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知道!”笳兰连忙说道,“那腰牌上的序号是零二,那两个人的模样没什么特色,不过他们长得近乎一模一样。”
闻言,赵芾殷皱了眉,没开口。
赵芾媛忽而一笑,脆生生道:“我记得,我哥的侍卫里面没有双生子。至于那个腰牌序号,似乎是之前折损在飞杼宫的侍卫编号。如此说来,这两个人多半是……”
话没有继续说下去,赵芾媛只是和赵芾殷交换了一下目光,顿时确定了幕后之人。
“长成近乎一模一样的人,很少见吧。”轻雅忽然开口,道,“这么明显的人去找你办事,他们就不怕被认出来吗?”
笳兰微怔,小心应道:“不,来下令的只有一个人,但是,小人看到了还有另一个人。那个人没有进屋,只在小人应令的时候,稍微探了半个头进来。小人这才知道,来的这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赵芾殷目光清澈,认真道:“若不是那俩脑子不够使,或许,就是有人构陷,引导猜测。”
“那俩脑子能够使么。”赵芾媛忍不住说道,“若真有点脑子,就不会明目张胆惹恼小哥哥,真当他软弱可欺吗?”
赵芾殷轻咳几声,他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好歹人家是皇子,能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吗?
轻雅淡淡听着他们兄妹说话,忽然眼前一花,一个人凭空出现,隔着桌子站在自己面前。
是大司祭。
轻雅给她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折过去。好在他反应机敏,迅速稳住了自己,不然真要闹笑话了。
大司祭等轻雅坐稳,才开口道:“少主,吾来接您回府。”
轻雅点头起身,正要走,又一顿,道:“等下,我先把这人杀了的。”
“暂时不能杀。”赵芾殷立刻说道,“这是证人,要带回去作证才好。”
轻雅冷冷道:“不需要什么证人,杀我者死。”
赵芾殷严肃道:“事有规矩,不可逾越。”
轻雅目光一厉,他现在最讨厌的,就是那帮冠冕堂皇的破规矩。
“四殿下。”大司祭忽然开口,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赵芾殷怔了一下,看向大司祭,道:“您是?”
大司祭淡淡道:“吾乃巫族大司祭。”
赵芾殷一惊,谨慎打量了一下大司祭,没敢说话。
大司祭声音冷冷,道:“不信?”
“不敢。”赵芾殷恭敬道,“只是,大司祭鲜少入世……”
大司祭一哂,道:“四殿下莫不是以为,有人能在吾护城结界之内,冒充我巫族之人?”
赵芾殷微微一凛,道:“抱歉,是孤多心了。”
大司祭稍稍点头,伸手一招,让那毒茶盏悬浮在掌中,淡淡道:“若吾所见不虚,尔等皇族蓄意谋害我巫族少主,不知意欲何为?”
“巫族少主?!”
赵芾殷惊呆了,这罪过可就大了。
大司祭就像没看到一样,淡淡说道:“直接下毒者,乃是这宫人笳兰。幕后指使者,乃是五殿下与六殿下。而他们意图毒害之人,乃是我巫家少主。”说着,大司祭目光冷冽,道,“天下皆知,巫族与皇族一贯井水不犯河水。却不知皇族此举,可是准备与我巫族宣战?”
赵芾殷怔了怔,连忙应道:“大司祭息怒,我等并不知晓这孩子是巫族少主。”
大司祭冷冷道:“钟皇后知道。”
赵芾殷一滞。
大司祭继续冷冷道:“吾将少主行踪告知皇族,未曾想,尔等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对待少主。限尔三日,查明缘由。否则,我巫族不再守护尔等皇族。”
“是。”
赵芾殷连忙应下,不敢多言。
轻雅等着他们说完,才缓缓说道:“这就完了?不杀吗?”
大司祭微微一顿,温和应道:“巫族不便干涉皇族之事。只要他们给的解决方案合理,此事便罢。”
“那是你的说法,我可从没这么说过。”轻雅不悦地撇撇嘴,转头对赵芾媛道,“那个双生子的皇子,是不是之前我见过的那俩?”
赵芾媛一怔,乖乖点头。
轻雅想了想,道:“好像,之前编排姐姐流言的,也是他们。”
赵芾媛继续点头,一呆,忙道:“他们是皇子,就算要杀……也得名正言顺。”
轻雅嫌麻烦地皱了皱眉,道:“非得这样吗?”
赵芾媛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轻雅默了默,道:“既然如此,有没有不伤性命,还能惩罚一下他们的办法?”
“有。”赵芾媛立刻应道,“阉了。”
“哈?”轻雅一脸懵逼,道,“那是什么?”
赵芾媛招招手,小声在他耳畔说了。
轻雅想了想,道:“行吧,那就先这样处理。轻音,该你了。”
白雾团一晃,飞了出去。
“少主。”大司祭适时开口,道,“现在可以走了吗?”
轻雅点头,跟着大司祭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