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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雀杀(一个身份成谜的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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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愉之後,新帝翻身下床,重新着装,遂踱至一旁,轻柔地打开红木衣柜。

柜内以木制衣架悬挂一排衣裳,颜色五花八门,款式一应俱全,皆由绣坊以顶极布料编织而成。

新帝视线游动,饶有兴致地拣选起欲让李承泽换上的服装。

待他挑出一件绦色牡丹织金缎裁制的广袍和一条镶嵌白玉的革带後,被折腾得不省人事的李承泽已悠悠醒转,正恍惚地凝望着床顶镂刻的美丽花纹。

觉察到身旁的动静,李承泽回过神,转头瞅向不知何时坐回床畔的新帝,黝黑的眸子倒映出青年昳丽绝世的侧颜。

凝视半晌,李承泽缓缓伸出手,攥住新帝衣角,有气无力地轻唤:“范闲。”见新帝予以回望,他又道,“我要换取你一个承诺。”

新帝挑起眉峰,示意李承泽继续说下去。

“从今往後,都别用他们的性命安危来逼迫我。”李承泽的嗓音慵懒而缱绻,衬着那张情欲未褪的精致脸庞,缀出一丝餍足之意,犹若饕餮後的馋猫,“若你应允,我回答你三个问题,绝不撒谎,亦不隐瞒。”

“既然如此,承泽先回答朕一个问题。”新帝将李承泽捞入怀中,手臂牢牢禁锢着李承泽的纤腰,不教他有机会挣脱,“承泽和叶灵儿成婚後,可有行过夫妻之实?”

覆於李承泽身子的蚕丝被褥款款垂落,滑至腰间,露出一丝不挂,染满欲痕的白皙身躯。

被迫依偎於新帝怀中的李承泽闻言一怔,断然没有想到对方竟会提出一道如此离谱的问题,但仍如实答道:“不曾。”

“承泽,你的诚意。”未料,新帝却懒洋洋道,“难道就只值两个字?”

李承泽沉吟片刻,方以平静的语调陈述:“当年我与灵儿成亲纯粹是为利用她来控制定洲军,以获叶家支持,并无二意。我自知有愧灵儿,既已欺骗她的情感,断不可能再夺了她的清白。”

新帝松开李承泽,起身拿起挂於雕花衣架上的中衣,淡漠道:“京都叛乱平定後,先帝特下恩旨,褫夺了叶灵儿的王妃封号,允许她可以改嫁。”

李承泽瞥见新帝眼中那道精光,心知新帝这是欲待藉机试探自己话中虚实,也懒得避讳:“灵儿现在过得可好?”

“叶灵儿後来在青州结识了四顾剑关门弟子王十三郎,二人互相倾慕,情投意合。”新帝着手替李承泽穿衣,动作行云流水似地娴熟俐落,“如今琴瑟和鸣,幸福美满,在庆国不失为美谈佳话一桩。”

听说叶灵儿觅得良缘归宿,李承泽漾起浅浅一抹笑靥,牵动出欣慰之意:“是吗,那就好。”

新帝不动声色地观察李承泽的神态,确认李承泽真如其言,不曾对他撒谎後,遂绽出一抹人畜无害的微笑:“若是承泽还想知道其他人的状况,待用完晚膳,朕再同承泽娓娓道来。”

李承泽这才意识到,窗外夕日残霞已然消逝无踪,唯见孤月悬於漆黑夜幕。

这时两名太监与两名宫女掀开帘幕,躬身行至新帝跟前,跪伏在地。

新帝搀扶着李承泽站起身,然则李承泽被新帝肏得太狠,双足方一触地就瞬间脱力,颤抖不已,若无新帝紧搂,兴许已颓然跌坐於地。

李承泽屈辱咬牙,倔狠地剜了眼新帝。後者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眼神盈满委屈,搭於青年腰间的手却不安分地往那不禁挑逗的敏感处使劲揉捏,不消片刻就让李承泽全身酥麻,只能柔若无骨地瘫软在他的怀中。

“……滚开。”

新帝将下颔搁在李承泽削瘦的肩膀上,漫不经心笑道:“承泽现在可是有求於朕呢,确定要这般同朕说话?”感觉到怀中的身子骤然紧绷,微不可闻地发起抖,新帝又噗哧一笑,云淡风轻地解释,“放轻松,朕逗承泽玩的,承泽莫往心里想去。”

他亲密地蹭了蹭李承泽,随後下令:“好了,过来替殿下更衣。”

被太监一左一右架着的李承泽面无表情地任人摆弄,目光有些涣散,恍然想起上一次像这般被人围住,还是京都叛乱中叶家反水那次。

对他而言,此事就犹如发生在昨天一样,历历在目。彼时定州军将领把他的亲信隔绝在外,将他围困其中,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是全天下最愚蠢的白痴。

自以为算计过人,谋划许久,最终却沦为笑话一场,荒谬而滑稽,可笑至极。

“承泽,怎麽了?”见李承泽神情恹恹,情绪莫名低落,本已退至一旁静候的新帝凑上前,“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承泽不发一语地摇摇头。

新帝探手覆上李承泽的面颊,安抚般地摩娑着:“承泽若是有什麽心事,不妨直接说出来,朕可替承泽解忧。”

余光瞥见捧着腰带的宫婢杵在一旁,面露惶恐,踌躇而不知所措,新帝索性从她手中接过腰带,慢条斯理地替李承泽穿戴。

“我从刚才就想问你。”李承泽神情复杂,“你明明贵为皇帝,可为何你侍奉人的技巧却跟那些下人一样熟练?”

此话一出,周围真正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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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顿时吓得倒抽一口凉气,那名工作被替的宫女更是直接跪倒,额头磕地,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正专心致志地替李承泽系腰扣的新帝头也不抬,语调平淡:“毕竟家里有个欠收拾又欠调教的小祖宗需要朕亲力而为伺候,时间一长,自然就熟能生巧了。”

李承泽一愣,微微瞠大了眼:“我倒是未曾想过,傲慢如你竟会愿意放下身段去照顾范思辙。”

“……虽然那小祖宗十分不识好歹,将朕对他的怜爱之情视作尘埃而不屑一顾,总是喜欢与朕作对,凭藉三言两语就能挑起朕拿鞭子抽他的欲望,但朕终究舍不得下狠手虐他……怎麽办?反正天塌下来朕都会替他扛,继续宠着也无所谓。”

“兄弟情深,真是感人肺腑,教人好生羡慕。”李承泽挑起眉头,笑得凉薄,“这倒是勾起了我杀他的兴趣。”

没打算点破那名欠抽的小祖宗究竟是谁的新帝直起身,从宫女手中拿起发带玉梳,绕至李承泽身後为其梳发,随口一问:“承泽何出此言?”

“他对你如此重要,若是我让你杀他,你可下得了手?”

