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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泽晕在了范闲的怀里,潮红着脸的模样让他看上去非常惑人,恨不得让范闲就这样趁着他失去意识再来两三次。
然而小范诗仙并不是禽兽之人,再何况要是李承泽知道自己昏过去还被反复奸淫,估计醒来要气死。
小心翼翼将自己那孽根抽出来时,范闲低头就看到了白浊间丝丝缕缕的淡红,他心头一惊,伸出指腹在那密处仔仔细细摸了好一会,确认没有撕裂之后才微松一口气。
今夜,他确实是太过粗暴了。没有任何扩张就那样蛮横霸道地插进去,入了那穴口还不够,非得往里面发狠地顶、用力地碾,逼得身下的人疼得连嘴唇都咬破。
但凡他乖顺一点点……或者,说几句哀求服软的话……
这念头闪过脑海,范闲自己都笑了,他摇摇头,在心底喃喃道,这二殿下向来吃软不吃硬,乖顺服软这种词,根本就不可能用在他的身上。就算是放在从前,骄傲的皇子哪怕被欺负狠了,也一定会找机会报复回来,抓着自己又咬又啃,亦或者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下面那口软穴上,用力绞紧自己的性器,好似自己忍不住射出来,他就能赢一样。
说到底,还是有些孩子气。
范闲淡淡笑了笑,可很快那笑意就消失了。
他侧头朝外面的天色看去,天边那角已然快要见到曙光,这一夜,哪怕他再不舍,也终究是要结束的。
他和李承泽,终究是要水火不容,斗得你死我活。
可在这结尾,他却依旧恋恋不舍地低头凝望这个人的脸,他在这一刻感受到自己内心的懦弱,他很清楚自己有多不舍。
可那又怎么样,他喜欢上的这个人是个骗子,从头到尾把他耍的团团转。
摸了摸李承泽的脸,他安安静静看了好一会,直到日光几乎快要藏不住的时候,范闲才叹息一声。
“从此刻开始,我会把你从心里挖出来。”他低声喃喃,却又一字一句说得那般清晰,好似是要刻在自己的脑海里,“李承泽,我们……不死不休。”
他说完,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睡在榻上一直没动的人却睁开了眼睛。李承泽眼眸清明,根本不像是睡着过的样子,可很快,那双漂亮沉静的眸子,渐渐红了眼尾。
范无救赶回来时,他的殿下正好端端坐在池边的亭子处,大把大把地撒着鱼食,周身还是像平日一个下人的身影都没有,可他就那样坐在矮矮的围栏边上,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坠入池中。
范无救皱了皱眉,走过去拱手弯腰,“殿下,属下回来晚了。”
李承泽没回头,晃着小腿继续喂鱼,他手上的动作倒是惬意自在,可脸上却没有一丝愉悦的表情,“回来这么早做什么,不是让你多在徐州几天。”
范无救是向往徐州,因为那里有个厉害的教书先生,今年的春闱让范无救期待不已,这先生又教出过好几任金榜题名的学子,若不是二殿下开口,范无救也没机会去上那位先生的课。
可是越是这样,范无救越是觉得自己该死。
“殿下,范闲来过了是不是?”他问,拳头却是捏紧了。
李承泽神色不变,又撒了一把鱼食,“是啊,昨晚来的。”
“殿下是故意将属下调走的吗?”
