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馨怔了一下,下意识就要往门口走去,被轻雅死死抓住。
“不要去。”轻雅不高兴,道,“就是他欺负我。”
明馨看了轻雅一眼,气得不行,道:“若是欺负你的人敢找上门来,看我不教训他的!”
轻雅大为安慰,乖乖笑了一下,
明馨叫了门卫开门,一脸正色地瞧着那门外之人,道:“来者何人?”
尚彦兮慈祥微笑,道:“尚彦兮。”
明馨一怔。
尚彦兮的大名,在泷平城中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其真貌却少为人所见。是以平常之时,冒名顶替者众多,真假难辨。
明馨打量了尚彦兮一下,道:“你这打扮,到还有几分书卷气息。”
尚彦兮慈祥微笑,道:“久闻明姑娘才貌双全,暖若春风,温婉可人。今日一见,好像还多有了几分傲人的俏丽。佳人如此,当真美不胜收,幸兮,幸兮。”
明馨扬眉,道:“别说漂亮话,你欺负了宝宝,还敢追到这里来?是不是讨打!”
尚彦兮微笑,道:“明姑娘,只听一面之词,是否有些偏颇?”
“本姑娘就偏颇了,怎么着?”明馨不悦,道,“欺负了宝宝的人,就是坏人,我看你这人就是讨打!来人!”
几名护卫应声而至,举棍直指门口的尚彦兮。
“哎呀呀,不必麻烦了。”
尚彦兮随手一挥,衣袖扫过几人拿着棍子的手,将真气点入几人穴道,麻痹了这几人手臂。几名护卫还没什么动作,就撒了手,棍子全都掉在地上。
明馨一惊,道:“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暂时麻痹而已,不碍得的。”尚彦兮依然微笑,道,“明姑娘,有关这孩子的事,老夫想多说几句。不知姑娘可否赏脸一听?”
明馨怀疑地看了看尚彦兮,转头小声对轻雅道:“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轻雅满心委屈,指着尚彦兮道:“他要收我当徒弟,还要把我关在秉勤草堂,不让我当书童赚路费,还要杀我!”
明馨蒙了,道:“他要杀你?”
“关于这些,老夫稍后会解释。”尚彦兮微笑,道,“不知可否请明姑娘,容老夫说上几句?”
明馨是聪慧之人,略加思索,便知道这个尚彦兮应该是真的尚彦兮。如此,明馨请尚彦兮到贵宾会客室小坐,让轻雅会房间休息。
轻雅不依,抓着明馨的衣裙摇晃撒娇。
明馨宠溺地笑笑,也就让轻雅一同旁听。
尚彦兮笑然,简单说明了事经缘由,道:“就是这样,不知明姑娘以为如何?”
明馨浅笑,道:“其他都还好说,可您要把宝宝关在书院之中,我可不依。秉勤草堂虽有名声在外,但偶尔也有不尽人意的传闻。宝宝年纪还小,我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
尚彦兮看了一眼轻雅,道:“小朋友,你几岁了?”
轻雅稚气道:“十二岁,怎么了?”
“十二岁,不算小了。”尚彦兮有趣道,“老夫十二岁的时候,已经是禁军统帅。而且,老夫曾经教过一个十岁的孩子。他十二岁的时候,已经接替了老夫的位置,还组建了自己的禁军。你此刻已经十二岁,三年时间,老夫便可让你成为禁军统帅。”
轻雅扬眉,道:“没兴趣。”
尚彦兮一怔,有趣道:“你可知道禁军统帅是什么?”
轻雅点头,道:“官兵都是坏人,统帅就是坏人头目。我是好人,才不要当什么坏人头目!”
尚彦兮惊讶道:“谁告诉你的?”
“不用别人告诉我,我有眼睛看到!”
轻雅不悦道:“我没有做过任何坏事,不偷不抢安分守己,就算没有吃食,我也只是乞讨而已。但是官兵呢!他们数次要害我性命,还枉顾旁人性命。所以,官兵都是坏人,全都是坏人!”
尚彦兮怔了怔,惊讶地看了一眼明馨。
明馨浅笑,道:“宝宝说的,的确事实。”
尚彦兮好笑,对轻雅道:“官兵绝不会无理由做事。若非是你的过错,就是你家人的过错,不然,官兵也是很忙的,哪儿有空闲来杀你。”
轻雅怒了,道:“我是孤儿!我都不知道我父母是谁,别人更不知道!他们杀我只是因为……”
“宝宝!”明馨赶忙打断轻雅的话头,悄然摇头,小声道,“此事尚未翻篇,你不要贸然惹事。”
轻雅微怔,脑中忽然灵光一现,道:“原来如此,所以你才让我用假名,你早就知道!”
明馨尴尬了一下,抱歉地笑道:“是……你师父的指示,并非我有意骗你。”
“果然是师父。我就知道!”轻雅气呼呼道,“能耍人就耍人,绝不含糊!”
明馨笑笑,安抚地把轻雅搂在身边抚着,对尚彦兮道:“尚学士,感谢您的好意,只是宝宝的状况,着实不太方便,让您错爱了。”
尚彦兮顿了顿,淡然一笑,道:“若是如此,这孩子更应该放在老夫哪里。天下之内,绝对没有任何一个官兵,敢在秉勤草堂闹事。所以,他在秉勤草堂的话,是最安全的。”
明馨浅笑,道:“这个,我有听说。但是,我实在是舍不得他一个人在哪里。”
尚彦兮微笑,道:“万事好商量。”
说完,俩大人就开始商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