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唯一视为珍宝的女人,小心翼翼,轻柔捧着。她的柔媚孱弱,绝美凄楚,彷佛像是在山中迷路的书生,在见到山泉水时的惊喜若狂,颤抖着手将它掬在掌心,得之不易,迫不及待将之饮进口里,浸润面临乾枯的身躯与心灵。就像他前生的年少轻狂,肆意妄为,全是因为等着她出现。
他俯首抿着她的唇,抬着她的下颔,与她唇瓣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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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方府的奴仆当中,流传了一个谣言,说产女的姨娘,其实才是嫡公子的生母。
她挺着大肚子,故意撞倒少夫人,两人同时送入厢房待产,她服了催产药,先生下儿子,与少夫人身边的许嬷嬷勾结,把少夫人的女儿,与她的儿子换了过来。就为了让她的亲生儿子,享受嫡长子的身份,与继承爵爷府的荣华富贵。
这谣言说的有板有眼,还有几个奴仆说见过许嬷嬷在少夫人生产当天,抱着东西神色匆忙地跑进少夫人的庭院,必定她怀里的,就是如今的小少爷。
少夫人闻言大惊失色,顾不得夷然在场,厉声询问许嬷嬷这怎么回事,怎么外头会传出如此不堪的传言?
许嬷嬷连声含冤。“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也万万不敢做出如此无良的事啊!”
夷然没吭声,抱着小少爷柔眉轻蹙。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有新的传言指出,这个真相,是给庶女喂奶的奶娘说出来的。
“我就觉得奇怪,这女娃的眉眼,怎么越看越像我家方胜,林姨娘可是从来没见过方胜,我一再逼问之下,她才说…这孩子不是她的,她哭哭啼啼求我别申张出去,她…她把自己的儿子和夫人的女儿调换过来,我的天!这种事她居然干得出来!那…岂不是说少夫人和方胜私通了。”
这段话被传的绘声绘影,而说这话的奶娘,当天就被方胜给摀着嘴,扯着头发离开,不再让她吐出半个字。方胜的这行径,更坐实了传言的真实性。
“胡说!一派胡言!我和方胜?!荒诞不经、荒天下之大谬,我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我怎么可能…”少夫人怒吼着,说着说着,懦弱不经事的她埋首在床上痛哭。
许嬷嬷让她给赶出去了,因为事情由头因许嬷嬷而起,她看了就膈应。
夷然抱着小少爷,轻声劝慰着:“少夫人,清者自清,这事经过人的嘴,早被编排的不成样了,您别纠结于心,对身体不好。”
少夫人没理她,依然痛哭着。
“奴婢才不会信外头的传言,您瞧,小少爷多像您啊!人家说母子连心,您再哭,一会小少爷也会跟着哭的。”
少夫人顿住,抬起头,一脸狐疑地盯着她怀里的男婴。“说不定,他真得不是我亲生的,他不亲近我,不爱喝我的奶,长得也不像我。难不成,许嬷嬷真的给我抱妾生的庶子,充当我的嫡子?!”
夷然被她的神情吓得退了一步。“少夫人,您别这样,这事一点依据也没有,姨娘不是说她什么都没说,是那奶娘自己瞎说的吗?”
少夫人眼瞳睁大,露出诡笑。“瞎说?!无凭无据的,她怎么能凭空捏造这个谣言出来?必定是有原因。我与方胜偷情是假,就怕她狸猫换太子之事是真!”
“她算计的真好,我帮她养大孩子,扶持他当上爵爷,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孩子不是我亲生的,荣华富贵全归她?”少夫人发出歇斯底里的笑声。“她想得美!她想都别想!”
夷然抱着小少爷走出了少夫人的厢房,望见站在门边,神情揣揣的许嬷嬷。“关于方胜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