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没办法才将这些东西收在床头柜里,种类数量太多,只有一楼的储物柜塞得下,但放一楼是万万不可能的,如果时芙或者学校的老师过来做客一个不小心翻出来,她也不用做人了。
轻叹一口气,她从桌上替他拿来餐巾纸。
“你擦擦,然后下楼吧,我给你煮白粥。”
刚把餐巾纸盒放在床沿,她就略显狼狈地跑了。
餐巾纸盒是很卡通的小鳄鱼造型。
梁晟从小鳄鱼嘴里抽出一张餐巾纸,默默地看着门口的方向,打了个喷嚏。
章清釉在厨房里给粥调味,听着他从楼上下来。
他踩在楼梯上的声音与她很不同,虽然称病,但依旧是男性的力道。
“粥……是咸的吗?“他久久不见她搭理回应,只能主动开口,略显尴尬。
她盯着他看。
前年的睡衣套在他身上太过宽大,领口也低,胸肌半露。
她险些梗住:“没有甜的。”
“哦……没事,”他态度很好,还帮她找起调料,“我不挑,有吃的就行。”
毫无营养的对话,锅边干巴的米糊都还有几分甜。
章清釉咽了一口气。
都说小别胜新婚,那大别……估计就像他俩现在这样,跟离婚后家庭重组似的。
梁晟其实不是找调料,是想找点话题。
刚好看到吧台上放着的教案被风吹开半本,他想终于有话聊:“这是你给学生出的考卷吗?我看看……”
章清釉没意见,随他看。
结果等粥煮好了,他还在对着教案研究。
“哪道题这么好看?“她插腰走过去。
教案上,一道非诉案件示例被她打了叁个五角星。
开头第一行就很好看。
“某上市公司总裁梁某于近日落网……”
她看教案,他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她。
“巧合,”章清釉冷静着把教案合拢,“巧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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