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你这样回去,非出事不可,得有人送你。
」伊妮一连串地说,老贾自告奋勇地:「我送!」说着,也不容绮媛再说话,就挽住她的臂膀,几乎是挟持地走出房间。
绮媛这时也是疲惫至极,整个人软塌塌地倚在他身上,几乎是跌跌撞撞进了电梯。
电梯里的人很多,老贾搀扶着绮媛,他把在她纤细腰上的手不时猥琐地滑下她的屁股。
绮媛跟他共事多年,熟得不想道破他的小伎俩。
从大堂经过,绮媛突然隔着玻璃的咖啡厅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消瘦的脸上戴着无框的眼镜,他在看包裹在真皮封面的菜单,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三十多岁长相精致的女人。
是李明伟,绮丽的前夫,他穿了一身黑灰色的西装,从后面看不仅显示出了他瘦高还好看的身材,也容易让人联想到,这将是一个端庄的男人。
他的确很端庄严肃,要是他回过头来,突然回头瞥一眼,他白皙的脸上还是端庄,此外还有由他平淡的五官紧凑出来的那么一种骄傲。
那女的装扮高贵迷人,一款真丝的连衣裙子,雪白的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悠闲且有事的样子。
她的眼睛淡漠而礼貌地扫着忙碌着的人和事,是有所期待却不着急。
绮媛这时突发奇想,她看过了明伟写的那些才情并茂文采飞扬的书信,她很想知道明伟究竟写给谁?她让老贾先走,然后推开咖啡厅的门,虽然只隔着一层玻璃的门,却是两个世界。
她觉得,这个建筑就好像是一个命运的玻璃罩子,凡是被罩进来的人,彼此间都隐藏着一种关系,只要时机一到,便会呈现出来。
绮媛满脸堆笑地朝明伟走过去,明伟也看见了她,却是即刻起身满脸微笑地站了起来,绮媛也只好作颇感意外状。
明伟笑道:「怎么会在这里?」也难怪,这时的绮媛云鬓缭乱衣衫不整,她的衬衫领口大开,半边的乳房已暴露而出,她忙提了提衣领,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她礼貌地朝那女人点点头,那女的冷着脸什么也不说的,只是朝一边动了动身子。
绮媛在空着的椅子坐下,刚一坐下便闻到了混合着浓重体味的香水气,顿时充满了空间。
她喜欢这样的气氛,乱是乱了点,可却有些波澜起伏的。
「这位是?」她看着对面的女人,眼光里有一种大胆的挑衅的表情,对面的女人装作看不见,动都没动。
「我的同学。
」明伟介绍着:「这是我前妻的姐姐。
」那女的也没表示,见绮媛端坐着不是马上就走的样子,她站起来:「明伟,既然你有事,我就走了。
」也没跟绮媛道别,也不待明伟回应,悻悻地站起身,走了。
绮媛要了一怀咖啡,也不用糖。
「刚才那女的是谁?」「说过了,同学。
」明伟回答,眼里的一种躲闪,绮媛笑着说:「关系不是很简单吧。
」明伟倒靠到椅子上,过了一会才说:「绮媛,我是单身男仕。
」绮媛笑了。
「你笑什么?」他问。
「你平时好像总叫我姐的。
」「很奇怪你怎会突然冒出来?」他说。
绮媛喝了一口咖啡,点点头:「其实对我也挺奇怪的。
」「奇怪什么?」他被绮媛的奇怪弄蒙了。
「怎么会想过来跟你打招呼。
」绮媛说,他用勺子久久地搅动着杯子。
绮媛再说:「明伟,绮丽再婚了?」「这有什么奇怪的,绮丽那美若天仙的容颜,特殊的身份,饱满的情感天生就是做情人的。
离婚时我就知道,不出三五天,就会有男人猛扑过去。
其实就有很多的人专等着这种空隙。
」他眼睛直直地对着绮媛说,绮媛:「不要这么说嘛。
」「我知道,而且婚礼隆重热烈,市里的高官巨贾都参加了。
」他呷了一口咖啡,似乎苦涩地皱皱眉头,随后说:「做给谁看,有必要吗!」他长着短胡茬的下巴含着笑,嘴唇坚毅,刚才还紧锁着她的嘴唇。
她心里一阵荡漾。
绮媛把嘴角上翘一下。
对着他很冷静地脱衣服,她把脱下的衣服扔在地上。
她每脱一件衣服,都朝他斜乜一眼,直到她沉身赤裸了的时候,明伟才如梦方醒。
他一把把绮媛抱迸怀里滚落在床上。
「这张床上不知滚过多少女人。
」她说得很幽怨,让明伟只感到撩拨,听不出抱怨。
她用自己的身体向他展示了一种成熟丰满的美,一种让男人心甘情愿付出代价的美。
明伟试想问自己是不是只爱绮媛的肉体,但他马上做出了否定的反应。
他从不拿别的女人的身体跟妻子绮丽的身体比较,无论她们姐妹有什么样的差别。