“我给了他一夜的机会杀我,他没杀,那就不会有下一次。”李承泽淡淡道,语气里听不出一点额外的情绪。
他这样好似生死看淡的语调听得范无救额头突突直跳,咬了咬牙,剑客保持了沉默,不再多嘴一句。
毕竟自家殿下和那给范闲之间的往事,他和谢必安比这京都的其他人都要了解得多。
把鱼食全都撒完了,李承泽将空碗放在一边,范无救伸手过去,尊贵的殿下搭着他的手臂从那矮栏上跨了回来,“范闲昨夜假死回京,估计今天就会知道滕梓荆妻儿的下落了。”他终于露出一个笑,邪气十足的同是却又显出一丝无辜,“可惜了,要是昨夜他就知道的话,没准还真会杀了我呢。”
抱月楼上,李承泽进门就看到坐在那的范闲脸色苍白,嘴角的血迹还没有擦净,地上更是又一小汪血水。
这个人又吐血了,真气又乱了?他琢磨着,视线在范闲身上来回转了一圈,后又看到站在边上哆哆嗦嗦的范思哲,心下瞬间了然。
估计是被自家弟弟气的吧,范闲人就这样,一身正气看不惯那些肮脏之事,知道自己弟弟是青楼东家,背着无数人命,被气吐血也不奇怪。
他开口和范闲交涉,即便知道不可能,却还是扯出一丝笑对这个人说了句,“放下,放下就好。”
这话说得连他自己听了都觉得扯鬼。
果然,云淡风轻的语气再次将范闲气到,那人猛然站起身来,咬牙切齿地问自己那些死去的人的委屈怎么算!
李承泽冷冷一笑,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我不在乎他们,我在乎的是你。”
回应他的,是那人眼中浓浓的嘲讽,“李承泽,咱俩不是一路人,我和你注
', ' ')('定为敌!”
注定为敌。
不死不休……
李承泽盯着那人,黑色瞳仁里漫起血雨,“可惜了。”
而后太子搅和了进来,李承泽冷眼看着太子喊着他“二哥”,又一边与范闲打着掩护,他很快就明了范闲昨夜还见了谁。
回府的路上,范无救和他说,范闲的确见了李承乾,还揪着太子的耳朵大声说出自己勾结了李云睿的事。
李承泽闻言,放在唇边的葡萄一个不小心就掉在了地上。
揪着耳朵,动作亲密,见太子装瞎装聋就大声吼出来,跟亲兄弟一样?
李承泽想象着那画面,突然觉得刚才吃下的甜葡萄只剩下了苦涩的味道。
抱月楼对峙当夜,李承泽等来了谢必安。向来冷脸的剑客见了他,
“范闲……我好疼……”
难得听到殿下这样无助委屈的声音,可诉说的对象却让谢必安怒得眼眸发红。向来冷静的剑客失去了对情绪的掌控力,原本轻柔抚摸的手一个不小心用了力,在那带着伤的细嫩皮肤上留下了难以消除的红痕。
这样的力道,让睡梦里的人疼得闷哼一声,哆哆嗦嗦地蜷缩起身体。谢必安猛然回过神,面容闪过一丝懊恼,伸手再次温柔地哄着床上那人,“殿下,属下不会再让您疼了。”
他抚摸着殿下的身体,用最轻柔的嗓音低声哄,“殿下,放松……”
再次得到机会分开那双腿,谢必安看着那纵横的鞭痕,心疼得无以复加,他没有再压制自己的本能,低头将滚烫的唇附在那柔软的皮肤上,一下下啄吻着,可很快那吻便变成了舔舐,由小腿处缓慢上移,再慢慢滑到大腿内侧。
抑制不住的冲动,让剑客的呼吸越发粗重起来,下方的利器已然硬挺,谢必安紧蹙着眉,哑声喊了一声殿下,可李承泽似乎被他伺候得极其舒服,原本因为疼痛而皱着的脸都慢慢舒展开,薄唇轻启,一点点媚人的低吟溢出来。
殿下的呻吟,谢必安不是没听过。
从前范闲和殿下交好,白日里两人清白无垢,实际上夜里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所谓诗仙叼着一枝花翻进二皇子府来勾人。
初次,谢必安的剑差点当场让范闲毙命,刀刃横在那人的脖颈处,一缕青丝落下来的同时,耳边却传来殿下懒懒散散的声音,“必安,收剑。”
谢必安很少会有不想听从殿下的时候。
他的剑岿然不动,锐利的眸子和范闲那双得意的狐狸眼对视,他不喜欢范闲眼睛里的神情,好似对他的殿下已经势在必得。
“必安。”身后的声音再次响起,谢必安只能听从。
范闲露出一个笑,弯腰要将地上的那朵玫瑰捡起,谢必安却先他一步,一脚将花碾碎。
后来,那人还厚着脸皮和殿下告状,说他踩碎了自己送来的礼物。
当时殿下看向他,眸子里只有笑意,未有一丝责备,“哦,是什么花?”
