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照片里的人,如果忽略照片的年代,分明就是我。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我既然能够回到十几年前,那这个照片就不能吗?想到这里,我便感觉后脊背发凉,难道,我在不久之后,就要死了?
我捏着照片的手,有些不自觉地紧握了起来,当我发觉的时候,照片已经被我捏成了一团。
刘畅皱眉看着,却也没有阻拦。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捏皱的照片放到了她的手里,对炮仗道:“看看,从这里能不能上前,地方已经找到了,咱们的当初谈好的,也算是完成了,这里没咱们什么事了。”
“想到一块儿了。”炮仗嘿嘿一笑,扭头对张春雷三人喊道,“喂,哥三个,你们怎么说,是要跟着这两个娘们儿走呢?还是跟我们回去?”
白黑子和王斌都将目光投向了张春雷,张春雷想了想,道:“我们是跟着小九爷和炮爷来的,小九爷和炮爷要走,我们自然也跟着。”
“不错,够意思!”炮仗对着张春雷竖起了大拇指。
刘畅张了张口,没有说话,我们几人趴在那水潭旁边,朝着上面看着,上面黑漆漆的,根本就看不到尽头。
我深吸了一口气,拔出了匕首,正想试着往上爬,白黑子却走了过来:“小九爷,让我试试吧,我以前玩过一段时间攀岩。”
我看了看他,点了点头,正想把匕首递给他,他却已经取出了一把,在手上晃了晃,道:“我有。”
我让到一旁,便见白黑子,又取出一把匕首,两把并用,朝着上方爬去,手脚十分利索。
看着他渐渐向上,直到看不到人影,只剩下手电筒的光亮,到最后连手电筒的光也看不到,我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炮仗轻轻推了我一下,道:“要不,咱们也走吧,总不能等他爬上去,再爬下来告诉咱们一声吧?”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炮仗说的有道理,这地方这么高,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更何况是这样的峭壁,白黑子上去了,就不可能再下来。
正当我们准备着,想要攀爬的时候,突然,一声惨叫从上方传了下来,接着“轰嗵!”一声巨响,一个人影从上面摔落,砸在了水中。
“黑子。”张春雷下意识地喊了一句,和王斌两个人一跃跳入水中,很快将白黑子捞了上来,但是,此刻白黑子已经气绝,口鼻间全部都是血,脖子上有一道刺目的伤口。
这伤口我们并不陌生,之前在矿洞的时候,没少被那些山狸子抓出伤口来。
白黑子也不知道爬了多高,砸落水面之后,整个人的身体都软绵绵的,看起来,骨头都断了,腿骨更是从皮肉里刺出,刺穿了衣服,露了出来。
我捏了捏拳,张春雷大叫了一声,放声痛哭。
炮仗的脸色也是有些难看:“看来,山狸子还在上面守着,这里是上不去了。”
我心下不是滋味,白黑子算是替我死了一回,那些山狸子攀爬岩壁,如履平地,在那上面,如果遇到山狸子,根本就没有办法抵抗。
看来,想要从这里爬上去,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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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不翼而飞
我来到张春雷的身旁,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张春雷抬起头,瞅了我一眼,又低下了头去。
刘畅也走了过来,轻声说道:“这位兄弟的安家费,算在我的头上。”
“安你妈啊?”张春雷瞪起眼,骂了一句。
“喂,那个大个子,你说话呢,还是放屁呢?我们老师好心帮你,你还骂人……”刘畅没有说话,刘小珑先跳了出来,指着张春雷就骂。
炮仗怒道:“谁的裤裆开了,又把你掉出来了?你给我滚一边去,骂你们怎么了?要不是看她是个娘们儿,老子还揍她呢?”
“你揍一个试试。”刘小珑向前走了几步。
炮仗说着就要动手,被我拽住了,刘小珑看到我拉住了炮仗,又向前走了几步:“不就是死了一个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这边还死了一个呢,我们骂谁了?是你们知道要爬的,我们让你们爬了,要我说啊,死了也活……”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猛地一脚踹在了刘小珑的胸口上,刘小珑被踹飞了老远,在地上滚了几个跟头,这才停下,捂着胸口,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陪着刘畅的那个男人猛地拔出了枪,枪口对准了我,张春雷和王斌也站了起来,将手枪握在了手中。
炮仗急忙挡在了我的身前,想要为我堵枪口。
我一把把他拽到了后面,盯着那人说道:“有种你就开枪。”
那人的身材也十分的魁梧,和张春雷差不多,眉毛浓重,眼睛一眯,手指就要扣动,这时,一条筷子搭在了他的咽喉处,默了缓慢地走到了他的眼前,静静地看着他,不吱声也没有任何的表情。
那人的眉头皱了一下,手指微微用力,默了的筷子又往前挺了一些,筷头已经将他们的皮肤摁了进去,我毫不怀疑,只要默了稍稍一用力,就会捅破他的喉咙。
那人吞咽了一口唾沫,额头渐渐见汗。
刘畅走到了他的身旁,伸手将他的手枪夺了过来,说道:“东子,还不给小九爷道歉,小珑该打,这里轮得到他说话吗?”
那个被称作东子的人,脸色变了变,似乎有些不甘心,最后,一咬牙,开口道:“小九爷,对不起。”
“默道爷,您这筷子打算放到什么时候?快收起来吧。”刘畅伸手去抓默了的手腕,默了抢先一步,收起了筷子,躲开了她的手。
刘畅也不觉尴尬,笑了笑道:“刚才是我鲁莽了,不过,我也的确处于好心,这位兄弟的死,我的确有责任,但是,小九爷、炮爷,还有两位兄弟,你们总不至于让我偿命吧?”
刘畅说着话,那个叫东子的,已经将刘小珑扶了过来,刘小珑此刻满脸红色的泥土,上面的妆都蹭掉了,脑袋上一直趴着的那只死山狸子也总算是掉了下来。
他的面色有些难看,不过,因为上方那红光的关系,也看不太清楚,走过来之后,依旧捂着胸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