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我!”他适时解开他的疑问,迷醉的嗓音逸出唇舌。
简年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将他们的距离尽可能的拉远,严谨地问了句,“你到底是谁?”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呼出来,“江屿风,江屿风在哪?”
“柏嘉荣。”三个字出口,他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又慢慢开口,“是我的名字,至于江屿风……”
气息悄无声息的打在简年的脸上,更多的,似乎有种挑逗的意味。
微吞口水,简年直截了当直奔主题,“江屿风怎么样?”
柏嘉荣干脆利索道了句,“死了。”他的话里没有半丝半毫的感情,他的笑容比雪更冷。
“不可能。”简年很快极致冷静地作答,话音刚落,眼眶里却一刹那晶莹,映衬着复古色的灯光。
早些天,他还被眼前的男人关进黑屋,用残忍的手段折磨。这个叫柏嘉荣的男人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简年倔强擦干眼角的湿润,又将目光落在他脸上,缩了缩鼻子,问了句,平静地问了句,“江屿风在哪?”
简年的脸沾染着惊慌,可他的眼神却咄咄逼人,柏嘉荣有一刹那的迟疑,正身后扯了扯自己的衣襟,重复说了句,“死了。”一丝魅惑的弧度爬上他的眉梢,有些意味深长。
追问两次的答案皆相同,低哑的男人声音如此坚定,简年一瞬间便觉得天黑了,世界黑了。
一下子松散的靠在床背上,一瓢溪水从眼眶里急速淌下。
“江屿风死了?这怎么可能?”
他是那样活生生的走进他生命里,一次,又一次温热他的心,好多次,江屿风都让他相信了这个世界上有奇迹。
他绝不会就这样离开。
内心的悸动很快随着理智慢慢平复,蕴满眼泪的双眸冷凝起来,他不嘶喊,淡淡问了句,“你做的?”
柏嘉荣没有回答,只是清淡的说了句,“你大姨在隔壁屋,不过似乎惊吓过度现在还在休息。”
他的眼神比江屿风的更深邃,在他身上有种特有的气质。嘴角的笑纹不但没有增加他的亲和力,反而让人觉得更危险。
转身的一刹那,身后那道清冽的声音响起,“柏嘉荣,江屿风不会死。既然你能让我活着,没理由会让他死!你骗不了我。”
修长的腿跨开步子,他背对着他蹙动了下眉头,不置可否便离开。就是这么个不坚决的反应,让简年抓到了一丝半缕的希望。
当初将他和大姨关在黑屋,不就是想逼江屿风现身吗?江屿风手里一定有柏嘉荣需要的东西。如果江屿风真的不在了,柏嘉荣怎么可能把他们两个留下,这完全没有理由。
而且在船上的时候,简年并没有看见柏嘉荣,他昏倒之后一定发生过什么。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可江屿风的手受了伤,他现在会在哪儿?杜华呢,还有口口声声要他死的念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