谢必安道,“路边的野花而已,殿下要是喜欢,我现在就去采。”
从那天之后,范闲夜夜都来,那人颇有手段,说起情话来脸不红心不跳,还总能装出一副纯良模样。
可他终究是得逞了,哄的殿下和他上了床。
那一夜,谢必安站在殿外,听到他的殿下在那人的怀里溢出哭泣般若有若无的低吟。有时候范闲要得急了,那人甚至会低声骂出来,谢必安都能想象出殿下那时的模样,如同被逼红眼睛的小猫,瞪圆了眼睛试图亮出爪牙。
可只要范闲哄上几句,殿下就再次发出撩人的呜咽,而后春情泛滥,听得人心头难耐。
白日里范闲不来,殿下便坐在秋千上,一本红楼不离手,看得尽兴时甚至连葡萄都忘记吃。
有了范闲,殿下似乎快活了许多,谢必安看着秋千上那人,从他光裸的脚踝,看到他神采奕奕的眼睛,那一刻,他即便对范闲不满,却也只能承认这个人的存在,的的确确给殿下带来了不少乐趣。
而这些乐趣,这些风月,是他一个木头般只知道练武的剑客,永远都给不了的。
李承泽再次醒来的时候,睁眼就看见谢必安在旁边守着。即便睡了一觉,身体却像彻夜未眠般无力,他索性翻了一个身侧卧着,像一只睡眼惺忪的大猫,勉强抬着眼皮盯着面前的人。
谢必安在这样的注视下,只觉得浑身都有些紧绷。
“谢必安,”不知道过了多久,榻上那人缓缓开口,带着点沙哑的嗓音不失皇子的威严,“昨晚又是你上的药?”
谢必安低头,刚毅英俊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看不清的情绪,或许是他脑海中在那一刻想起昨夜摸过的身体,“属下该死。”
“死什么死,不上药你才是该死。”李承泽有气无力,把手边一个枕头扔了过去,被他的剑客稳稳接住,“我昨晚,没胡说什么吧?”
皇子漫不经心地问,可实际上他越是那般伪装,越是让谢必安知道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昨晚,向来骄矜自持的人
', ' ')('疼得浑身冷汗,嘴里却叫着死对头的名字。
范闲。
谢必安微微垂眸,他面不改色地撒了谎,“殿下什么都没说,只是疼得厉害,上药时叫了几声。”
“哦”
不经意间,李承泽的身体放松下来,像是松了口气般,转而吊儿郎当的笑挂在了唇角,“我怎么感觉你在害羞?一直低着头,倒是不像你的做派。”
闻言,谢必安立刻抬头并且立直了身体,可他与那狡黠的眸子对视时,心跳却依然停了半拍。
“属下没有。”他的语气着实有些僵硬。
“是么,我还不了解你?”李承泽侧卧着,撑着下巴看他,“每次你给我上药后都这个样子,要不然下次让无救来吧。”
谢必安脸都黑了,“属下可以做好这种小事。”
李承泽难得笑出声来,接着便在榻上坐直了身体,他撩起衣袖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勒痕,果然是淡了下去,不仔细看当真是看不出来。
“陛下赐的药就是好,昨晚被绑得那么紧,现在几乎都看不出来了。”他阴阳怪气地喃喃一声,“必安,替我穿衣。”
“殿下,您还是再休息一会吧。”谢必安见他一副要下床的模样,语气都急了些。他的殿下向来身体弱,昨夜又是那般折腾,今天不管怎样也应该好好休整才是。
可他话音才落,李承泽被睨了他一眼,“你忘了,今日可是大哥和范闲一道回京都的好日子,这样的热闹我怎好不去看看?”