但比绮媛更丰满更女人味的身体却对他构成这么巨大的吸引,以至于他紧搂住着她的赤裸的胴体时,感到了他是那么不能自制。
他已实实在在地触碰到了她的肉体,她赤裸着落在他的怀里。
轻巧的、诱人的、冒险的、复杂的、简单的、含蓄的、活跃的、犹豫的、精确的,全部落在他的怀里。
他闭上双眼,用手掌来回轻抚着她光裸的曲折玲珑的肉体,滑溜的丝绸一般的肌肤,冰莹无暇,蕴涵着温情。
绮媛体内的激情被调动起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期盼着什么。
他好像隐约听到她充满诱惑的低吟,腿和嘴唇已张靠开,正迎向着他。
一炽烈的欲望在他腹内升起,灼烧着他的肌肤。
一种带着某种禁忌的刺激使他冲动失态。
他卧在绮媛的身上,很温柔地轻吻她,把绮媛刚才用身体推到极致的激情舒缓下来。
两手一刻不停地在她脖颈上、肩膀上、背部慢慢地来回游动。
她闭着眼,像被催眠一样,一动不动,她在体会感受着他的爱抚,她的全部感受跟着他的手一一触摸着自己高隆的酥胸和丰满的臀膊部。
「你为什么总是像温吞吞的开水一样?」绮媛紧紧搂着他问。
「你要什么?」「热火或者烈焰。
」绮媛说的是心里话,她的性格就是这样极端,完全不能忍受中间的东西。
他浑身热血沸腾,一股焚烧着的欲火似乎一下被点燃,他狂燥不能自持,把身子扑向绮媛,将她的双臂狠狠地按在床垫上,令她生疼,她竭力挣扎着。
他更加兴奋起来,用膝盖打开了她的双腿,他挺起的阴茎笔直地插进了她湿润的美穴。
她的里面温湿滑腻,他感到一种美妙无比的快感,这使他更加疯狂地纵送。
毫不理会绮媛在他身下的炽热的呻吟,身体如同被火烤烙一般的扭动着,这使他愈加粗暴和鲁莽。
他按压着她手腕的手如同老虎钳一般,而挥舞着的阴茎如蛟龙出海。
他对她有诗一样的想法。
如今梦想成真美人入怀,他真希望能把他们之间的各种美妙的感觉用优美的诗句记录在纸上。
但现在,紧插在她里面的阴茎如陷泥泽一样,被她的阴道吮吸着、包裹着、紧缩着。
即使他有诗人一样的才华,也不可能把这种感觉描绘出来。
他只是很野蛮地、很强烈地抽插,他要让她感觉到不能承受他强烈的性欲,他要在她的身上表现出他对她一如既往的爱;这种多少年前的感觉,好像一直潜伏在他的体内,从来没有消失过,在一瞬间里使猛然真正拥有了,并且实现了愿望;他的眼前晃过一俱雪白的胴体,他想把自己抛出去,像一只球那样。
绮媛的身子在他猛烈粗暴的纵送下似乎化面一滩泥水,她的肉体被烤出了香味,像块烤熟了的雪花肉,心被一只手紧紧地攫住、压制,肉体被一根沾着湿液的阴茎撞击冲刺。
她似乎感到他抖动的阴茎所传达的,激情澎湃的性欲。
她快乐地呻吟着,一声更比一声高,到了最后似乎成了歇斯底里的淫叫,她诱导着他一次次地使劲一次次地加快速度。
他发现她变了,她和身体更加柔韧,充满弹性,她像一只鸽子,一只灵巧的鸽子,在他的身下,活泼抖动梳理着羽毛。
不知道抽插了多久,只知道绮媛又再一次面临高潮了,他也感觉就要喷射,加快了抽插的节奏,准备在最后到过终点的时刻拨出阴茎。
但绮媛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她用双腿双臂如同章鱼的须爪一样将她紧紧地缠住,让他没办法抽出来。
已经来不及了,从她湿滑紧致的阴道带来的最后幸福感充满了全身,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全力以赴地继续抽插着,并且狠狠地将浓浓的精液一股股地射进她的身体里。
每射一股,都感觉到她紧随的一颤,每射一股,都感觉到她快活的淫叫一声。
他仿佛能听到精液射在她的子宫壁上发出的沉闷声音,仿佛能看到精液射在她子宫壁上四处飞溅,并逐渐灌满她整个子宫的景象。
随着逐渐瘫软的阴茎从她阴道口噗地一声滑出来,绮媛最后颤抖了一下,便不再动了,只剩下她一声声的娇喘。
突然间,这一切似乎过度了的兴奋,远远超过了绮媛所能承受的程度。
她仍然是深深地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感觉到了一阵巨大而柔软的黑暗将她吞噬、而甜美的昏厥则降临在她的身上,使她免于崩溃。
他强挺着眩晕的脑袋,艰难地爬起身,看到浓浓的精液从她身体里慢慢的流出来,一种难以名状的骄傲流露在他上扬的嘴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