听见李承泽挑衅般的嗤笑後,新帝动作一滞,心想这被他捧在心尖上疼的小祖宗或许还有点欠揍,恢复些许精神就想继续搞事作妖,也不怕玩火自焚。

“朕没有滥杀无辜的嗜好。”

李承泽本欲反唇相讥,讽刺新帝惺惺作态。但自手臂传来的阵阵酸痛教他不舒服地挣扎了下。抓着他的太监误以为他意图挣脱,赶忙施力,死死紧扣他的臂膀,力道大得几乎能留下瘀青。

“唔。”李承泽不由得吃痛地眯起眼眸,闷哼出声,“轻些……”

已为李承泽束好长发的新帝斜了一眼两名太监,淡声命令:“把他给朕。”而後他从太监手上接过李承泽,将人拦腰抱起,迤迤然向外走去。

始终被人刻意忽视的细致长链亦在同时有所动静,如影随形跟着那名被南庆新皇抱於怀中的贵人,蛇一般逶迤爬行,表面犹若光滑银麟,在幽灯映照下寒芒闪烁。

倘若间或一瞥,遥可望见锁链彼端没入贵人身着的华美宫装,轻曳裙裾之下,与莹白裸足上的镣铐牢牢镶嵌。

经过一扇窗棂时,新帝倏然止步,平静地望向夜景,窗外阵阵清脆鸟鸣回响:“如今万象更新,春意盎然,但朕今夜就寝,果然还是不想被麻雀的啁啾声扰了安眠。”

“你可以滚……我是说回你的寝宫睡。”李承泽揉捏着被太监掐得隐隐作疼的伤处,面带微笑地诚挚建议,“再不济去寻你的後宫嫔妃,温香软玉抱满怀,你应是无法分神注意那些麻雀叫声的。”

言下之意,吃完饭後就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

“嗯,好主意。”新帝转过头,重新迈开步伐,声音浸满愉悦,“那朕今晚就拥着承泽入睡了。”

李承泽的笑容瞬间冻结,无语凝噎。

窗外长廊,身着一袭夜行衣的蒙面男子接过圣喻,隔着薄薄一层窗纸,朝室内的九五之尊鞠躬作揖,姿态恭敬而卑微。

待到皇帝的脚步声彻底消散,他才无声退後,反身遁入深沉的黑幕之中。

树梢上的鸟儿齐声高唱,啼鸣划破黑夜,恍若在为即将死於今宵的四只麻雀献上葬魂挽歌。

与此同时,冰湖湖畔。

浑身湿透的少女双臂环胸,鹅黄色的对襟襦裙服贴於身,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发髻已然散开,及腰青丝垂坠身後,丝缕分明,正滴滴答答地淌着水珠。

她面无表情地仰望明月,时间悄然流逝,直到身後传来一阵窸窣声响,她才别开视线,冷淡回眸,声线是黄莺般的婉转空灵。

“何事?”

来者单膝着地,虽与方才那名蒙面男子打扮一致,但身形却是不大相同:“启禀大人,陛下今晚在长生殿陪那名禁脔用膳。”

似是被触动了某根心弦,少女回过身,慢悠悠走到来者面前,蹲下身:“方才的话,你再说一遍。”

以为少女没有听清的来者又重复了一遍,不料话未说完,就被少女倏地打断。

“你喊谁禁脔呢,嗯?”少女睁圆的蛇瞳中流转着不祥的光辉,“这麽不会说话,要不我乾脆现在就替你把舌头拔了?”

来者闻言大骇,像是想起什麽恐怖的遭遇,藏於面罩下的脸色丕变,连忙更换姿势,伏地叩首,颤声求饶:“卑职失言,恳请大人饶过卑职,卑职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没让你说话,就给我闭嘴。”

少女支手托腮,旁若无人地喃喃道,“不过我想不透,他被接回宫里左右不过三天,这段时间明明无事发生,为何他忽然就成了你们口中的禁脔?”

这事传得沸沸扬扬,皇城人尽皆知新帝在京郊别院中秘密豢养了一名禁脔,并於三日前将其带回宫中,赐居长生殿。

那长生殿富丽堂皇,雕栏玉砌,乃是新落成的建筑,室内摆设皆为罕见珍品,无一不价值连城。

直到那名禁脔的存在曝光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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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皆以为这象徵圣眷的长生殿是新帝命人为艳压群芳,集宠爱於一身的端妃所修建,又何曾能够料想到,最後入住长生殿的竟是一个身份成谜的禁脔。

因此,众人亦愈发好奇,究竟是何人,生得何等绝代风华之姿,方能将皇帝陛下迷得神魂颠倒,直教六宫粉黛黯然失色。

有人说,这后宫要变天了。

他不敢吭声,亦不敢动弹,面前这名少女虽生得倾国倾城,正值碧玉年华,折磨罪人的手段却是与外表截然不同的阴毒狠戾。

无人说话,空气便逐渐沉滞,凝结出噬人的压迫感。纵然不抬头去看,他也能想像到少女唇角已然勾起似笑非笑的玩味神情。

“你去彻查,是谁在宫中造谣生事。”少女撑身而起,无趣似地抠弄指甲,轻描淡写道,“三日之内,若是追溯不到根源,你自己选吧,看是要提头来见我,还是去跟陛下禀奏。”

无论哪个选项,都是死路一条,唯一区别不过是死法异同。

在这凛冽的气氛中,浑身发凉的来者滚动喉结,顶着沉甸甸的压力抬起头,艰声问道:“请问,源头该如何处置?”

“该怎麽做,竟然还要我教你不成?”少女歪着脑袋,面上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丝讶然,彷佛困惑於来者为何会回答不出这简单易懂的问题。

“爱嚼舌根的麻雀,不全部扑杀,难道留着过年?”

他愣了下,遂而垂首,声音满是对少女的敬畏:“卑职领命。”

待影卫离去不久,数名心急如焚的宫婢太监提着灯笼来到此处,总算找着了失踪多时的少女。

他们急步赶至少女身後,躬身拜见。为首宫婢的神情虽在望见少女湿漉漉的模样时微微变色,但少女却无所谓地摆摆手,示意她无须过问。

懂事的宫婢咽下喉间的关切之言,清清嗓子,掷地有声道:

“端妃娘娘,请随奴婢回宫。”

浓郁的香气弥漫於布置精致的室内。

置於房间中央的矮几上,以文火加热的火锅此刻正冒着袅袅白烟,五花八门的食材於石锅内顺着热汤翻腾,色香味俱全,看得教人馋涎欲滴。

一只骨节分明的玉手执着象箸,自火锅里夹起烫熟的肉片,蘸了些酱油後送往唇间。入口即化的滋味教新帝满足地眼眸微眯,咀嚼数下後吞入腹中,复而又将筷子探入锅内。

像只猫一样坐在椅垫上的李承泽默然地凝视着吃得正欢的新帝,而後垂下眸子,望着身前这碗清淡得连葱花都没有放的白粥,心情复杂,食慾全无。

新帝放下筷子,斟了杯茶润口,淡然道:“承泽若是不自己吃,那由朕来喂,也是一样的。”

李承泽身形一僵,冷声说道:“……我没胃口,不想吃。”

“朕知道比起清粥,承泽更想吃火锅。但承泽大病初癒,身体仍在调养,必须忌食。”新帝悠悠解释,“待承泽康复,承泽想吃什麽朕都让御膳房准备。”

那你故意在我面前吃火锅是什麽意思?李承泽额角一跳,怒不敢言。

新帝坐到了李承泽的身畔,探手拿起那碗粥,舀了一匙递到李承泽面前:“现在,乖乖张开嘴,别教朕重复法,舔舐犹如隔靴搔痒,但是极大地满足他的支配慾,深深取悦了他。李承泽是只高傲而尊贵的猫,宁死都不愿低头向他求饶,如今却臣服於他,跪坐在他的胯间含泪替他口交,他如何能不愉悦?

