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二人从京城来,因听说成都府内属晴园最好,府中冠盖云集于此,所以特地过来寻访。”黄梓瑕纵目望着园中花草,假装遗憾,“但好像我来得不巧,今日园中并没有风雅聚会嘛。”
老头儿对这院子引以为傲,一听她的话果然急了:“哎,你们是来的日子不好!如今荷花开残了,桂花还没开,天气又这么热,大家哪来诗兴啊?日子好的时候,你们都不知道多少人在这里聚会呢,别的不说,这边结成的诗社琴社就有十多个,不是我夸口,别说举人进士了,成都府内但凡识字会作诗的,我一个不拉,全都叫得上名字!”
“老丈可认识齐腾?”李舒白在旁边问。
“齐腾?就是养鱼的那个齐判官?”老头笑道。
“鱼?”黄梓瑕与李舒白顿时都抓住了这要紧的字眼,表面不动声色,互相却对望了一眼。
“对,就是那条小鱼嘛,身子就一个指节长短,红红的,尾巴倒是挺大挺好看的。他还曾买了个瓷瓶在里面养着,到处带出去跟人炫耀,说这叫阿什么的,稀世罕见,京城里夔王爷也养了一条,每日随身带着呢!”
李舒白淡淡问:“我也从京城来,怎么就没听说过呢?”
“听说夔王是养了条鱼,但是不是什么阿什么的就不知道了。所以大家那时还常取笑他,说寒月公子改叫养鱼公子算了!”
黄梓瑕给蜀葵一瓢瓢浇着水,问:“原来齐腾字号寒月公子?”
“好像是齐判官字涵越,偏巧他们一群人中有个叫温阳的,所以那群人便起哄笑道,温阳对寒月,真是天生一对,因此久而久之就都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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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寒月公子了。”老头一边浇花,一边笑道,“话说这齐判官啊,运气真是不错,去年还郁郁不得志,在范将军手下做个排位顶末的支使,今年忽然发迹了,如今竟已是节度使府上判官了!”
黄梓瑕若有所思:“这升迁速度确实快,不知他是否有亲戚助力?”
“这个,我们旁人就不知道了,反正虾有虾路,蟹有蟹路,都是人家的本事,不是么?”老头儿说着,提着水桶又晃晃悠悠打水去了。
黄梓瑕想跟着去接水,李舒白将她手中的水桶接了过去,理所当然地帮她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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