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你给我兄弟多用点麻醉药,别让他疼了。”刘漠说。
“对对对,这点比较重要。”付东应和。
医生瞅哥几个笑了笑,“安琰啊,有这哥几个,这也是你的幸运啊。昨天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也许我的医术有误,毕竟当时的情况谁也不了解。”
“知道。”安琰也想相信那是误会,可他相信不了,他越发觉得那场车祸不简单。虽然事隔十多年,但车祸那天他还记得。
那是阴历十二月二十六,也就是除夕的前几天,他和他妈妈去买菜,明明他们是在人行道上,遵守规则,可一辆大车就直奔他们来了,要不是他妈妈在最后时刻推开他,他或许早就不在了。
当时,他看着血泊里的妈妈直接哭晕了过去,醒来后就在病床上了,脸缠着纱布,医生护士们都告诉他车玻璃划伤了他,还对他照顾有佳。他那时小,就信了他们的话,一直十多年来,他也坚信他的伤是车玻璃所致。
可是昨天医生的一番话他又想了大半夜。他妈妈推开他时那刻,他受伤了吗?记忆似乎不那么清晰了,只记得弱小的他哭着一遍一遍叫“妈妈”,而他妈妈就是不搭理他。
他怀疑那场车祸。
手术安排在了另一天早晨,厉左开了单间病房,把安琰的衣物拿来了,事事想的非常周到。
“刘漠,我这还得住院,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我有厉左陪就行。”安琰坐在椅子上,看着哥几个忙活,十分过意不去。
“五哥,废话咱不说了哈。”刘漠说着,去水房打水。
郑易阳一边铺床一边说:“安琰,你就安安心心做手术,我们回去也是待着,在这还能帮帮你。”
这时,买水果和生活用品的厉左回来了,“我买了水果,东子你去洗点。”
“好嘞。”付东拿上水果走了。
“怎么样?我大宝的心情如何?”厉左走到了安琰面前,笑的像阳光一样灿烂。
安琰心情不怎么好,不过看着哥几个对他这么好,便笑了出来,“一想上手术台,有点害怕。”
“不用担心,睡一觉就好了,王医生是这最好的医生。”厉左从兜里掏出一把奶糖,“没有咱们在家吃的那种奶糖,吃这个吧。”
厉左剥开了一颗糖,喂给了安琰。安琰含着糖说:“没咱家的好吃。”
“回家四哥给你买一罐,你答应四哥别想没用的,开心点。”
“嗯。”安琰笑着点头,他也想开开心心的,可是就是乐不起来,感觉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另天上午九点多钟,安琰躺上了手术车,哥几个一直送他到了手术室外。
“四哥,你别走。”安琰躺在病床上看着厉左,小眼神无措的眨着。
厉左鼻子一酸,打从心底心疼他,“放心吧,四哥哪也不去。”
“五哥,别担心,睡一觉就好了。等好了我们去玩他一通。”说罢,刘漠还和付东用身体比了个心。郑易阳呲牙笑了出来,连郑易光都对他笑。
安琰笑了,摆了摆手,眼神一直盯着厉左,直到被推进了手术室。
厉左这两天心情也很阴郁,吁了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等。
“四哥,安琰的疤真的不是意外吗?”刘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