京都城门外,一片声势浩大,对比之下门内明明也那么多人,却静的有些吓人。
把软垫扔在地上,李承泽脱了鞋便半蹲下去,他侧头看着自家弟弟,三皇子脸上还带着一片稚嫩和单纯,像是不经世事刚刚出生的小猫崽。
有时候,李承泽看着他,就会想起许多年前的自己。是不是当初他也是这样一副茫然懵懂的样子,然后呆呆傻傻的,被那个人牵着手带到了处刑台上?
想起他所谓的父皇,他的陛下,李承泽总是能浑身发寒,可这战栗中又有多少是带着恨意的呢?如果自己败了、死了,那是不是面前这个傻弟弟,就是下一个自己?
不……还暂时轮不到他。
李承泽微微垂眸,他出神了一会,听到身旁的弟弟小声喃喃,“太子可真不容易。”
他扯出一个笑,抬手弹了弹那人的额头,“人活着,都不容易。”
隔了一会,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城门外响起,接着便是城内奏乐歌舞,李承泽懒懒散散站着,掀起眼皮看到太子殿下右手牵着大哥、左手牵着范闲,笑得是那般灿烂。
他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太子真的很会和稀泥。
三人一齐走过来,李承泽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刻意落在范闲身上,倒是李承儒先朝他迈出一步,非常用力地将他拥在了怀里。
兄弟之间的拥抱非常热情,李承泽也许多年未见到自己大哥,耳边只听到那人低沉磁性的声音,“承泽,你瘦了。”
松开后,大皇子拍了拍他的肩,“我还以为我的二弟这些年会健壮些,怎么·越发单薄了。”
李承泽笑了笑,他此刻没再有任何的伪装,卸下所有的防备后那张年轻的面容越发清丽,“大哥太用力,都抱疼我了。”
大皇子爽朗一笑,转而去逗弄三皇子。
也就此刻,趁着这个空档范闲朝李承泽上前一步,他似笑非笑盯着李承泽,明明没说话却仿佛在嘲讽什么。
李承泽收起在大哥面前那单纯的笑,伸手便在范闲手臂上捏了捏,“许久不见,你瘦了。”
范闲冷笑,似有似无点了点头,可他看李承泽的眼神太具侵略性,即便一句话不说,都已经让李承泽绷紧了身体。
“若是早知道你和大哥一块回来,我该给你准备些礼物。”
“殿下的礼物,我已经收到了。”范闲想起谢必安的追杀,嘴角的笑意越发森冷。
李承泽不甘示弱,冷哼一声又加了一句,“以后还会有更好的礼物等着你。”
“我很期待。”
这般剑拔弩张的对话,旁人再傻再蠢也能听出端倪。
大皇子剑眉微蹙,下意识伸手将自己那不会武功的二弟拉到自己身后,俨然一副保护的姿态,他看着范闲,目光里全是警告。
范闲倒是为之不动,笑着看了看大皇子,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李承泽,再没多说什么。
而后陛下召见入宫,一场所谓家宴就像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李承泽眼看着范闲跪地告了他的御状,眼看着他手里的提司腰牌被上位者扔到了池子里。
其实他很想告诉范闲,这京都谁都会死,唯独他不会。他这块磨刀石还没有碎,还有用武之地,除非真的是失去了所有的作用,否则陛下不会要了他的命。
家宴上,陛下那句“你敢指责二皇子?”,听上去是百般维护,实际只有李承泽自己知道有多假。
说这话的人昨日才命人将他捆在皇宫地下密院,用沾了水
', ' ')('的软鞭抽遍他的全身,只因为他在抱月楼与范闲的对峙输了一局。
哈,多可笑……
可范闲又怎么会明白,他看过来的眼神那么不甘,那么痛恨,俯身叩首时咬牙切齿要陛下对自己严查,他的安之,是真的恨透了他。
