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辰正欲将怀中的大蟒蛇胆取出,银咯上前跪在了贺洛嘉的面前道:“师父当初答应楚公子救三个人的性命,而如今师父只救了两个,收下了楚公子的离魂剑,也算是楚公子履行了承诺,至于蟒蛇胆和不等朱浅的毒解了在收下楚公子的蟒蛇胆。”
贺洛嘉微微震怒,“混账东西,是朱浅那小子不接受老夫的医治,何是老夫不履行承诺了。”
对于这师徒两个的争执,楚玉辰无意插嘴,大蟒蛇胆本就是他们的东西,楚玉辰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何况还有花无男的师父等着贺洛嘉医治,楚玉辰现在根本不能得罪贺洛嘉,只能顺其意。
楚玉辰也能理解银咯此番这样做的意图,自然是希望朱浅能改变主意,接受贺洛嘉的医治,“师父,你要的并不是这两样东西,而且楚公子也已经答应帮你取得茅山阴阳之术,你现在有了离魂剑在手,是可以让楚公子拿阴阳之术和你交换,又何须再要大蟒蛇胆,让江湖人说您贪得无厌不信守承诺呢。”
银咯的话虽然听起来像在强词夺理,但听在贺洛嘉耳中却是受用,当下大笑一声,将跪在地上的银咯扶起,爽声道:“咯儿说的对,师父不能让江湖人笑话,这把离魂剑师父就暂且替楚公子保管,等他用阴阳之术来换。”
贺洛嘉拿着离魂剑从暗道离去,银咯留了下来,向楚玉辰道:“我只希望朱公子能接受我师父的医治,你如果有办法就劝劝他吧,这中瘴毒和普通的毒的毒性有很大的不同,如果我师父不是生在苗疆数十年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掌握了瘴毒的毒性。即使在他年轻的时候怕也解不了此毒。”
银咯的话让楚玉辰又何曾没有想过,就算是昨天晚上的话,也不过是楚玉辰给自己的宽慰“朱浅的个性我再了解不过,如果是他不同意的事情,任是何人来说也是无益。如果你真的和朱浅有渊源,还需要你去说通。”
楚玉辰相信银咯和朱浅的关系一定不会是银咯说的那么简单,这其中的渊源也许朱浅自己不清楚,但银咯一定是知道,不然银咯不会从见到朱浅的第一眼起就会出现那种异样的眼神,而且不问任何原因为朱浅救治,一直默默的照顾朱浅,现在又不怕违背师命,争夺救治朱浅的机会。
这是银咯第一次在楚玉辰提到他和朱浅的关系时,出现了一种追溯不出年月的眼神,银咯一声叹息,“哎,恐怕他早已经不记得了,就算是记得对他来说应该也不重要了。”
楚玉辰不明白银咯所说的不记得的事情是什么,也没有拦住离去的银咯去追问,因为楚玉辰凭借高深的耳力,已经察觉到了床上的异样动静,是花无男醒来了。
楚玉辰回身望去,一双明亮的眸子正深情的看着他,楚玉辰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那样傻站在了那里,“你醒了。”说出的话像不在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来的异样,干涩的生硬。
花无男的笑容里散发出楚玉辰无可抗拒的力量,大病初愈的花无男如撒娇一般的说道:“我只是昏迷而已,你们说的话我都能听到,就是醒不了。”
花无男的这句话可让楚玉辰大吃一惊,回首一想在花无男昏迷的时候自己并没有说羞涩丢面子的话,也便放下心来,“我们说的话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