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单纯,一个是诈。
扶额。
轻雅纠结了,能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地骗小孩吗?
荆燚瞥了轻雅一眼,又慵懒地摊在椅子上等单玑煮茶,笑吟吟道:“且不说面子的问题,若她拜过师了,你也该相信我会教她了吧?”
轻雅一愣,迷糊地看向荆燚。
“别老用一种我会骗你们的表情看着我,我没那么无聊。”荆燚笑吟吟道,“既然拜过师,我也会尽量忍着,不逗你们玩的。”
轻雅撇嘴,早知道荆燚根本就是无聊。
“哎!你涂生漆别在这儿涂。”荆燚忽然大喝一声,吓了轻雅一跳,道,“小牧,你把这些东西都拿远点,俩娃子还小,万一过敏出疹了怎么办?”
“是。”宦牧应声,道,“我这就拿走。”
“嗯嗯,很乖。”
荆燚挥挥手,转头又是一个哈欠。
单玑就煮了一盏茶的分量,是以很快就煮好,恭敬地给荆燚端过来,磕头拜师。
“好了,意思到了就得。”荆燚喝了一口茶,把单玑扶起来,又把轻雅叫了过来,道,“既然你们都拜过师了,那就是我的徒弟,我们就是一家人。小雅是师兄,小丫头是师妹,你们两个要好好跟着我学习,也要和睦共处,懂吗?”
俩孩子乖乖地点头,懵懵懂懂。
荆燚眼珠一转,调皮地挑挑眉,道:“虽说是一家人,但是师兄妹不同于亲兄妹,明白吗?”
轻雅茫然不懂。
单玑可爱地吐了吐舌头,亲昵地和轻雅牵起手。
轻雅偏头看过去,两个孩子相视一笑,纯粹无邪。
“好啦,去玩吧。”荆燚笑了笑,仰着躺回椅子上,道,“小心点别伤到自己就好。”
俩孩子无语地瞅了瞅慵懒的荆燚,跑走玩耍了。
接连几日,平淡温馨。
该建的建,该做的做,该准备的准备,忙忙碌碌,却也很是舒心自在。
要说单玑自拜师之后,就缠着荆燚想让他教木雕花。无奈荆燚看不懂唇语,而写纸板又太费劲,单玑只得作罢,转头跑去找宦牧玩木活,顺便让轻雅教荆燚唇语。
呃……
坐在小桌前,面对着荆燚,轻雅一脸懵逼。
唇语这玩意怎么教?多看不就自然知道了,用不着教吧!
想着,轻雅转头看看不远处,单玑和宦牧小欢乐地用木头做着玩具,好想跟他们一起玩哦。
“哎,说起来,你这娃娃为啥会唇语啊。”荆燚疑惑地盯着轻雅,道,“小牧会是因为业务需要,小丫头会是因为她听不到,可是你又用不着,为什么你也会啊。”
轻雅呆了一下,应道:“纯粹嫌吵。”
“哈?”荆燚一蒙。
“就是当时训练好吵,我把耳朵塞起来又怕听不到团长说话,所以才学了的。”轻雅呆然道,“师父,这东西就是习惯成自然,好像没什么可学的。”
“可是我完全不习惯哎。”荆燚撇嘴,忽而灵光一闪,道,“要不这样吧,咱们想个法子,教了那丫头说话,如何?”
轻雅摇头,道:“单玑是没有声带,发不了声的。”
“哎,那个没什么大不了的。”荆燚笑吟吟道:“声带嘛,就是个发声工具,原理就是震动,随便找个东西替代就行。比如,用食管来代替。我看她那么能吃,食管肯定没问题。”
轻雅半信半疑地看着想了想,道:“那玩意,能学吗?”
“食管发声啊,稍微练一下就好,不难学的。”荆燚很满意自己的聪明才智,笑吟吟道,“要不咱们把她叫过来,让她学个试试?”
轻雅想了想,又想了想,道:“等下,不对啊。她是聋子,根本听不到声音,能学吗?”
荆燚笑吟吟道:“她是聋子,却能看到古老画卷,听到那老家伙的话,也就是说,她的脑子其实是没问题的,只是接收方面有问题。如果咱们能让她感觉到声音,她应该就能发声了。”
轻雅惊讶道:“可能吗?”
“可能吧。”荆燚笑吟吟道,“不过我也没弄过,我来教个试试。”
“不要。”轻雅不信,道,“我不许你欺负单玑。”
“哎呀呀,你这娃子,这么心疼小丫头,啥都不许,那还怎么玩。”荆燚撇嘴,道,“以后给你们讲课,总不能一通瞎比划吧,那多呆啊。”
轻雅眨眨眼,道:“师父,你干脆把唇语学了呗,反正你那么聪明。”
荆燚一滞,哇哇叫道:“你这呆娃子,还用起激将法了。学就学,谁怕谁!反正你都能学会的东西,我肯定能学会!”
“什么叫激将法?”
“……”
荆燚一脸白痴状,道:“你刚刚做那事就是。”
“哦。”轻雅眨眨眼,道,“那,师父你加油,我找单玑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