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是奉了我父亲的命令来的,他吩咐我到这里和可敬的主教会面,可是主教现在因为要迎接特使的圣事所以太忙了,必须先递书预约,而所有的教士也都忙于圣事,没人给我写信。”
“……”搞了半天,居然是被抓差了。
“不过既然遇到了您二位,这些就不成问题了,若二位来得及帮我写信,定有重谢。”骑士说这话的时候,他手下的两个士兵已经把门挡住了,显然,两名教士今天要是不帮他写的话,就休想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来得及去干了
……
人算不如天算,形势比人强……特使决定还是替他们写信,顺便看看他们为啥要跑到这里来给主教递书。
他不知道拉聂在哪里,但是泽尔斯克显然不在图尔内斯特教区的范围内。如果他没有弄错,那似乎是罗穆托教区的范围,一个罗穆托教区的贵族,为啥派自己的儿子到图尔内斯特教区给主教传话呢?他有什么话,不是理应该
传给罗穆托主教么?
似乎越界了呢。
他也就想到这里,因为骑士“嘭”地一声敲了一下桌子,旁边一个侍童打扮的年轻人送上了一卷皱巴巴的纸、一个青铜制成的猪仔形状的墨水瓶,墨水瓶里还插着一支鹅毛笔。
特使铺开了纸,拿笔蘸了蘸墨水。
他没想让同伴代替自己写信——他这个同伴据说很精通俗务,可是不擅文墨——要知道,别说这个修道院普遍只有几本藏书的时代,就是到了马丁路德创立新教的时候,还有教士是文盲,那时候古登堡用活字印刷圣经都一百
年了!
与其看着同伴咬笔头干着急,还不如大方点自己写。
骑士倒没在乎谁来写信,在城里像没头苍蝇一样撞了两天以后,他能抓到一个会给他写信的教士就是撞了大运了,他还管是谁来写呢!
他只管口述。
“致可敬的图尔内斯特主教……”
特使依着他的口述,一个词一个词地往下写。
“……我这里的教士都蠢笨如猪,没有一个知道该如何举办圣事,如果您愿意派几个精通如何操办圣事的教士来我这里,除了他们的路费和食宿以外,我愿意在领地上给他们和圣奥布里建立一所礼拜堂,另外捐给圣奥布里十
头公牛,十头母牛,一百只母羊,一百头猪……”
圣奥布里,就是图尔内斯特大教堂供奉的圣徒,教堂里供奉着他的无头尸体,之所以无头,不是因为他的脑袋被异教徒砍去了找不到,而是当年王后重金把他的尸体从国外的修道院“请”来的时候,那个修道院留下了他的头
做纪念。
这个圣徒就这样因为王后的虔诚身首异处。
虽然中国人对这点多半会觉得很寒,在当时却是很普遍的现象,那些更加著名的圣徒,比如圣彼得,教堂和修道院们真是恨不得把他们的一节骨头劈成两节来用。
圣奥布里只被切成了两块,更著名的那些圣徒,一只手都被切成起码六块——五个手指头,一块手掌。
所以,预先做过功课的特使在路上看到无头尸体旗帜的时候并没有表示惊讶。
他只是对拉聂男爵的提议感到了惊讶。
居然想从图尔内斯特教区高薪聘请几个教士去他那里“做圣事”!
这样慷慨虔诚的施主,真是令人感动——假如他没有一路微服行来,发现图尔内斯特的“做圣事”和其他地方的“做圣事”完全是两个概念的话!
但是,骑士要他写的信还没完呢。
“……如果您愿意把农业联合会也派来,并租下我所有的土地……我的土地从沼泽地到箭河到白狼森林到……原来交三车柴火的土地,如果是农业联合会承租的话,我愿意只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