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怀里闷闷应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
这件事就此提过,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宽宽真的没再提过,每天睡醒以后恨不得光着小脚丫就跑到何连成的房间。
我拿着鞋袜追过去问他为什么不穿的时候,他回过头笑嘻嘻地看着我说:“我想多陪陪爸爸,让爸爸早点想起我,还有想起妈妈,哥哥和爷爷。”
这小东西的懂事,别说是我,就连现在记忆不住的何连成也被感动。他伸手把宽宽捞到自己怀里,在他额头亲了一口说:“我一定努力早点想起来,现在能记起来的就是你刚刚从产房抱出来时那个红扑扑的小样子,眼睛可没现在这么大,这么漂亮。”
“我是男孩子,才不要漂亮呢!”宽宽仰起小脑袋反驳。
“好好,我们是男子汉,要英俊帅气,不要漂亮。”何连成忙不迭地应声。
宽宽的到来,似乎让何连成的情况更加稳定了,他甚至没有再出现过一次发飚的情况,只是健忘与想起时常交替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