然而一想起李承泽是为了端妃而向他屈服,新帝眸中寒光一掠。新帝摁住李承泽的脑袋猛然往身下按,李承泽猝不及防被粗长的龙根捅开口腔抵住嗓子眼,他诧异地瞪大美眸,眼眶盈满脆弱的泪水,眼尾被描绘出妩媚的红。

“唔、唔嗯”窒息感死死扼住李承泽,他本能地挣扎起来,却无济於事,反倒被新帝按得更牢。

温热而紧致的喉咙恐惧地绞紧男根,这极致的裹缠让新帝愉悦地发出喟叹。新帝垂眸注视着李承泽。李承泽的双颊鼓出了阴茎的轮廓,鲜嫩欲滴的朱唇被撑开成圆,大张着无法合拢,难以咽下的津液沿着嘴角滑落下来,隐隐泛着水光。

李承泽被激得落下眼泪,像一只刚从水中捞起的幼猫,绝望地瑟瑟发抖,模样可怜至极,却也可爱得让人想狠狠疼爱一番。

新帝凝视片刻,按住李承泽的脑袋挺胯前後律动起来。硕大的肉棒在李承泽唇间不断抽插,新帝抽出半截,不待李承泽喘口气,复又狠狠肏进他的唇中,每一次都深深干到喉咙深处,引起喉咙濒死般的痉挛。

男人的驰骋迅猛,李承泽被肏得泪眼蒙胧,呜咽不止。喉管抽搐着将肉棒绞得更紧,带来过电般的快感,教新帝爽得头皮发麻。新帝凝视着李承泽哭泣的眸子,清澈的黑眸氤氲薄雾,染上破碎的无助,蛰伏心底的嗜虐慾瞬间复苏,叫嚣着蹂躏。那根炽热的龙根又胀大一圈,在李承泽惊惧的目光中展开更加凶悍的征伐。

痛苦的吞咽声回荡在焚着薰香的空气之中。

阴茎颤了颤,抽出来後射了李承泽满脸。一股股白浊液体喷溅,落在美人的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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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毛、鼻尖、嘴唇上,顺着精致的下颔线条滴落於地,淫迷至极。

李承泽瘫坐在新帝脚边,黑发凌乱,眼眸涣散,神情恍惚茫然,红肿的唇瓣半张着吐出半截舌尖,一副被玩坏的样子,感觉到液体淌过嘴角时下意识伸舌舔去,像极了偷腥的猫,天真淫乱而不自知。

新帝在内心感叹着,感觉下身的阳物又隐隐有抬头之势,李承泽这具身子实在勾人得紧。只不过调教要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承泽,替朕清理乾净。”

听见新帝的呼唤,李承泽如梦初醒地眨眨眼,迟钝的大脑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本能地颤抖了下,重新支起身子,温驯地张嘴将新帝的男根仔细舔舐乾净。

“这样、你满意了吗?”李承泽哽声问。

新帝扭过头,床头柜上放置着一个雕刻精美的漆金圆盆,盆中盛着清水,边缘挂着一条素色帕子。新帝将帕子浸湿,拧乾,随後倾身向前,温柔地替李承泽拭净脸庞上的污秽。

李承泽以为新帝默许了他的猜测,愿意就此放过他,未料刚闭上眼,就听见新帝的声音响起,微哑,富满惑人的磁性。

“还不够。”

李承泽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注视着面前的俊美男人。新帝唇角含笑,漆黑的眸子中流转深邃的情慾光辉。

自眼角滑落脸颊的泪珠被轻柔抹去。李承泽死死咬着下唇,压抑住哭泣的冲动。沉默地垂下眼帘。新帝弯腰将李承泽抱起,扔到金丝楠木拔步床上。李承泽不安地蜷成一团,恐惧如荆棘缠绕心间,让他浑身都在颤抖。

以金缕绘绣如意祥纹的艳色锦被衬得李承泽肤白如雪,摘下发冠,鸦羽般的黑发柔顺地倾泻而下,於榻间铺散开来,勾勒出美人醉卧的风华绝代之韵。

新帝扣住李承泽骨感的足踝,沿着他漂亮的肌肉线条缓缓向上抚摸,恍如在描摹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挑逗般的摩娑激起敏感肌肤的一阵战栗。李承泽抖得更加厉害,却只是攥紧被褥,完全不敢挣扎反抗。脚踝、小腿、膝窝、大腿当新帝脱下他的亵裤,手掌抚过腿根,指尖在後庭入口悠悠打转时,李承泽终於发出一声抽泣,挠人心痒得很。

“范闲,”李承泽抖着声线哀求,“我用嘴帮你弄出来,我身体还没恢复”

新帝莞尔浅笑:“端妃受罚,承泽也无所谓?”

李承泽瞳孔轻颤,眼中的光逐渐熄灭。深知求饶无望的李承泽心如死灰地阖上眼,任由新帝撕开他的衣裳。李承泽啜泣着将脸埋入锦被中,寻求安全感般抱着自己,抖得实在厉害。

新帝兴致勃勃撕碎华贵的袍服,如孩童兴高采烈地拆封礼物。

失去价值的碎布散落在李承泽身边,裸露出来的白皙胴体透着脂玉似的光泽,身材优美,大腿紧致,形状浑圆饱满的臀瓣在新帝掌中被揉捏成各种形状,白嫩的臀肉从指缝间隙露出,充满色情的肉慾,淫糜得教人移不开视线。

新帝一手肆意蹂躏着李承泽的翘臀,一手握住李承泽的玉茎上下捋动。酥麻的快感攀上背脊,密密麻麻,像一道道电流奔窜而过。李承泽难耐地绷紧脚背,足趾蜷缩,他努力地保持理智,不让情慾夺走对身体的掌控,然而那噬骨的欢愉过度舒服,让他忍不住摆胯,追逐新帝以手圈成的圆环,从粗暴的摩擦中获得更多快感。

当李承泽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时,他呜咽着扭动身子挣扎起来,双手无力地按住新帝的手腕,想阻止新帝的套弄:“住手”

