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外回来,周眠刚想找借口去见许棠,又被告知杜奕衡的病情突然加重,只得陪父母又前往舅舅家。
这么一照顾便是一个多月,杜奕衡近些年抑郁成疾,又心思敏感,周父周母虽然嘴上不说,但每年都会借着拜年为借口去找杜奕衡散心,现在他住了院,周父周母不可能放他一个人在医院待着。
于是周眠也只能跟随爸妈来到医院,天天陪杜奕衡聊天说话。
时间一天天过去,等到杜奕衡出院的时候,也已经到了开学的日子,周眠跟爸妈和舅舅告别,直接打上飞机票。
许棠知道周眠回来的日子,在这天请了一天假,在停车场等待接人。
糖粥在后座上窜来窜去地咬座椅,许棠时不时回过头看它一眼,低头给周眠发定位。
没过多久,车窗被人敲响,许棠拉下车窗,还没开口,周眠便揽住他的脖颈,把人按在座椅里从里到外亲了个遍,亲着亲着甚至开始解许棠的衬衣纽扣。
许棠察觉到周眠逐渐开始不安分的手,按住他的脑袋将他推出去,抬了一下差点被周眠碰掉的眼镜,面无表情地看着周眠。
两人的亲密接触刚过去不久,加上那次以后又分开了两个月,周眠也不管许棠会不会生气了,把行李放好后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眼睛弯起:“学长。”
许棠用手背擦擦下巴的口水,问,“去学校报到?”
周眠系好安全带,想了想,伸个懒腰说:“明天再去吧,今天回家歇会儿。”
“好。”许棠启动汽车,扔给周眠一小盒寿司,“先垫着吧。”
寿司盒摸着还有温度,不知道许棠是从哪里买过来的,周眠上飞机前也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确实饿了,他一点不客气地打开寿司盒,戴上塑料手套后拎出一个放在嘴里。
小小的寿司塞满嘴巴,让周眠本来就显得嘟嘟的脸更加可爱,他咽下一个,突然想到什么,说道:“还有一件事,上次在游乐场拍的照片已经传过来了,我放包里了,回去咱们就摆起来吧!”
“随你。”
周眠笑了笑,拿起一块寿司递到许棠嘴边:“味道还不错,学长尝尝?”
机场外面的停车场人不多,许棠开得速度也不快,他垂眸看一眼寿司,还是张口将它吃了进去。
周眠的指尖故意在许棠的唇间停留片刻,抽走时还在他下唇按了一下。
许棠装作没发现他这一小动作的样子,继续稳稳地开车前行。
周眠指尖痒痒,他再次拿起一个,糖粥总算从咬座椅的乐趣中回过神来,动动鼻尖,汪汪几声便朝周眠靠近。
因为腿太短,下座椅的时候甚至不小心摔了个跟头。
“嗷汪!!汪汪汪!!!”
周眠不是很想搭理后面的糖粥。
然而糖粥不好糊弄,没得到两脚兽的回应,糖粥龇起牙唬了两下,随即开始用两只前爪扒周眠的座椅,幸亏许棠经常给糖粥剪指甲,不然这座椅今天非得报销不可。
在糖粥的驱使下,周眠迫不得已收起逗弄许棠的心思,转过身开始安抚糖粥,糖粥压根儿不想理两脚兽,它只想吃东西,对着摆在旁边的寿司盒嗷嗷直叫。
周眠揉了一把糖粥的狗头,笑容和煦:“我知道,你是想我了,我也想你啊小糖粥。”
糖粥:“???”两脚兽你欺人太甚!
许棠余光似乎看到周眠身后冒出的一条狼尾巴,唇角微扬,任由他糊弄糖粥去了。
周眠温柔得像极了一个对儿子掏心掏肺的老父亲:“没事,以后我就不走了,接下来几个月你都会看到我……对了,今晚帮你洗澡,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