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风的健臂搂住了简年的腰,怀中的人已然睡去,脱下了隐藏许久的面具,转头面向杜华,目光刹那间转冷,“我警告你,要是再动念念一根汗毛,我就要了你的命,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曾经,他跟着江屿风的脚步亦步亦趋,最终落得个一无所有。
现在,涅槃归来,他要拿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杜华突然将脸俯过去,唇瓣落在江屿风的耳根,老谋深算地道了句,“你的命,早晚是我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站起,抖了抖西装,眸底的色彩很是诡异。
头上顶着慈善家的光环,虚伪的嘴脸在宴会大厅挨个座位告别,那道干练邪恶的背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江屿风的视线里。
然而,能感受到的危险并非是真正的危险。
隔岸观火,有时候也能颠覆一座城。
贵宾席位的江修云,抽起拉斯维加斯旅行时带回来的雪茄,淡淡的烟雾遮住了他冰凉的脸。
若不是血液里沁着不能抵赖的基因,他们之间,不会有半丝温度。
无谓客套,江屿风不准备和他告别。带着简年从宴会上离开。
从燕都出来的时候,夜色正朦胧。
遥遥一看,车里却不见司机老岳的身影,江屿风走过去,发现坐在司机位的是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人。
里头的人见着江屿风,匆忙下车为其拉开车门,恭敬道,“江先生,您的司机家里有事,临时找了我这个老朋友来顶班,夜里凉,快上车吧。”
江屿风微微眯了眯眼,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岁数差不多有三十五以上,看上去倒也是个稳重的人。
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江屿风不得不多长份心眼,他不着急答话,从西装裤里摸索出手机,拨通了老岳的电话。
提示音很快响起,老岳的电话竟不在服务区。
他深究地看了眼面前的人,想了想,最终决定打车,让眼前的司机把车开到私人别墅。
对他来说,车丢了倒是不要紧,钱没了也不要紧,只要不再有人为他受伤,命丢了都无所谓。现在这种紧急时刻万事都得小心。想罢,拉开了离得最近那辆出租车门。
简年整个人都像软骨动物般紧紧倚靠着江屿风,细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
江屿风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搂着他腰的手,“师傅,香江路的私人别墅。”
“唉,好的,老板。”司机应了声,转脸看了眼身后的客人,又道,“哎呦,你朋友喝醉了吧,脸这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