新帝瞥了李承泽一眼,拇指指腹抵住柔嫩的龟头打转摩娑,遂又以指甲抠挖铃口,前液汩汩而流。李承泽被激得身体绷直,腿根痉挛,双手无助地攥着身下锦被,紧咬牙关抑止住险些脱口而出的呻吟,却无法阻止自己的性器在新帝的抚慰下颤巍巍地勃起鼓胀。

“朕替承泽准备了一个礼物。”

如春风和煦的话音尚未全然消散,李承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束缚感自下身传来,快感也因此生生截断。李承泽大脑一片空白,愣愣地往身下瞅去,赫然发现一枚银环正牢牢地箍在他的阴茎根部,在灯光映照下泛着冷酷的寒光。

“它很衬你,很好看。”这时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温柔地拭去他的泪水:“承泽若是让朕满意了,朕就替你摘下它。”

李承泽终究还是妥协了。

他抽泣一声,耻辱地抬起手臂捂住美眸,想躲避新帝那炙热而贪婪的视线。李承泽精致的锁骨随着呼吸震颤若隐若现,乳尖受到摩擦刺激,已然昂首挺立,如初春含苞待放的嫩蕊,细腻平滑的腰侧烙印着一条艳红色的衔尾蛇纹身。

新帝宽厚的手掌覆上那纹身怜爱摩娑,遂抚上青年光裸的背脊,优美的薄唇在李承泽无助仰起的颈项间亲吻吮吸,舔上那漂亮的喉结时,惹得李承泽发出含糊的呜咽,求饶一般可爱至极,挠得新帝心头微痒。他啃噬着李承泽的锁骨,在那白皙的肌肤上烙下暧昧而情色的吻痕。

李承泽难耐地喘息着,被新帝熟练的爱抚挑起情慾,很快就在新帝唇下软成了一滩春水。当新帝俯首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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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左胸的乳尖时,他的呻吟瞬间变调,身体颤抖着,手臂却反射性环抱住了新帝的头,似是想让男人吃得更深。

他感到了恐惧,不过数日,他的身体已违背本心,贪恋起欢愉的慰藉。

新帝如稚童吃奶般地吮吸着李承泽的乳首,另一边也未遭冷落,被他捏於掌中细心照拂,间或以指尖捏住奶尖揉捏拉扯。纯熟而高超的技巧让李承泽的乳头逐渐硬勃,舒服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不断发出低低的呻吟,幼猫似地叫唤着。被银环束缚住的阴茎硬得发疼,令他的声音染上苦闷。听出话音中蕴含的欲求不满,新帝抬起头,如阴冷的毒蛇盯着猎物,“向朕服软,说你喜欢,朕就让你射出来。”

李承泽咬住唇瓣,沉默不语,逃避现实般地紧闭双眸。

新帝嗤笑一声,无聊的倔强。他撬开李承泽的唇瓣,两根修长的手指插进青年的嘴里翻搅,夹住那柔软的舌头肆意玩弄,复又模仿男根在李承泽的唇间抽插。李承泽不敢用力咬下去,只能含住新帝的手指纵容其胡作非为,无法吞咽的津液沿着嘴角往下流。

李承泽的眼尾泛起媚人的绯红,泪水盈满目眶,止不住地往下滑,一副被玩坏的凄惨模样,很是招人疼。

新帝玩够後,将手指从李承泽嘴里抽出,指尖与那水润的绦唇分开时牵出了一条淫糜的银丝。他另一手分开李承泽的双腿,抬高,径直将手指肏进那口窄穴之中。

“啊啊、不行”李承泽泄出一丝呻吟,向後仰起颈项,线条优美而脆弱。

李承泽的身体虽饱嚐欢爱,却仍跟处子一样紧致。新帝勾勾手指,惹来那温润甬道的一阵收缩,它们颤抖着将他的指节绞得更紧,彷佛在起求垂怜似的。

新帝喟叹着捞起李承泽的纤腰,将人摆置成跪趴的姿势。李承泽柔若无骨地伏在锦被上,模样乖顺至极。他的臀瓣高高翘起,腰枝习惯性地往下塌,勾勒出一个诱人的弧度,修长的双腿支撑在榻上,因新帝的亵玩而无力颤动着。

这是一个准备好挨肏的姿势,纵然本人没有意识到。

新帝从袖中暗袋掏出一盒脂膏,散发着淡淡幽香。他挖出一块送进李承泽的後庭里,慢条斯理地涂抹内壁。李承泽抖若筛糠,却温驯地没有挣扎,只是无助喘息着。他眸中的清澈逐渐消散,染上慾望的朦胧。

“真乖。”新帝赞赏地捏了捏李承泽的後颈,亲吻他的背脊。他伸出一只手至李承泽的身下,摘下那枚银环,轻柔地圈住李承泽的阴茎,摩娑,娴熟地上下捋动。

李承泽凤眸微眯,眼角噙泪,檀口半张,神情恍惚而沉醉,声声叫唤如蜜似糖,甜腻勾人。“嗯啊”他本能地迎合套弄,腰身摇晃,不消多时就释放在了新帝手里。高潮後的李承泽浑身虚软,几乎要跪不住。鸦黑的长发浸了汗液,凌乱地披散在白皙的背脊上。

新帝轻笑着将手中白浊的液体抹上李承泽的腿根,又一次把两根手指插进李承泽的後穴。甬道中的脂膏已被高热的温度所融化,与穴心泌出的淫液混合在一起,抽插间清晰的水声不断,咕啾咕啾,失禁般的错乱感让李承泽咬紧唇瓣,欲待挣扎,臀瓣却挨了新帝一记不轻不重的掌掴。

“范闲!?”李承泽被惊了下,羞耻感涌上心头。他扭头瞪视新帝,浑然未觉自己流露出的媚态何其倾城,如一朵绽放的白牡丹,盛满世间风流芳华。

“承泽,别乱动。”新帝又添了一指进去,三根手指在李承泽体内肆意翻搅开拓,激得李承泽抓紧被褥,难耐地蹙起眉。

体内彷佛有团火在燃烧,热感层层叠叠地涌上,化作荆棘,密密麻麻地缠绕住李承泽的每一根神经。李承泽的身体烫得快要融化,残存的理智被空虚的浪潮所淹没,他的後穴传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他蜷缩起脚趾,双腿直打着颤,断断续续地低吟着。当新帝的手指触碰到某处突起时,他的媚叫声猛然拔高,尾音发颤,撩人动听。

“那、那里,嗯啊啊啊”

找到了。新帝在那处用力按压,李承泽脑袋一片空白,身体剧烈颤抖着,後穴中的媚肉情不自禁绞紧新帝的手指,痴缠地吮吸着。才刚发泄过的阴茎颤巍巍地挺立,随着快感堆砌至巅峰,李承泽只靠後穴,就呜咽着射了出来。

见李承泽爽到两眼翻白,新帝直接抽出手指。快感如退潮似地迅速消散,噬人的痒意与空虚感又再次席卷而来,但对已然习惯了快感,食髓知味的身体而言,却远比初始时还要难以忍受,迫切地需要更加强烈的刺激。

不堪情慾折磨的李承泽急切地回过头注视身後的男人,盛满泪水的眸子里满是欲求不满的渴望与委屈。

“朕教过你的,”新帝好整以暇地揉捏着李承泽雪白的臀瓣,柔声劝诱,“想要什麽,说出来。”

“里面好痒,想要唔嗯、要”慾望扼住了仅剩的神识,李承泽哆嗦着从脑海中拼凑出零碎的一句话。他垂下眸子,眼泪簌簌而落,“要你肏我快进来”

“朕是谁?”

