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窗口的摇椅上,手里握着vodkawine的酒瓶,冷冷的开口,“滚出去。”
杜华沉眸,扬起唇瓣,走到她身边,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恶狠狠道,“在江屿风面前,我没拆穿你装疯,已经够给你面子了,别不知好歹。”
尖细的下巴被抬得很高,一阵拉扯状的疼,清冷傲慢的眼光转向他,念念的鼻腔里流出一丝轻蔑,“呵!你是觉得让江屿风以为我疯了,更能达到刺激他的目的才没有拆穿我。”
时隔那么久,她除了装疯,根本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再度面对江屿风。
杜华眯起眼,缓缓松开手,“事已至此,你对江屿风的情还是没放下?”
冰冷的女音里杂了丝咬牙切齿,“一个你,一个江屿风,那是天堂和地狱的差别,就算是瞎子也会挑。是我当初眼瞎,以为你才是个香饽饽,才会弄成今天的下场。”
从始至终,像是一场梦,在梦中被点醒,又狠狠地摔进地狱。整个过程,中间的转折太快,快到她一度没有接受现实。
杜华坐在她的床上,用力的扭了扭精腰,席梦思的弹性将男人的身子有节奏的晃了几下,“贱货!这几天没人来伺候你那儿又痒了?”
念念缓缓地将眼眸转向后方,落在杜华的脸上,冷冷的,绝望的扯开一抹悲伤的笑弧,倔强道,“是啊,和你那些手下上床比躺在你身边刺激。”
很多时候,她都清楚自己嘴上逞强的结果是什么,可是她始终不甘心。
当初杜华追她的时候是那么温柔,那么细心,那么让人着迷。那时候江屿风在她身边虽然也对她关怀备至,但她始终觉得他们之间缺少了某种东西。
一直到杜华的出现,她才明白什么叫爱情里的不顾一切。她不可自拔的爱上了眼前这个魔鬼,丢下了一直默默陪在她身边的江屿风,走得绝决。
然而,结婚的那天,她幡然醒悟。那是一个她一辈子都无法抹去记忆的一天。
她还记得那个季节是秋叶落索的季节
结婚的日子,场面摆得很隆重,婚礼是在国外举行的。典型的花园式婚礼,浪漫,梦幻,神圣。
杜华穿着一袭纯白的西装,遥遥走来就像她年少时梦想过的王子。当她斩钉截铁的说下那句我愿意,她觉得自己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不知道,夜晚的降临,生生撕碎了她的梦。那是现在回想起来仍旧触目惊心的一幕
时钟的秒针滴答滴答在耳畔划过,她紧张得扯着裙角等待杜华的那晚,推门而入的竟是十张她未曾见过的面孔。
酒气从鼻腔里钻出来,刹那间空气里的玫瑰香被染上刺鼻的恶臭味。
那些男人金发碧眼,他们的脸,狰狞,恶心。
可他们身后的杜华一脸冰凉的摸样,比这些突然闯入的男人更让人震惊。
那是念念觉得陌生的眼神。褪去温柔和关怀,徒留冰凉和冷漠的一双眼睛。
她站起身,凝了眼面前的一切。
当时的她并没有觉悟到即将发生的危险,愣神几秒后又扬起了笑,走近几步撒娇道,“国外也流行闹新房吗?这可不行。我都没带姐妹来,这样我很吃亏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