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蠢人的话,她又是怎么击退来犯的北方人的呢?”
“那些蠢人都相信她,他们告诉我,图尔内斯特的主教替他们画了上阵的符,所以,他们打仗的时候就不害怕了,大人,蠢人是有蛮力的。”
“我们也有主教,叫他们给我们画一些。”公爵立即命令道,他不能让自己的人在这方面有疑虑。然后,他继续询问纽斯特里亚的情况,“虽然如此,真的没有哪个贵族在背后支持她么?也许有个公爵或者伯爵,是她的情人,或者秘密地结过婚,叫这个女人站在台前,他派兵支持他,你没有听到流言么?”
“我没有听到这样的流言,大人,我听到的是她命令各地的贵族所有都不许收取苛捐杂税,禁止了拦路抢劫,又没收了一些不守她的规矩的贵族的庄园,分给农夫,只要那些农夫种地并规矩地纳税,她就把土地分给他们,不在他们的头上另立领主——大人,您在纽斯特里亚的那些庄园,以及其他人的庄园,也被这样处理了。在她的统治下,农夫欢欣鼓舞,贵族——我不知道他们心里确实地怎样想,只知道有好些名门的后裔,如今要靠她们的仆人和佃户接济度日。”
“倒行逆施啊!”公爵的亲信们纷纷惊呼了起来,“国内如今竟这样民不聊生了吗?”
“恐怕是的。”
“那是我们的好机会啊,”乌尔里希公爵却笑了起来,“她这样放纵那些愚昧的平民,不惜得罪贵族去取悦他们,看起来声势很大,她会知道,平民的欢呼是多么廉价的,只要我们大军压境,他们就会改变主意,不像贵族,血脉世代相传。”他信心十足地说,跟一般人不同,公爵在计算双方力量对比的时候,不会简单地只计算军队的人数。他以武力在纽斯特里亚称雄许多年,深知要是这个王国的贵族全部联合起来,团结在王旗下的话,他的脑袋早就不在脖子上了!他之所以能在纽斯特里亚横行霸道,靠的就是贵族们彼此勾心斗角,不能团结,往往被他集中兵力各个击破!现在,他的敌人居然愚蠢地把所有的贵族都赶到他这边来,大大增强了他的力量,这种好事真是梦里也要笑醒啊!
“确实是这样。”公爵的亲信们也舒展了眉头,这样短视的敌人是注定不能久远的!贵族们常常首鼠两端,可是平民们只要惊吓就能让他们降服!原先他们还害怕耽误了复国的时机,现在他们知道,国内已经民怨沸腾,那些效忠的书信都是真心实意的,等正统王室的军队踏入纽斯特里亚之后,这些人必定揭竿而起,加入王师的大军。
他们只有一点还不放心,就是那个传闻中的魔鬼盟友。作出这么多民不聊生的愚蠢决策,依赖一支纯由平民组成的所谓军队,还能打得胜仗,不是依靠魔鬼的力量,还能是依靠的什么?但是,他们和阿布不同,正统的纽斯特里亚总主教在他们这里,他是经由教皇本人亲自认证过的,他必然可以依靠真神的力量驱逐盘踞在纽斯特里亚的魔鬼的力量!
总主教若瑟之前已经往永恒之城送了控诉信,教皇的赦令却迟迟不来,因此,乌尔里希公爵又派出一支队伍到永恒之城去催促,他邀请阿布加入这支小队,因为他之前曾经为教皇的特使服务过,不是不懂教廷规矩的野人骑士,教皇特使对他的印象也不错,所以,尽管公爵手下不缺人手,他还是给出酬劳雇佣阿布加入。
阿布考虑到一来流亡的正统王室已经招募了盟友,准备一场大战,没有简单地以为可以单凭自己的力量取胜,他到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二来乌尔里希公爵的理由也是确实的,在那样的政策下贵族们必定都坚决地站到正统王室一边,他们和平民不一样,有钱有人有装备,不像以往那样会拉队友的后腿的话还是相当有力的同盟;三来,既然看到正统王室已经在积极地扩军备战,那么他在战前再在这里耽误下去也是徒耗光阴;四来,他想知道拉卡德人对战争准备得究竟怎样了,他还要顺路向他们递送纽斯特里亚海军的情报过去——他知道在永恒之城里,不像在纽斯特里亚,他是能找到好些替他送情报到拉卡德人那里去的代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