“范、范闲”

新帝并不满意,又往李承泽的屁股上狠狠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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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巴掌:“求人可不是这麽求的,自己动。”

清脆的声响唤回了李承泽的神智,羞耻的绯红几乎瞬间漫到他的颈项脸庞。他的内心陷入短暂的挣扎,最终还是屈服於快感,跪伏着扭摆腰臀,邀请似地用臀缝去磨蹭男人勃起的硕物。

忽然他的腰被新帝钳住,火热粗壮的龙根毫无预警地肏进後穴里横冲直撞地抽插起来,比三根手指粗了足足一圈的粗长肉棒让小穴猝不及防,媚肉毫无防备地被狠狠顶开。李承泽恍惚产生了要被撕裂的错觉,他弓起背部,浑身肌肉绷紧,无助地颤抖着,下意识欲待逃离这凶狠的肏干,然而他越是挣扎,就被箝制得越牢固。

炽热的男根次次都辗磨过敏感至极的前列腺,狠狠肏到深处,李承泽被後穴带来的快感冲击得眼前阵阵发白,无法思考,从唇间泻出的已然不知是哭吟还是浪叫。

承欢过後,李承泽瘫在床上,眼神迷离地凝望虚空,似是若有所思,表情无悲无喜。昳丽的脸庞残存着情慾的艳丽,隐约可见未乾泪痕。他的手无力地搭在床沿,自层叠帏幔中探出一截纤细皓腕。

新帝将其捞回,捏了捏李承泽的掌心,拿出一枚帝王绿平安镯替他戴上。玉镯晶体细腻,质地透明如若玻璃,色泽均匀且深邃,在灯光映照下呈现出鲜嫩欲滴的翠绿,沉稳优雅,绝非凡品。

李承泽懒懒地瞥了眼玉镯:“不怕我暴殄天物?”

“敲了砸了,承泽挨肏一顿便完事了,朕无所谓。”

李承泽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没再费心与新帝斗嘴较劲。新帝的一番折腾让他筋疲力尽。疲倦感排山倒海般涌上,他眨了眨沉重的眼帘,终是抵不过困意,在新帝温柔的抚摸下沉沉入睡。

穿戴整齐後,神清气爽的新帝步至正殿。正殿中的椅子上坐着一名少女,赫然就是一个时辰前现身於此的端妃。

少女已然换上一身英姿飒爽的白蟒箭袖袍,束着高马尾,坐姿大马金刀。见新帝到来,她悠悠站起身,鞠躬作揖,神情似笑非笑:“陛下,微臣有一事相告。”

“说。”

“微臣要杀了贤妃。”

“不行。”

“微臣并未徵求陛下同意。”少女虽是说着自谦之词,话语中却无半分敬意,口吻从容豁然,“微臣只是尽告知义务。”

“你想作死,朕不拦你。”新帝淡然道,“就是可怜承泽煞费苦心,为端妃求情,你要辜负他的真心?”

少女莞尔:“端妃是二殿下的承恩,微臣是同命蛊李承恩,微臣以为陛下明监,应当分得清楚区别才是。”

“不过都是朕的手下败将,你们并无区别。”

“陛下所言甚是,不过微臣奉劝陛下莫要得意忘形。”李承恩说,“否则,会得不偿失的。”

新帝冷冷一笑,遂拂袖而去。

在必然的悲剧到来之前,须将时光倒流至二十多年前。

轮回教制作出了同命蛊,同命蛊孕育出双生蛇。双生蛇相依相偎,同生共死,宿于同命蛊的体内。

同命蛊每日都会被丢进地窖之中遭百毒啃噬,受殴打虐待,理所当然地,年幼的同命蛊在这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中发狂,最终被世间之恶的意志取而代之。

「恶」是维系世界运行的强大能量,它由人心所孕,亦由人心所育,与人类共生共存,是人类的「欲望」化身。

获得崭新容器,忘却自己究竟是何物的世间之恶接受了同命蛊的记忆,误以为自己就是同命蛊,并替自己取名承恩。

承恩承恩,承天恩泽,当真是好名字。

轮回教的教主白卿曾跟同命蛊说过她的身世,她本是庆国公主,庆帝与淑妃的长女,但庆帝为了能够治愈百病,颠倒生死的同命蛊,在她刚出生之际就将她送给了白卿。

是故承恩不应是承恩,真名应是李承恩。

又闻庆帝与淑妃诞下二皇子李承泽,李承恩心生怨恨,决心亲手杀死李承泽。

因此,她杀了所有在场的人,焚毁一切,只身前往皇宫,又杀了一名无辜的小宫女,化身为小宫女承恩,接近了当时年幼,不受宠的二皇子。

李承恩天生心狠手辣,本想直接了结李承泽性命。然而当那个幼崽用软绵绵的声线,奶声奶气唤她承恩时,她改变了心意。

她想,再观察观察好了。

李承恩这心态放现代,有一种词能够精准地形容。

她真香了。

李承泽是只可爱的幼崽,脸庞生得白净,五官精致。有一次李承恩没忍住,偷偷往李承泽脸上拧了一把,触感极佳,李承恩内心掀起骇浪,另一只手也捏了上去,像搓揉仓鼠脸颊似揉捏着二皇子的脸。

二皇子睁着水汪汪的眼,呆呆地看着她,像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呆了。如此大逆不道,若是教旁人看见是要拖出去砍头的,但李承恩不怕,她的字典里没有恐惧这个词汇,谁敢动她,她宰了那个人全家,活脱脱一条疯狗。

“承恩,你在做什麽?”

“天冷,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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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给二殿下暖暖。”李承恩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殿下不觉得脸变暖和了吗?”

好像真是如此。小团子被唬得一楞一楞:“承恩,你蹲下来。”

“是。”李承恩虽不明白,但仍是照做了。紧接着一双温暖的小手贴上她的脸庞,她的眸光闪烁了下,“二殿下?”

