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徐译晟啧啧两声,“那可惜了,我和爷爷12号就得去日本。你可不知道,爷爷那脾气倔的跟头牛似的,我这双嘴皮子差点儿就没说动他,还好季阿姨和季叔叔帮我劝了劝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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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棠:“挺好。”
徐译晟犹豫半晌,说:“爷爷说临走前,他想去见见许姨,算算看,今年一月七号,你该是在准备考试回不来了,我们刚好替你去一下。”
一月七号,许静婉出事的日子。
许棠还记得五年前的这天,他和往常一样晚自习下课后背着包回家,却在打开门的那瞬间嗅到了满腔的独属于鲜血的腥味。
当时的他不过是刚上高一的小男孩儿,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顺着这股味道找到许静婉的时候,她整个人泡在猩红的浴缸内,脸色苍白,左手手腕的伤口被水泡得腐涨,皮肉狰狞地外翻,家里唯一一把被许棠上学前藏起来的水果刀掉在地上,刀刃还沾着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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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静婉是重度抑郁,她的病情反反复复,没个结果,许棠没搬家、没遇到徐爷爷和徐译晟的时候,许静婉几乎每隔几天晚上就会抱着许棠发呆,一坐就是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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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许静婉一直都不喜欢以前住着的地方,那些所谓的邻居背地里对许静婉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好几次还被许棠听了个正着,但许静婉从来没有提出搬家的想法,仅仅是为了那个不可能再回来找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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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许棠怕许静婉的病情加重,以上初中为理由,让许静婉搬到了离中学比较近的小区。
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们。
新的环境给许静婉带来不少益处,许静婉也开始慢慢变得开朗起来,恰好这时候,隔壁搬来了徐爷爷和徐译晟,徐爷爷看他们孤儿寡母没个照应,一来二去两家就熟悉了。
许棠没想到的是,许静婉好转的假象只维持了三年,就算许棠再怎么阻止干预,许静婉终究还是走了。
许静婉病发的原因,警察告诉了徐爷爷,但徐爷爷没有跟许棠说过,可许棠也能猜得到,能让许静婉这么崩溃疯狂,除了那段只有她还当作珍宝苦苦守候着的感情,别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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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徐译晟察觉到许棠的沉默,打着哈哈道:“不说这个了,小许,你寒假期间来京都玩儿啊,我免费给你当导游。”
“再说吧。”许棠抬头看着天,今天的夜幕没几颗星星,倒是浓云密布,看来明天天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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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译晟坏笑道:“最好能带上你女朋友一起来,这样我不仅给你免导游费,还免食宿费,一切吃喝玩乐的费用全部包在我身上。”
周眠可爱的笑脸随着这句话,毫无征兆地浮现在许棠的脑海里。
许棠眼眸一沉。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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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暂时不打算恋爱。”许棠沉吟片刻,说,“晟哥,晚安。”
徐译晟呆呆地回了一句晚安,挂完电话后抱起一旁的抱枕蹂躏。
奇怪。
他就是随口一说嘛,怎么觉得小许这么在意这句话?难不成真的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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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吧,以小许的个性,这两年能交个朋友就不错了。
思及此,徐译晟把抱枕又扔回去,没心没肺地开始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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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追呢,所以棉棉的追妻之路才开了一个头,8急8急
棉棉:???我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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