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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弃看着燕也然终于打开了那扇他一直想要打开的门,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单薄的身子好像要被夜风吹倒,走了两步便摇摇晃晃。

江弃的目光一直透过车窗看出去。

从来没有人让他置身于这样的狼狈。

让他好像丧家之犬,找不到归路。

江弃厌恶这种被人耍得团团转的感觉,更加厌恶自己在同一个人身上重蹈覆辙。

可燕也然的身影消失在小巷拐角的时候,心里像是被割开一个巨大的豁口,江弃又泄了气。

老何看他没反应,小心翼翼问了句:“江总,那我现在送您回去?”

江弃却忽然拉开车门,只对老何说了句:“你回家吧。”

然后下车。

人有可能会在同一个坑里栽倒两次,出于失误,或是出于不死心。但第三次以后就会学聪明,因为吃了教训,有了经验,自然而然就会对那个伤害过自己的错误惯性躲避。

可江弃却主动放弃了经验习得的聪明。

他仍然走向燕也然。

在拷问了自己十年的人生后,填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错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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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江弃——求偶失败无能狂怒的大型猫科

燕也然——舔好伤才会去见主人的小狗狗

(我乱说的,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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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你曾在我身体里留下过一个不完整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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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弃跟下车并没有别的打算。

又或者说,他那一刻还没来得及做打算,就已经跟了上去。

他对这一段路不算熟,上次来的时候,司机把他送到最近的路口,只要一条道走进去就好。

现在燕也然钻进的小巷子,江弃完全摸不着北。

在绕到第二个死胡同的时候,江弃甚至想笑。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送燕也然回家,然后默默离开,深藏功与名吗?这种戏码真不适合他。

他倒还做得顺手。

所幸巷子再暗,再乱,总有个头。换了个方向,江弃总算走通了。

但他也没能走到底。

在光线未能照到的,逼仄潮湿的角落,他看到跟丢了的燕也然就在那儿。

没有在车上精力充沛咬他的那副劲头。

燕也然此时此刻正蜷缩着身子,蹲在黑暗中,抱着膝盖埋着脑袋。

因为周围实在死寂,江弃很难不听见燕也然正小声地喊着一个名字。

他的名字。

江弃那一瞬间好像被人用淬了火的烙铁碰到了心脏一般,烫得发疼。

燕也然闷声闷气地喊:“江弃。”

于是江弃蹲下了身子,离他近一点,问:“怎么了?”

可燕也然好像没听见,又喊了一声:“江弃。”

离得足够近了,江弃才看见,燕也然不是坐在这里发呆。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掐着自己的双臂,青筋绷紧,清瘦的背脊用力躬着,将自己整个人抱作一团,身体小幅度地发着抖,呼吸很重也很急。

他喊江弃的名字时,似乎并不清醒,好像念着某种不会应验的咒语,也或者只是将江弃的名字当做短效的镇痛药。

“好疼啊江弃……”燕也然鼻音很重,瓮声瓮气。

江弃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干什么。

这次他没有再毫无意义地问燕也然“怎么了”。

他一言不发地扣住燕也然的手臂,轻轻一带,将人扶起,另一只手捞起燕也然的腰,猛地把人抱在怀里。

江弃记不得十年前的燕也然是不是也这样轻,这样瘦。

他蹙着眉,不着痕迹地将人抱得更紧。

而怀里的燕也然很茫然,从疼到意识不清的混沌中抽出一缕理智,望着江弃。

江弃看到他嘴唇惨白,额头渗着肉眼可见的细密冷汗,下颌至脖子因为太过用力而绷起的嶙峋线条,看上去忍得难受。

于是也不再管询问其他,转身往外走。

直到出了巷子,燕也然缓过气来,细若蚊吟地问江弃:“要去哪里啊?”

“医院。”

江弃言简意赅,站在十字路口等车,心里有些后悔没让司机在路口等他一会儿。

燕也然又说了什么,但唇舌无力,江弃没听清。

他低头靠过去:“嗯?”

燕也然道:“不去。”

江弃温声细语地告诉他:“不行。”

但燕也然执着,甚至不惜用奄奄一息的力气要跟江弃对抗。

“你这十年是不是就学着怎么折腾人。”江弃无奈。

他怕燕也然挣得太厉害,摔下去,不得不小心翼翼兜着他的所有动作。

燕也然也没有别的话说,他可能都不清楚自己置身何处,只不断重复着:“不去,不要去。”

好不容易打到车,江弃要把人抱进去,燕也然原本无力的腿忽然疯了一样蹬起来,好几脚险些踹到江弃,总之就是说什么都不肯进去。

江弃被他弄得有些不知道怎么下手,正要强硬地把人往里塞,余光就看见前排的出租车司机悄无声息摸出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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