“你的脸好冰。”李承泽说,遂绽开笑容,“我也替你揉揉,这样你就不会冷了。”

李承恩噗哧了下,笑颜逐开,眼里有喜悦的光在流淌:“奴婢谢过二殿下。”

二皇子年幼,性子活泼,喜欢到处遛躂,也因此会经常听见一些宫女的窃窃私语,声音里含着愉悦的恶意,嘲讽他不受宠。小孩子心思敏感,听了自会往心里去想。李承泽偷偷躲到了湖边,垂眸凝视着湖中悠游的锦鲤。

他的神情却是无比落寞。受了委屈,泪水盛满眸中,羽睫轻眨,即如断线珍珠似地滑落脸庞。

李承恩走到了李承泽的身畔,李承泽胡乱地用袖子拭去泪水,倔强地不肯让来者看见他脆弱的模样。

“二殿下,您哭了。”

李承泽啜泣了下,哽声说:“你看错了,我才没有哭。”

“但是您不开心,为什麽?”

李承泽的泪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他泣声说道:“承恩……父皇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嗯,确实呢。李承恩面无表情地想。“二殿下,请您切记,以後绝对不可妄议陛下。”但她并未回答二皇子的问题,而是轻声劝戒,“若是落人口舌,只怕会招来无妄之灾。”

二皇子闻言,闷闷不乐地低垂脑袋,愈发汹涌的眼泪啪嗒落地,看来可怜极了。

李承恩就这般待在一旁,安静无声地守在二皇子身边,耳畔时不时回响着孩童隐忍的啜泣声。半晌,李承恩妥协地叹了口气,柔声开口,“奴婢虽无双亲,但奴婢认为,陛下是喜欢殿下的。”

“……真的?”

“真的。”李承恩笃定地说。

闻言,李承泽眨了眨眼,破涕微笑,再次响起的声音已然散去阴霾,含着希冀:“那承恩,以後我出宫建府,你会陪我一起离开吗?”

李承恩蹲在李承泽面前,手抚上他的脸庞,像温柔的姐姐一样:“奴婢,愿一生追随,侍奉二殿下。”

当夜,伺候李承泽睡下後,李承恩来到白天那几名碎嘴宫女的通铺中,用绳索勒毙她们。其中一人挣扎的动静大了,惊醒其他人。她们尖叫着想逃,李承恩从容不迫地掏出匕首,鬼魅一般地追上去,蹬地跃起,逐一划破她们的喉咙,不过眨眼间,屋内再无活人。

李承恩将灯推倒,悠悠关上门,火苗沿着灯油蔓延,星火渐旺,最终焚烧了整间屋子。

所有欺负李承泽的人都得死。回到屋内就寝的李承恩想,弟弟由她来保护。

她笑了出来,好似杀害的不是人,是蝼蚁。

某日李承泽抱着书籍,兴致冲冲地往藏书阁跑,要去寻他的母妃,然而到了藏书阁时,李承泽却在门前停下了脚步,表情无措。李承恩悠悠跟上,还没到门口,就听见了女人隐忍的哭泣声。

是李承泽的生母淑妃。透过竹帘缝隙,李承恩望见淑妃正紧紧抱着什麽,是块巾帕,昳丽的脸庞上淌满泪水,彷佛正承受着什麽巨大的悲痛。

李承泽扯扯李承恩的袖子,眼神无助。李承恩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牵着他悄然离去。

回到寝宫後,李承泽说:“我经常看见母妃那般哭泣。”

正给李承泽剥荔枝壳的李承恩问:“殿下知道原因吗?”

李承泽摇摇头:“但我听说好像是为了我的姐姐。”

李承恩动作一顿,转头望向李承泽:“殿下从何处听说的?”

李承泽不确定地道,“我听以前伺候的嬷嬷说,我有姐姐,只是她刚出生就夭折了”

“殿下,谣言不可妄信,以後这话可别对旁人说了。”李承恩将荔枝盘端到李承泽身旁的桌几,慢悠悠地拿帕子擦手,“若是您有姊姊,陛下又为何要向世人隐瞒她的存在。”

李承泽鼓起脸颊:“你不相信我吗?”

李承恩没理睬李承泽的问题,道:“殿下晚膳想吃火锅吗?”

孩童的注意力霎时就被转移,眼睛一亮:“要!”

小孩子可真好哄。

日子便也这样一天天过去了,李承恩以为这样的日子能够一直持续到李承泽长大,然而李承泽却在四岁那年落了湖,不幸丧命。

她亲手推下去的。

李承恩恍惚间听见了乌鸦的哭号,再细细一听,不,不是乌鸦在哭,是她乾乾在鸦号。

她浑身湿透地跪在湖边,身畔躺着毫无声息的年幼二皇子。

就在不久前,她亲手将蹲在湖边观赏鲤鱼的李承泽推了下去,直到那求救的呼喊沉默在水中,李承恩才如梦初醒地回过魂,连忙跃入湖中。

二皇子是不被疼爱的皇嗣,身边自然没有其他想将前途埋葬的宫女太监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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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当李承恩把李承泽拖回岸上的时候,为时已晚,孩童的身体早已凉透。

李承恩抱头发出崩溃的哭叫,泣了血似地悲恸。

这时一道冷淡的声音从她的脑海中响起。

──让赤蛇与他融合,他就能活。

李承恩死死地瞪大眼,咬牙切齿:“黑──蛇──”

──你怨不得我,同命蛊,是白卿对你施加的控制,而我只是旁观罢了。

“你早就算计好了这一切,是吗”李承恩凄然一笑,绝望地呢喃道,“让赤蛇获得肉身,又能保护他的万全之计就是利用我对承泽的情感,因为被逼到死路的我别无选择,所以你才沉默地注视这一切发生。

──赤蛇与李承泽融合并无不妥,赤蛇会继承李承泽的记忆,届时他依然是你心爱的胞弟,何乐不为?

李承恩撑起身子,下一瞬五指并拢成刃,毫无犹豫地捅向自己的左胸膛,一翻搅动,一条蜷成一团,宛若红蛇的蛊被她捧在染满鲜血的掌心之中。李承恩彷佛感受不到剧烈的痛楚,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沉眠的赤蛇,半晌,她扒开李承泽湿漉漉的衣裳,裸露出了左胸口,将那小小一团的赤蛇放到了二皇子的心脏位置。

“我死都不会原谅你,黑蛇。”李承恩轻声说。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沉睡的赤蛇竟真如黑蛇所言,在逐渐与失去性命的李承泽融为一体,最终那团艳丽的红终是消散无踪。

李承恩俯下身,把耳朵贴在了李承泽的胸膛上,惊喜地听见了微弱但清晰的心跳声,她的李承泽死了,她的李承泽活了。

身後忽然传来清脆的鼓掌声,李承恩顿时如坠冰窖,下意识地回过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名身穿华贵帝袍的男子,以及站在男子身边,文质彬彬的白衣青年。

被看见了、被看见了。李承恩的大脑一阵空白,她顾不得思考为什麽白卿会跟庆帝站在一块,为什麽两人会那麽恰巧地出现在此处。她像个寻常的小宫女一样伏首叩拜,过载的资讯量快击溃她的理智:“奴婢、叩见陛下”

“陛下方才也见着了。”白卿温和地说,“同命蛊可逆转生死,治癒百病,颠覆常理。如今赤蛇入体,二殿下便是最佳的炼蛊之材,只消七年,便能炼出完整的同命蛊,届时自然也能治癒陛下龙体。”

闻言,李承恩的脸色骤然刷白,白卿折磨她一人还不够,现在还想把主意打到李承泽身上。她猛然抬起头:“陛下,您虽不爱二殿下,可二殿下终究是您的子嗣,奴婢恳请陛下三思,放二殿下一条生路!”