范闲的诉求得不到陛下的首肯,站起身走时,那所谓“廷杖”的伤全然不在了。
李承泽麻木地想着,范闲到底是真正受宠的人。这家宴上几个皇子再加他一个臣子,只有自己是会在暗地里被狠狠责罚的那个。
他是最被看轻的,不是么。
回府后,李承泽坐在秋千上荡悠,范无救被他派出去买葡萄了,近日里京都的葡萄酸涩得很,李承泽嘴刁,范无救只得去京都外上好的葡萄园给他寻。
谢必安照常陪着他,可李承泽却遣他去找范无救,理由是两个人一起找葡萄,会更快些。
谢必安不愿意,他知道今日进宫发生了不少事,以范闲的性子,估摸着今晚又要闯进府中找殿下的不痛快。
可他能想到的,殿下怎么会想不到,这明面上就是要把自己调走,好让范闲顺利进来。
李承泽看了他一眼,笑道,“不必那么如临大敌,范闲今晚一定会来,我给范若若寻了一门门好亲事,他怎么着也得亲自来谢我。”
“可是……”
“谢必安,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李承泽把手里把玩的骰子扔了过去。
谢必安只能接住,无奈地应了一声。
是夜。
二皇子府里似乎已经再无旁人。李承泽在秋千上等了许久也未等来范闲,他手里的红楼被翻了个遍,盘子里酸涩的葡萄也不知不觉被吃完了。
人还没有来。
李承泽又荡了一小会,忖想许久后,以为是自己会错意了,也对,都已经是死对头了,他还在深更半夜来自己府里做什么,搞得好像暗通款曲一般。
从秋千上光着脚下来,他才准备往寝殿走,没想到耳边一阵风声传来,接着自己被一股力量狠狠按在了墙壁上。
咚的一声,后背的骨头仿佛被撞裂了般,李承泽来不及感受那疼痛,抬眸便看到范闲怒到极致,已然发红的双眸。
这么……生气吗?李承泽恍惚地想着。
那这个人是在气什么呢?气陛下没有责罚自己?气范若若的婚事?
这些事情,居然会让他气到直接对自己下狠手吗?
“李承泽……”
咬牙切齿的声音,曾经也那般温柔地呼唤过他,那时他只觉得幸福,因为已经太久没有人将他视若珍宝。
可如今,一切都失去了。范闲下了狠手,甚至掐住了他的脖颈,“史家镇,一镇子的人你说烧就烧,你到底有多心狠手辣!”
李承泽缓不过神来,他只觉得自己的反应,迟钝得让他自己都惊愕,也是等范闲猛然放开他,他才知道那是一种从未体会过的窒息感。
范闲刚刚差点把他掐死。
“咳……咳咳咳……”空气猛然涌入肺部,他咳的弯下了腰,可是此刻,后背的疼痛才缓缓蔓延过来,可李承泽却笑出了眼泪,“史家镇?”
范闲眼中似乎也有泪,他抓住了李承泽的肩膀,强迫他直起来与自己对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做得这么绝!几百条人命啊,在你二皇子眼里就什么都不是吗!”
“是太子和你说的?”李承泽笑,他脸色惨白,那笑像是扯出来的,如同阴暗中爬出的艳鬼,“范闲你还真是和他联手了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对不对?”
“难道不是你吗!除了你,谁还会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谁还需要杀了史家镇所有人来掩盖事实?”
是了。除了他,没人这么丧心病狂,没人需要掩盖事实。
在范闲眼里,他就是最恶的存在,是最懂得如何保护自我利益的祸端。
李承泽冷笑,范闲眼尾的泪对他来说太过嘲讽,“史家镇那把火不是我放的。就算是,你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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