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而望,简年总觉得柏嘉荣说的这番话太意味深长,似乎在暗示着什么,至于江屿风突来的健臂,更让他不安起来。
依附在简年肩头的手轻轻滑至他的腰间,暗暗用力将身旁的他提起。
江屿风的眉眼很平和,沉稳的说了句,“多谢某人的款待,时间差不多,我们也该离开了。”没有更多的言语,他带着简年迈开脚步便想离开。
才走几步,身后就响起一道严厉的声音,“你确定要带他走?”
江屿风的步子忽停,缓缓的转过身。
柏嘉荣站起,走到两人的面前,双眉皱了下,嗓音中略有些急切,“不管你信不信我,他,只有待在我身边,才会安全。”
江屿风很清楚柏嘉荣话里的意思,只是寡淡一笑,有力的回了两个字,“做梦!”
简年再也忍不下去,从刚才切牛排的举动开始,心里已经很不舒服,现在又忽然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隐埋的怒气一下子全被激发出来,尖细的手指再一次指向他,“柏嘉荣,你的脑子有毛病吧,我是江屿风的人,干嘛要待在你身边?”
比起江屿风的话,简年一出口就成功让他的心碎成了片,果然在爱情里,谁先认真谁就输了。
微微叹出口气,强忍着心里的挫伤,解释了句,“因为他不信我,得去澳洲找真相,途中会有危险,不方便带你去。”与江屿风,虽是对手,曾经却也是朋友。
不敢说太了解,但是江屿风这个人在柏嘉荣眼里是个有恩报恩,有仇必报的角色。他不信在一番挑拨之后,江屿风还会无动于衷。
两双男人的眼睛如火如荼地对视着,散出强大的气场。
简年看了眼柏嘉荣,又看了眼江屿风,突来一句,“危险又怎样,这段时间以来,我的危险都是你给的,我待在你身边才危险呢。”他可没失忆,和柏嘉荣第一次见面,他送他的见面礼可是一只大狼狗。
这种记忆一辈子也擦不去,现在眼前的男人竟然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这种话,他越想越生气。
扯了扯江屿风的手臂,“我们走,我一分钟都不想待在这儿。”
大手轻轻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腰上的力道加深了一分,两人再次转身。
“就这么想走?”
简年真是恨得痒痒,回头狠瞪他一眼,咬牙切齿地咒骂了句,“神经病,莫名其妙。”语落的一瞬,他才想起这是柏嘉荣的家,又补充了句,“难道你又想耍卑鄙的手段留下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