然而庆帝只是冷冷道:“朕的二皇子,已经为你所杀。”他伸手指向呼吸微弱的李承泽,“如今躺在那的,只是一个怪物。”

一股浓厚的无力感霎时间袭向李承恩,当她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冲向庆帝使出杀招,却被一旁的白卿轻易挡下,单臂反折压制在地。

庆帝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挣扎的她,彷佛看着的不过是只轻易就能捏死的蝼蚁。

喀擦一声脆响,李承恩的手臂被白卿折断,白卿笑意温和:“乖乖别乱动,不然我折了你另一只手。”

像是看够了无聊的余兴节目,又或是已经打定了主意,庆帝欲待转身离去,李承恩不知从哪生出一股狠劲,猛地挣开白卿的箝制,扑上前,死死抓住庆帝的衣角。

“陛下,陛下!”对上庆帝视线的李承恩弯起一抹笑,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与疯狂,“奴婢也能够孕育同命蛊,求您放过二殿下使用奴婢吧、陛下,奴婢还精通暗杀之术,一定能帮上陛下对,陛下,奴婢愿意当您最听话的一条狗,求您三思!”

“你精通暗杀术?”

“是、是的。”李承恩摀着正在癒合的断臂爬起身子,伏跪在庆帝的脚跟前,“陛下让奴婢杀谁,奴婢就去杀谁。”

白卿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但笑不语。

“朕只问你一句,你杀得死叶轻眉吗?”

李承恩愣了下,她听说过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却从未见过其人,仍应道:“奴婢,必全力以赴。”

庆帝淡漠地嗯了一声,权当允了这一桩事,大步流星地离去。白卿似笑非笑地瞥了跪在地上的李承恩一眼,也跟着离开。

李承恩握紧拳头,非人的竖瞳收缩到了极致的一条线,她要保护李承泽,为此杀再多人都无所谓。

这天宫里发生了一件事,二皇子李承泽意外落水,被救起後高烧不退,经过淑妃的彻夜照拂後才终於好转。

退烧醒来的李承泽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唤了承恩的名字,却未得回应。李承泽呆了呆,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大声呼唤着承恩的名字,进入房中的却是陌生的宫女。

这一刻李承泽已经预料到发生了什麽事,巨大的失落感席卷而来,他落寞地垂下脑袋,这样啊,承恩也离开他了。

除了面对李承泽的时候,李承恩向来没什麽表情,但是来到太平别院後的每一天,她冷淡的表情都有破碎的迹象。

叶轻眉如今身怀六甲,素日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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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逗弄被派来照顾她的冷面小宫女承恩。躺在床上的叶轻眉朝李承恩招招手,正在擦拭窗棂的李承恩放下抹布,用清水洗了洗手,走过去,两根手指毫无预警地抵住她的唇角,把她弄出一个微笑的表情。

“我就说嘛,承恩你笑起来多可爱。”

“谢谢小姐夸奖。”

“你是唯一一个来伺候我的宫女,不用喊我小姐,乖,喊声轻眉姐姐让我听听。”

李承恩:“这样不合规矩。”

叶轻眉理所当然道:“这里又不是皇宫,才没有那麽多规矩呢。”

李承恩的额角一跳,默默地往後退开,在心里默念了三遍“现在还不行动手”,才终於按捺住她差点暴躁起来的情绪。

叶轻眉的身边始终有一个瞎眼护卫五竹守着,李承恩对自己的实力有自知之明,她打不过大宗师级别的人物,所以她只能继续按兵不动,等哪天五竹不在了再下手。

但平心而论,这是李承恩地发生了。

新帝亦不曾知晓缘何如此。

当新帝回过神时,李承泽已经无力地趴卧在他身上,被他扣住腰枝,随着他的律动而颠簸。

这场性事是惩罚,不是欢爱,所以新帝不可能同往常那般,尽心尽力地服侍李承泽,让李承泽的四肢百骸皆因欢愉而酥麻,疲软。

新帝要让李承泽意识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他近乎粗暴地贯穿了李承泽的蜜穴,李承泽痛苦的呜咽回荡在空旷的浴堂之中,往昔的温柔与怜爱荡然无存,如今只剩下刻骨铭心的惩罚与训诫。

李承泽被新帝操到哭着泄身时,新帝没有释放,依旧将自己的柱身深埋于李承泽的体内。

接着他朝门口朗声呼唤,一名太监端着托盘,垂着脑袋走了进来。也幸亏李承泽如今目不能视,否则教他见了盘中之物,只怕会发出天鹅般濒死的惨叫声。

但若是对他用了,大概也会发出这般动听而绝美的悲鸣吧。

盘中盛着一枚做工精致的银质细棍,以及一枚银环。

“承泽,朕的乖承泽。”新帝轻声说着,犹若在安抚一名不服管教的顽劣孩童。

“绝对,不可以乱动喔。”

蜘蛛为蝴蝶编织出了一张华美的网。

蝴蝶落入网中,任凭牠如何哭叫,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柔韧的丝线缠上牠的蝶翼,化作沉甸锁炼,将牠牢牢禁锢于网中央。

蜘蛛轻笑,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

将李承泽抓回皇宫後,新帝将他关进了精心打造的暗房之中。

是夜,新帝走进屋内,传入耳畔的是一声娇喘,断断续续的哭腔被揉碎在呻吟之中,熟悉的嗓音如今都被薰染出一层极致的媚意,嘶哑、疲倦,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这是间布置清冷的暗房,唯新帝与心腹知晓,暗房中央有名一丝不挂的美人。美人正跨坐在一架木制刑具上,双手被皮革手铐缚在身後,面上蒙着黑色的绸缎,嘴上衔着口球,口球连着两条黑色的绑带,勒过他的面颊,在脑後紧扣。

那架刑具是匹精雕细琢的巨大木马,美人的双脚落在木马两侧的脚蹬上,脚踝上同样戴着镣铐,一条链子绕过木马肚子系在镣铐上,链子被卡得紧,不给美人逃脱的余地,将美人牢牢锁在了这具木马上。木马下方并非马足,而是拱型的圆弧,乍一看,倒真似一座充满童趣的摇摇木马,跟滕梓荆以前亲手做给儿子的小木马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这木马可不似眼中所见的那般天真无邪,马背上嵌着一根粗硕的假阳具,深深干进了李承泽的後穴之中,男型的表面布满可怕的突起,还有小小的分岔,能狠狠顶上敏感的前列腺,是新帝专门差工匠为李承泽打造的,专门用来处罚叛逆,且桀傲不逊的李承泽。

