骝驭顿时嘶鸣一声,载着轻雅,往练兵的地方冲了过去。
“哎?你们回来!”
尚承宇叫了一声,无奈声音温和无力,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而就这在么刹那的时间里,骝驭带着轻雅大步钻进了操练场里,突然干扰了整个练兵的队列。
骝驭抢上位置,一步踏在临近马匹的落脚位置上,嘶鸣一声,恐吓那马改变落点。那马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颤抖一下,迅速扭转了马头硬生生歪了个位置,落在旁边。它背上的兵卒也被这么一躲而滑下马来,好在他死死抓住了缰绳,没有受伤安全落地。
随后,骝驭大步跑到另一匹马的面前,大吼一声,吓得那马惊然跳起。那马足下不稳,退了几步撞上旁边的一匹马,两匹马顿时失去平衡,往旁边倾斜。马背上的兵卒根本控制不住马匹,只能跟着倾斜出去几步,而后险险站住。
骝驭兴奋地大叫一声,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左冲右撞,吓唬着周围的马匹。
哇哦。
轻雅不可思议地看着骝驭,它居然这么厉害,仅凭叫声就搞乱了操练的队列,简直太厉害了。
交错风走,尘土飞扬。
高台之上,哨声令变。
轻雅不知道具体的命令是什么,但是很明显,周围的队列变了,整体的气息也变了。轻雅的目光扫视一圈,很明显,操练的队伍变成了合围的攻势,长矛齐指,而目标就是他和骝驭。
骝驭傲然嘶鸣一声,毫不惧怕,原地转了一圈,找到围攻的薄弱之处,大声嘶鸣着冲了过去。正对着的马匹见到骝驭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惊声尖叫,也顾不得兵卒的命令便连连往后退,恰好让出了一匹马的位置。骝驭借机冲出包围圈,毫不客气地在临近的马屁股上踹了一脚。
马痛嘶鸣,跳跃着要把兵卒摔下来,还撞乱了临近的阵容。
骝驭抓紧机会,再次冲入阵中,灵活躲避着长矛进攻,甚至还把长矛的进攻引到他们自己人的身上。
这个就过分了。
轻雅赶忙手捏气弹打出,将长矛错开,避免误伤。
骝驭可不管这么多,大肆喧闹玩得可嗨,这边吓唬一声,那边踹一脚,折腾了一长串,搞得练习场上的马匹没有一匹马敢跟它对着干,这才罢休。
当时是,兵卒疲倦,马匹喘息。
大半兵卒都被甩在马下,只有少部分兵卒还咬紧牙关,死死坐在马上,磨得双手渗血。
骝驭兴奋地嘶鸣了一声,踏着轻快的步伐走到了操练场上,像巡逻一样在场上悠哉漫步。周围,几十匹马见到骝驭,都稍稍退了半步,而后低头示弱,轻声嘶鸣。
事已至此,轻雅终于明白了。
骝驭不是想跟它们一起操练,而是马王的脾气犯了,想要镇压全场马匹。
而且它居然还真的做到了。
呃……
轻雅有一种他们会被赶出去的即视感。
“什么人!”
地上的兵卒拿起长矛,跑过来围住骝驭。
骝驭毫不在意地嘶鸣了一声,非常精确地避开了矛头的刃处,后踢向上踹起长杆,再向后踹飞兵卒,抢出空挡。骝驭迅速倒退着逃出包围,而后往侧面一撞,直接把旁边的兵卒撞得退出去几步,摔倒在地。趁着兵卒还没有反应过来,骝驭灵活应变,立身扬蹄,就要杀人示威。
“哎!别杀人!”
轻雅赶忙一提缰绳,让骝驭住脚。
骝驭脚下一偏,踩在那兵卒身边,淡然后退,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够了,都住手!”
见兵卒之中还有不死心要扑上去的人,解昊严赶忙喝声制止,叫军医过来收拾残局。
副将和尚承宇也赶忙扑过来救助伤者。
骝驭傲然哼了一声,不屑地用后蹄撩撩土,带着轻雅走到一边,转头用一副求夸奖的模样看着轻雅。
轻雅哭笑不得,却也真的很佩服骝驭的本事,真心夸奖道:“你很厉害,真的很厉害。”
骝驭兴奋地大声嘶鸣了一声,周围的马匹迅速乖巧退避,根本都不顾兵卒的命令了。兵卒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先让马匹走到没人的地方,腾出位置来救治伤员。
少顷,解昊严走了过来,抬头道:“你是什么人?”
轻雅跳下马来,掏出玉牌一亮。
解昊严怔了一下,皱眉道:“居然是你?!”
轻雅一揣玉牌,道:“你知道我?”
解昊严皱眉道:“你知不知道刚才很危险?稍有差池,就会命丧当场!”
轻雅莫名其妙,道:“你这人是不是眼瞎?若不是我拽着骝驭,它早就踩死好几个人了,你居然在这里吼我?”
解昊严转头看了眼骝驭,冷冷道:“是匹好马。”
骝驭不屑地偏了偏头,根本看不上解昊严。
轻雅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