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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泽可有可无地接了,摒着这银绿色的小袋子,口朝下对着掌心。

一颗银铜色麦穗般大小的冷硬之物陡然掉落在掌心里。

“这叫子弹。”范闲说着,提着他的手,凑近那架观星的器物,从中下部打开一个缺口,示意他放进去,“这个,是狙击枪,也可以理解为,杀伤力比较大的火铳。”范闲按了一下尾部的一个地方,他听见哒的一声,在夜里很是明显。

范闲握着他的手一并压在枪托上,在他耳边循循善诱,他说你看着瞄准镜,对,就是方才咱们看星星的地方,你看到了吗,那轮月亮。

他的手指被引向扳机,重重地勾着那松动的硬处,范闲轻轻地开口,我数一二三,咱们把月亮射下来。

他的三还没出口,李承泽闭着一只眼便扣动了扳机,击锤敲打弹夹,枪管骤然发烫,突然而至的后坐力把他往后一甩,那一刹那,李承泽的眼中甚至没有了天上挂着的那轮明月。

他觉得那一刻很慢,很慢很慢,在漆黑一片的夜色中,伴随着啪的一声响动,漆黑枪管的尽头迸发出金红的火花——

那火花转瞬即逝,却美过无数他这双眼见过的绚烂烟火。

他向后倒去,摔进一具温热身躯。

但他笑着,烟花璀璨一世极荒谬,他朝即使失去没所求。

第十章十、

范闲说箱子是叶轻眉从神庙里带出来的。

“神庙里还有什么?”

范闲摇了摇头:“我也没去过啊,有时间,我们一道去。”

“你知道怎么去?”

“我娘去过。”

李承泽懒得揭穿他,你跟你娘应该连面都没见着就天人永隔了。他拍拍那箱子:“真放我这儿?”

“不是放,”范闲说,“是给你的护身符。”他说着看了一眼谢必安,这等于是让人提前下岗啊。“最重要的是,不能给陛下知道这玩意儿在你手上。”

李承泽回过味儿来了:“他也知道?”

“我娘当年用这个替椅子上那位铲除过不少异己。”范闲用鼻子出气,“还当是天罚呢。”

那些他们还没出生的奇闻异事,李承泽只在书上看到过,宫闱内当然没有,民间有些自行编撰的异志,讲当年的叶家小姐,诚王府的登顶,南庆的崛起,鉴查院和内库的建立,但都避开了叶轻眉的身死。

李承泽喊范闲,你娘的离世,是不是和他有关。

范闲一愣:“为何有此问?”

手指敲着箱面,李承泽说:“不然,我想不到你这么做的理由。”

想不到帮他的理由。

或者说,并不是帮他,而是他们的目的恰好一致——

都想要那个人死。

范闲的改变太多了。

不仅仅是滕梓荆的安好,他知道了范闲让王启年去做的事情,几乎可以扣上通敌卖国的帽子,比长公主所做更为恶劣。

天下四大宗师,一个在北齐,一个在东夷,两个在南庆,这天下的平衡,便在这四大宗师之间掰扯。如今南庆国力最盛,也有这二位大宗师的震慑之利,致使他国不敢妄动。而范闲所为,无疑将东夷的国力暗地里提升了一个阶级,对南庆,未必不是潜藏的打击,只是还未显现。这是从武力上,削弱庆国的优势。

而内库的修建,当然不是说江南的那一座,若是建成了,这便是从财力上,降低庆国的竞争力。

外公家的银子这两天分批汇入了各地的太平钱庄,为了不引起京都方面的注意,连同汇入的账户都不同,也是慎之又慎了。

银子到位,庆余堂那边也开始动了,这些叶家的老掌柜心里都憋着一股气,一股对李氏皇室的怨气,便是使出了十二分的精力把毕生所学传授给范闲所挑选出的小工。江南如今在位的小工也都是庆余堂出去的,但学到多少精粹,就不敢保证了,老掌柜们都留着自己的底。

他问过范闲第二座内库要建在哪里,范闲摊手说不知道,你得问我爹去。

此爹非彼爹,当然不可能说的是椅子上那位,只可能是手握庆国国库的户部尚书大人。李承泽初闻此讯的时候,着实惊吓了一阵,缓过劲来,慨叹父皇这皇帝做得很遭人恨,连一起开国的兄弟都在想方设法反了他。不过知道这事是范建在一手操办,他反而放了心。

没有言冰云被擒这一遭,肖恩便稳稳地在鉴查院地牢里不见天日,北齐也没必要遣人去,范闲回鉴查院一趟,正好赶上言若海在跟陈萍萍说言冰云的密信传回来,近日大概要回京了。

陈萍萍看他偷摸摸地回来,直往三处奔,眼皮一掀,影子便飞了出去,一会儿就把人拎了回来。

他慈爱地笑着:“怎么,三过家门而不入,来当小偷的?”

范闲憨憨摸头,就差抱着陈萍萍没知觉的腿晃了,影子在黑暗中摆出一副被膈应到的无语神情,看他跟院长发嗲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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