李承泽似乎想要逃离这个困境,小心翼翼地撑起身子,喘着气,艰难地维持平衡,後穴逐渐抽离木势,但是李承泽一动,那木马的重心就跟着偏离,受到惯性前後摇晃,像一匹在草原上驰骋的骏马,於是那假阳具便也生龙活虎地摆荡起来,撞击着脆弱又敏感的淫穴,满腔媚肉都被干得酸软,沁出淫液,受到快感冲击的李承泽双腿一软,狼狈地跌坐回木马上,将假阴茎尽根吞入穴中,一插到底。

过於激烈的快感瞬间涌上,李承泽的双腿绷紧,绝望地呜咽着,前端挺立的男根喷涌出一股稀薄的精液,竟是被硬生生送上了高潮。

“唔嗯”

那木马摇晃得越剧烈,按摩棒就肏得越狠,李承泽的哭声也被干得愈发淫荡,不过这也怪不得他,新帝调教的手段向来残酷,马背上的假阳早就被抹上了烈性春药,就连九品高手都抵抗不了剧烈的药性,更遑论一个不会武功的前朝二皇子。後来,不知是不是放弃了抵抗,李承泽不再挣扎,反而夹紧马背,自暴自弃地扭腰摆臀,主动吞吐起狰狞的按摩棒,宛若被肏到发情似地骚浪,津液顺着口球缝隙溢出,滑过他的唇角,浑身白皙肌肤透着浅浅的妃,媚到了骨子里。

被淫虐的李承泽有股惊心动魄的美感,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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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之雀,网中之蝶,跌落尘埃便支离破碎,教人想把他捏在掌中疼宠一番。

暗房灯火微明,点着蜡烛,气氛暧昧淫糜,新帝双臂抱胸,倚靠着墙壁,安静地凝视着自顾自发骚发浪的李承泽,与稍早之前相比,李承泽的哭声微弱几分,声音软软的,像是被榨乾了力气,被滚烫的情慾折腾得厉害。

新帝像是终於欣赏够了,走上前扶住摇晃的木马,木马终於停了下来。李承泽恍惚地意识到新帝来了,可他无暇顾及新帝,他被木马折磨将近一宿,他太累了。李承泽无力地靠着马颈,身体发着抖,纤细的线条勾勒出他的腰肢,往下拢聚,膨成浑圆雪白的臀瓣。新帝捏了一把李承泽的臀肉,柔软的,触感极佳,若是能用鞭子抽出几条鲜明的红痕,更能称为艳景。

李承泽不住地呻吟出声,身体随着新帝的抚弄,颤得更加厉害。李承泽身上覆着薄薄一层发,头发也湿,像刚淋了场大雨,甚是惹人怜爱。

铸下一切的罪魁祸首只是戏谑地打量着李承泽的淫态,李承泽察觉到他的到来後,就一直绷着身体,虽无表露出明显的惧怕,但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新帝感到有趣,看来前两天的调教还是有用的,能让李承泽长长记性。

新帝摘下口球,手指伸进李承泽的嘴巴中。李承泽浑身一僵,狠狠地咬了下去。被咬疼的新帝也不收手,反倒用另一只手捏开李承泽的牙关,而塞在李承泽唇间的手指则兴致盎然地搅弄起李承泽的舌头,李承泽难受地呜咽不止,像被饲主残忍逗弄的宠物,没有任何反抗的办法。当新帝松开手的时候,李承泽意识到新帝想要从他身上获得什麽,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也不再抗拒,而是乖顺地含住新帝骨节分明的手指,血的芬芳荡漾着,有股铁锈味。

李承泽讨好地舔舐起新帝的伤口,这份温驯对新帝甚是受用,新帝慈悲地解开黑布,将李承泽失神的双眸映入眼帘。李承泽的神情朦胧,眼神迷离,浮着一层浅薄的雾气,犹如被木马肏熟似迷迷糊糊的,脸上挂着清晰可见的泪痕,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情慾的味道,像甘美的果实,熟透的蜂蜜,轻轻一捏能流泻出丰润的汁液。

“再不放我下来,我会死的”李承泽虚弱地开口,“范闲,放过我。”

新帝抽出手指:“朕是你的谁?”

“你去死吧。”

“是朕调教无方。”新帝浅笑着,“看来你还是不知悔改。”

李承泽立刻改口:“你是我的夫君,好相公,饶过我行吗?”

“以後还乱来吗?”

“再也不会了。”李承泽一脸麻木,下次直接找人干掉你。

新帝将李承泽从木马上抱下来,带往浴室。浴池中已放满热水,飘着淡淡的草药香。

李承泽害怕新帝又像上次那般直接把他丢进水里,死死抓着新帝的袖子不放,他不奢求这疯子能良心发现,只求自己不会被折磨得太过凄惨。许是觉得李承泽已被罚过,新帝此次温柔地将李承泽放进了浴池中,李承泽靠坐在池边,乌黑的长发在热水中漂浮。

新帝也褪去衣物入了池中,跟李承泽坐在一起。李承泽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动,想与新帝拉开距离,但才移动不到一步,就被新帝展臂捞回怀中,李承泽剧烈挣扎着,水花四溅,新帝捏住李承泽的乳环,颇有警告意味地摩娑起来,李承泽霎时再也不敢动弹半分。

“现在不行,受不住了”李承泽声音微僵,“你进来的话、我会被你操死。”

“原来承泽还知道要求饶?真是教朕欣慰。”新帝微笑道,“知道朕为何罚你了吗?”

“不是因为我结党营私,也不是因为我擅自逃跑,但是除了这些,我想不到了”李承泽倦声说,“我一直都猜不透你的想法。”

“你不该赌命。”

“你又懂什麽了,范闲。”李承泽嗤笑着,“我从以前到现在,能赌的始终只有这一条命。”

“但凡你以前听朕的劝,回到朕身边来,又何须赌命?”

“成王败寇,你说了算,我没兴趣跟你争辩这个。”李承泽恹恹地说,“李承恩呢?”

“找她做什麽?”

“让她伺候我沐浴。”

新帝眯起眼睛:“有朕在,你还想着她?”

李承泽反唇相讥:“难不成你堂堂九五之尊要伺候我区区榻上脔宠,这传出去可是要叫天下人笑话的。”

“这倒是不必承泽担心,若有流言蜚语,杀鸡儆猴便是。”

新帝覆上李承泽的脑袋,五指顺着李承泽的长发往下梳开,李承泽奇怪地瞥他一眼:“你做什麽?”

“伺候你沐浴。”新帝淡淡道,“乖乖的,别乱动。”

“”李承泽的表情霎时变得微妙。

被新帝搀扶出浴室的时候,李承泽的神情是恍惚的,但随着他擦乾头发,躺上龙榻後,积累的疲倦排山倒海地涌上,他很快就无法思考,恍恍惚惚地沉入了无梦的睡眠之中。

新帝凝视着熟睡的李承泽,伸手抚上他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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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落在李承泽的唇上,极尽温柔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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