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在描述这离奇的事情时,她都不敢看绮媛的脸。
她总是低着头对着杯子,似乎她的玻璃杯值得她深究。
并在那不断加满着她的杯子。
随着我们俩个火热的躯体扭动,我发出了舒缓的声音,这是出自我内心的,而嘴唇却让他挤压得发疼,几秒钟之后,神奇地又变成了他的舌头,尖尖地,湿湿地在我的口腔里摇动着,或像是跳舞般地舔着,只为了取悦我。
眼前他的影像十分地清晰,而且无法忍受地甜美。
她瞥见他棱角分明黝黑的脸。
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得这么清楚,我的身上一地方触碰到了他的东西,硬得粗壮巨大,我满足地哼出柔和的声音「好雄伟」,但那是来自内心的,这个内心的呻吟好淫荡,如同快要高潮了。
「好淫荡!」绮媛说,「到底有多少清白男女和爱情?」绮媛加满她的杯子,并喝了一口,然后故意缓解那紧张的气氛。
她停下来,踢掉鞋子,并解开她上衣的钮扣。
她咬着嘴唇笑,感觉有些睁不开眼睛,确实有些醉了。
这时,绮丽非常惊讶地发现,她的姐姐的里面空无一物。
当绮丽开始继续她那镇静的话时,眼睛总离不开她胸前如山一样的雪白乳房。
「说不出为什么,也许我厌倦了自己的谨慎,不想总是做人们眼中干净但空无一物的淑女,良家妇女也会有突然想踏进另一个世界的欲望。
」「离开的时候他也不问我该往那里,我像一株随风摇曳的小草,我们的车开得又快又轻,梦的颜色变深,梦的边缘逐渐起皱,像月亮背面的罅谷幽岩,夜晚总是有太多让人动情伤神的气息,我们在光滑的马路上飞,在城市一地的霓虹碎金中飞。
」他把我带到他的住处,我们在以前的婚床上做爱,我的身体如同席卷了一场暴风骤雨,感觉像是让人抽丝剥蚕了一般,从来没有过如此奇妙而温柔的感觉,仿佛可以爱到一个人的骨子里去,可以融化为水,像水般在他的肉身上流淌,随形赋影,随音抒情。
我晕头转向了。
到次日凌晨在我醒时,我都以为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性是那么容易渲染开来,像国画纸上的一抹墨汁一样,可性无力改变什么,尤其在阳光照进来看到镜子中自己的黑眼圈的时候。
「我是不是个坏女人?」我低声问疯狂的情人。
他正一丝不挂倚在床头盯着我微笑。
「是的,因为你让我爱上你。
」我的情人回答说。
绮丽继续说:如同我给他打开了一扇门,他便趁虚而入经常地出现。
「绮媛,我看你是醉了,别回吧?」绮丽这时见绮媛面若桃花,绮媛说:「好啊,到床上去再继续你的浪漫故事。
」说着,她率先进了绮丽的卧室:「绮丽,给我一件睡袍。
」绮丽在衣柜寻找出一床被子和忱头,她回过头来发现绮媛竟浑身赤裸,她的一只手捂在两腿中间背过身去,。
「真有你的,连内裤也不穿就出门。
」绮丽说罢把浴袍扔过去,她做了一个很是挑逗动作。
她们姐妹躺到床上,盖着毛巾被子,腿碰着腿。
灯拧得暗暗的,可以越过对方的鼻子看到卧室里衣橱的轮廊和窗户外微弱的光。
小时候她们就有这种同床共寝的习惯,那时她们经常在夜里分享彼此的秘密、欢乐、欲望、耻辱、梦想的最好地点大概就是共用一张床了。
这当中包含着姐妹之间的亲情、奇异的友谊,凭直觉产生的信任,还有为男人们所无法理解的潜意识里的焦虑。
「你们,会结婚吗?」绮媛好奇地问,「我只是关心你……」她补充道。
但还是觉得自己像是蕴藏祸心,巴不得他们只是简单的孤寂男女邂逅相遇的性关系,挥霍完激情之后就各奔东西。
「不知道,不过我们之间的确非常默契,」绮丽说,绮媛心想这种默契应该是方方面面的,包括在床上,她很清楚在床上亿军就是强悍的狮子,任何女人都抵御不住他男性的洪水猛兽一般的能力。
「绮媛,你别看亿军粗犷威猛的样子,其实他对女人可是温致柔绵的,那怕在床上也是怜香惜玉温情脉脉。
」绮丽淡淡一笑,一脸端庄,像清晨公园里沾着露珠的一尊玉雕,绮媛一听差点跳起来,对我可不是这样,她差点喊出声来。
品质绝佳的红酒对这种愉快的感觉推波助澜着。
「经常是这样,听他说话的声音,看他的眼睛和嘴唇,我会突然感到下身一阵热浪涌流,一瞬间湿透了。
」「还有什么,再说点什么,我想听。
」绮丽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能感觉到她的睫毛在她的脖颈上细微颤动,在绮媛心里引发一阵天鹅绒般的柔情。
「呃,绮媛,你的肩膀也有一处瘀血印迹?」突然绮丽问道,绮媛拿手一抚着肩膀近脖颈,有些微弱的疼楚,绮丽咯咯笑着:「你家建平也有此嗜好啊?」说着,她也掀开睡袍让绮媛看,原来她的肩胛雪白的肤肤上有一块紫红的铜钱般大小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是拿唇舌拼命吮嘬出来的。
「男人可真的疯了。
」绮媛吱唔着,以为只有自己受过亿军的这种烙刑。
五彩的肌肤在夜色中归于黯淡。
「火有可能是男人发明的,但如何玩火却是女人发现的。
我不知那本书上说过。
」绮丽说完便睡着了,在床上弯成s形,是的,她的执拗她的柔弱始终像谜一样困着绮媛,她无端端地觉得自己对她怀有一份责任,还有一份梦境般的怅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