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两个北方雇佣兵说道,“真的如此么?我们不知道。”
“那些朝圣者都这么说,他们确实在图尔内斯特治好病了,圣奥布里保护图尔内斯特多时了,可是这样的奇迹只在现任的主教手上出现,不是么?”
“乌尔里希公爵也见证了那个奇迹,所以把他以前从其他修道院劫掠来的圣器都送到图尔内斯特大教堂了,从前,他并不信我们的教,而今他却心悦诚服地把他手里那些圣物都供奉到了图尔内斯特。”另外一个人附和道。
“前任主教在的时候,北方的异教徒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冲进了图尔内斯特城的大门,而现任主教在的时候,那些信奉异教,与地狱的猪头武士结盟的拉卡德人围攻了图尔内斯特几天几夜,都没有打开图尔内斯特城的大门,反而狼狈地丢下许多尸体走了……神的意思,还不明白么?圣物保佑圣人,不保佑恶人。”
“他会被封为圣徒,这简直是一定的事情。”
“慈悲的天主已经把征兆显示得那样明白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面包都能噎死人。”
“噎死的还是一位曾经那样尊贵的主教哩!”总有人乐意在这种时候发挥添油加醋的口才,用来吓唬自己人。
听了这样可怕的话。更多的人画起十字来,他们彼此议论道。“这样的话,叫我们怎能与之为敌呢?”
他们收拾装备的动作磨磨蹭蹭起来,那些装备好的人手里拿着武器,却是从他们长到能拿得动武器的时候以来第一次破天荒地想到,他们应该整队,应该集合在一起出发,“丢下大部队,自己一个人冒冒失失地前进是不行的,这可是打仗不是打猎呀!”他们这样对自己说。然后就心安理得地在原地转圈了。
这种行为在平时是会遭到骑士们的斥骂和鞭打的,但是,他们现在都急于从驼背那伙人手中抢回他们的一份,在这么紧急的时候,谁还顾得上管那些磨磨蹭蹭的步兵?
“催促他们,难道我们是伯爵的管家么?”骑士们心里这么想,“不,我不管他们,两条腿总是赶不上四条腿的。不管我怎样催促他们,他们都不可能赶上,等他们赶到战场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剩下来给我了。我何必当伯爵的管家。却耽误了我自己应得的那份呢?这些步兵本来就是凑数的,谁指望过他们打仗来?这样做了,伯爵也不会称赞我。而我的损失是实实在在的。更有可能,伯爵会认为我是个胆小鬼。因为害怕与主教作战而故意落后。呸,就是我自己。也会认为是胆小鬼的。一个高贵的骑士,怎么与步兵混到一起呢?”
他们不约而同地这样想,也不约而同地这样做了,他们鞭打自己的马儿好追上伯爵的脚步,把乱哄哄的步兵团扔在了脑后,一心只想着唾手可得的大笔财富。
至于伯爵,他催促骑士们还来不及,怎么还顾得上步兵们,“快些,快些,不要教驼背他们走了。”他这样催促道。
巴格伯爵和他的骑士们就这样抛弃了他们的近战步兵,弓手,仆役,只带着骑马随从奔向战场。他们都对此不以为意,因为他们都觉得对付那个几年都不敢来下战书只顾懦弱地埋头种田还愚蠢地用一个年轻妇人领军的少年主教是足够了,那些步兵在抓俘虏的时候也许有些用处,但是现在要紧的是赶在驼背等人建功之前。
他们这样紧赶慢赶地到达了指定作为战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