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又有谁能在他之后竞争主教的位置?”
“我是个无知的妇人,可是您当初若是听从妇人的话,不推荐您的兄弟奥多坐那个位置而是让他进圣贡德,那么我们的儿子是不必去和一群人争夺主教位置的。主教归天前一刻让还身为俗人的子侄剃头,不经过做教士、读经者、副主教而是马上接任主教的位置,是有先例的。现在他居然要从教士的职位做起,都是因为您不听我的劝告,让注定失败的奥多去海军任职的缘故。”
伯爵兄弟奥多的失败也是费萨尔伯爵的失败。
他对这个回答很不高兴,自那以后就不和伯爵夫人讲话了。
因此,伯爵夫人对继女和图尔内斯特主教怀恨在心。
在她看来,去图尔内斯特教区之前,费萨尔伯爵从来没有流露过送儿子进教会的念头,在之后却有了,并强烈到她不能阻止,这肯定和她的继女脱不了干系,是她继女的阴谋!
人总是喜欢用自己的心理去推度别人的,伯爵夫人海伦娜当初说服自己的丈夫变相剥夺女儿的继承权,现在她便无论如何都没法不疑心这是她继女的报复。
她的继女是否像她当初那样,用儿子的前途和前途来说服伯爵呢?
她认为是的。
这是何等巧妙的报复啊!以前她将继女从费萨尔领地驱逐出去,现在继女通过与图尔内斯特主教的关系劝说她丈夫将儿子送出费萨尔领地!
而且,这报复是何等的恶毒啊!图尔内斯特主教还那么年轻,就算伯爵的美梦成真,她等到进坟墓那天估计都看不到她自己的儿子坐上图尔内斯特主教的宝座!何况,在这期间还很可能发生种种重大的变故,她的儿子很可能白白出了家,最终却不得不只以做个修道院长为满足。
神裁当日,她的继女当众无视费萨尔伯爵,这么奇怪的举动,肯定是继女的掩饰行为。
她又听说伯爵已经在给儿子做出家的准备,就愈发愤恨了。
“我的儿子要离开我的怀抱,都是因为那个凯撒里亚女巫留下的女孩哄骗我丈夫的缘故。”她这样对她的仆人讲。
“要叫那个女孩像我一样尝到失去儿子的痛苦。”她又这样发誓。
听到这些话的仆人和教士都很害怕,谁也不敢告诉伯爵这些事情。
伯爵由于恼怒,始终不与夫人讲话,使得伯爵夫人日复一日地沉浸在由于继女作祟使她失去儿子的痛苦幻想中不能自拔,她一再地诅咒继女:“但愿我是艾琳娜王后!她将那些使用巫术,使得她年幼儿子丧命的巫婆不是杀死,就是烧死,再不沉河——即使鲁尔霍夫主教说她们没有使用巫术也不行!我要教她因为她做的恶事受到惩罚,即使图尔内斯特主教站在她这边我也不怕!”
她就这样痛恨着继女对她造成的可能的母子分离之苦,而一点都没有想到自己当初是如何预备把这个孤女关到修道院里去,最后又把她嫁给一个年龄足以当她父亲的男人的。
她也没想过谴责做出决定的费舍尔伯爵。
继女在她心目中是弱小而且地位不如她的,伯爵却显然是地位高于她,并且拳头可以随时招呼到她脸蛋上的。
因此,她一天天地在内心中加深着对继女的怨毒而没有一次指责过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