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何必为了一个不爱我的人轻贱此生。”
“你说我不是这样的人,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沈婉儿往后一仰身子,并不看背脊笔直的公子哥,“我喜欢吃什么?我最爱什么花?我最喜欢读哪本书?我受过什么伤?”
言冰云愣了愣:“你还受过伤?”
沈婉儿才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不过之前,我最想问的是——言小公子,你何时叫过我婉儿?”
被沈婉儿一句话又一句话噎住的言冰云呆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竟然真的不知不觉叫了婉儿。
“我……你听错了。”
他心中对沈婉儿的怀疑并没消除,即使她用这种逼问的方式不动声色的透露一些能证实她身份的信息点。
但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他从来没有在两个人相处时有这么窘迫的情绪。
沈婉儿也不争辩,她收了先前戏谑甚至带着轻嘲的表情,掀了言冰云的帘子,转过头来问:“既如此,你还有什么办法能证明我不是沈婉儿?”
言冰云想了想,竟然想不出来沈婉儿有什么必要的身份特征。他不由得再沉思一会儿,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你应该恨我。”
“为何恨你?”
“你哥因我而死。”
“是他自己谋反,与你无关。”
“我跟他是对立面,即使他不谋反,我也会杀了你哥。”
“同样的原因,他也把你打得遍体鳞伤,这不是理由。”
“但你哥谋反,从根源来讲,是我引起的。”
沈婉儿垂了眼,面无表情地把帘子放下来。
“我哥,嚣张跋扈,功高震主,锦衣卫里戳他刀子的不少,纵使你们不在,他照样会被北齐政权之争拿来祭刀。”小姑娘蜷起身子,声音始终平静,“你们不过是个□□,我清楚。”
言冰云还震惊于眼前人本不该有的聪慧,却见原本神色郁郁的人忽而又换了一个表情,用一种好似什么都无所谓的洒脱语气:“你希望我恨你吗?”
言冰云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个问题他想了很多很多遍,是每一遍都被否认,却清晰地知道她一定会恨的答案。注定的敌对关系让她必须远离冲突漩涡才能存活,但——拉她进这漩涡的恰恰是他自己。
这问句不该存在,他没有希望的资格。
他从来没有希望的资格……
他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