她这辈子得不到的男人。
……
翌日,不过才早晨七点不到,秦宝珍便匆匆忙忙赶到别墅,随身还带着药箱。
“大侄子在楼上吗?”
“先生一直在房里陪着太太,宝珍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先坐下来喘口气,我给您倒杯水去。”这满头大汗的。
“喝什么水啊,我上去看看侄媳妇的伤势。”
朱姐“哦”一声,点点头安慰道:“不过宝珍小姐也别太担心,我们太太昨天回家后就清醒了,而且也吃过东西。”
秦宝珍着急地叹气:“人是醒了,但是大侄子在电话里说伤到脸了,挺严重的!”
朱姐错愕:“什,什么?脸怎么了?宝珍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慢点再说,我先上楼!”
卧室里,宋小满还沉睡着,秦宝珍放轻脚步走到床边。
秦时南站起来,转头看她一眼:“她还不知道,说话小心一点。”
秦宝珍放下药箱:“大侄子,我现在必须亲自查看一下伤口。”
确定宋小满睡得很熟,秦时南才小心翼翼揭开她左脸颊上的纱布:“昨天在诊所,方翟给她处理过,她全身上下,唯独这条抓痕是最严重的。”
足足五厘米的长度,是被野狗抓伤的。
正是因为担心留下疤痕,方翟才没有给她缝针,只是在清创后使用特制的胶水缝合。
但是今早,当他给她擦脸的时候,发现伤口有些化脓溃烂,而且又开始流血。
秦宝珍见多了各种各样的伤口,她立刻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消毒水还有缝合器具:“这抓痕,很显然已经伤到真皮层,怎么能不缝针呢?”
“大侄子,把侄媳妇叫醒吧,必须尽快给她处理一下,伤口发炎严重就不好办了。”
秦时南迟疑:“以后会留下疤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