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我的生活。”
她拿起钥匙打开门,走进去。
返身关门时,对方走上前,伸出手臂桓在中间,阻止她关门,“小琴,我们谈谈吧。”
……
狭小的出租屋内,巩琴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两杯白开水,“有什么事你就快说吧,说完赶紧走。”
男人坐在她对面,视线在眼镜下打量了屋子一圈,缓缓开口,“这些年,你就住在这儿?”
“怎么?难不成你是特意来嘲讽我过得落魄的?”巩琴忍不住冷唇相机,“倪朴,倪大教授。”
倪朴沉默片刻,“带女儿回国吧。上个月,国家中科一院已经研究出了能够给植物人脑内颅做神经唤醒手术的技术。小琴,带晚晚回国做手术吧。”
“现在国内的科研技术已经比美国先进了,回国医治她反而更有苏醒的几率。”倪朴继续道,声音冷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屋子里陷入了漫长而又窒息的沉默。
巩琴忽然站起来,狠狠一巴掌打到倪朴教授脸上。
响起‘啪’的一声!
倪教授静静承受着,一动没动。
‘啪’又一巴掌,巩琴泄恨般打在他脸上,像对待至恶的仇人一般,咬着牙,力道大得将他眼镜都扇掉到了地上。
倪教授一声不吭捡起眼镜擦了擦,重新戴上,平静道,“你有气尽管打我吧。”
巩琴眼眶红成一团,却没有一滴泪掉下来,她死死攫着倪朴,咬牙切齿,“你给我滚!!”
“做手术的钱我已经凑够了,等我一回国就给你汇过来。”倪教授仍旧深沉得像一片大海。
“倪朴!你有什么脸出现在这里?你以为我用了你的钱你就可以心安理得了吗!”巩琴彻底崩溃了,就像忍耐压抑了许久的火山终于爆发,她拿起手边的一切东西砸向倪教授,“这么多年来,女儿是我一个人养大的!你有什么资格,你就连给钱你都没有资格!你滚!你给我滚!我这辈子都不要看到你!你要死就死得远远的!”
倪教授仍旧站着一动不动地承受着,像一棵永远沉默的树,深停静渊。
“小琴,我知道你恨我,我不敢奢求你原谅。”倪教授垂着头道,“我这次来找你,只是为了这件事,希望你不要因为恨我而固执。国内确实已经有了给植物人脑内颅做神经唤醒手术的技术,我也参与了部分研究,经过临床实验,有很大的成功几率。晚晚是有醒来的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