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娘子一战成名,隔天去范府跟范思辙打了一天的牌九,赚的盆满钵满,差点被爱惜人才的范闲挖了墙角。
总之其间欢乐,不胜枚举,件件叫人自在。
想到这些,性格冷肃如言冰云也软了心房。四处负责外围情报,每天的消息都多而杂,公子一条条整理过去,去调档案时,无意看见院长种的那些花开了。
沈婉儿极不喜欢鉴查院,她觉得院里死气沉沉,阴风不止,气氛压抑,即使是大晴天,走进去也看不见一点明朗,再好的心情都没了。
但她很喜欢陈萍萍种的花,每次不得不来的时候,都要去里面拨弄一会儿,上次来还翻了一遍土。
陈萍萍本觉得不用,但沈婉儿觉得“天命有的,人事也要做到,随命是花不是土,它既然能活,我为何要眼睁睁看着它死”,竟也说服了他。
这姑娘,真是从来都不肯顺着规矩。
言冰云看着盛开的花,微微收了下颌。
果然是想她了。
言冰云回府的时候,雨仍断断续续下着,还下得大了些,池塘的水都满了。
小言公子看了眼卧房,见女孩不在,略一思衬,去了后院的回廊处。
沈婉儿果然在,穿着一身水蓝的衫裙,趴在回廊的横栏处,前面单手托着下巴,后面翘着没有穿鞋的脚——裙摆都褪到了膝盖处——正自己跟自己下棋玩。
女孩看见言冰云,冲他摆摆手:“言小公子,过来——”
言冰云叹了口气,把从卧房拿的外衫披到女孩身上,她天生体寒畏冷,虽然费介帮她调理过,有所好转,但言冰云还是顾忌些。
真是奇怪,女孩性格明明这般懒散,可若真要与人打交道,也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谁见了都喜欢。
他费解,费介更是费解,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这么想不开,就看上了整天板着脸的言小公子,这京都城是没人了么?
没人告诉他答案,费老只得扼腕叹息,觉得沈婉儿在言冰云这棵树上吊死,实在不值。
沈婉儿可想不到这些,她把棋盘推过去:“不会下了,你帮忙看看。”
言冰云瞟了一眼乱七八糟的局面,嘴角一抽:“看着挺聪明,怎么下棋烂成这样,你这样摆棋子,就是棋圣也救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