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磋磨这么半天,沈司岸内衬里的手机响了。
舒清因还在因为“男朋友”三个字少女心泛滥。
沈司岸没接,看来电显示就知道是催他回宴会厅的。
“你去补个口红,我先回宴会厅了,刚现在那边热闹着呢。”
舒清因又忍不住责备他,“这不都是拜你所赐。”
沈司岸眯眼,唇边笑意弥漫,“我刚是被谁气昏了头?始作俑者没资格教训我,闭嘴。”
她果真闭嘴了,不是乖乖听话,而是懒得跟他说话。
***
刚刚柏林地产的太子爷,当着福沛宋少东的面儿把他前妻给掳走了。
这个消息如同过堂风,瞬间传遍了整个酒会现场。
很多并没有亲眼看到的人都不太相信,觉得太子爷不至于觊觎人家的前妻。
沈司岸回到宴会厅的时候,虽然没人敢上来问,但他们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已经很清楚的暗示他,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徐琳女士作为当事人她妈,此时最有资格说话。
但她没问,宋一国过来问她也只是装傻。
晋绍宁在她旁边,语气很平静,“你不管了?”
“管得住吗?”徐琳女士说:“我连自己女儿都管不住,我还能管得住别人的儿子?”
沈司岸照常和人喝酒应酬,就好像刚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似的。
包括宋俊珩过来的时候,他仍是淡然如常,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
本来几个正在和沈司岸喝酒的人见宋俊珩过来了,默契而又体贴的退后了两步,给沈司岸旁边空出了位置。
但他们也没离开,就端着酒杯在旁边看着,生怕错过点什么剧情。
宋俊珩直截了当的问他:“你把清因带到哪儿去了?”
沈司岸目光冷淡,相当的漫不经心,“跟宋总有关系?”
宋俊珩被他问住,但又不甘于落下风,下巴微绷,语气岑冷,“你知道自己刚刚当众把清因带走,对她会有什么影响吗?”
“有什么影响?她不是单身吗?”沈司岸反问。
“但在别人眼中,她还是宋氏的儿媳妇,”宋俊珩低喝,“今天这里这么多客人,你就不怕她遭来非议吗?”
两个男人对视着,强烈的电流冲击回荡在二人周身,旁边人看出点端倪,噪耳的议论声逐渐漫了过来。
这么多人看着,两个男人没办法再像那天在酒店直接打一架,甚至于宋俊珩对沈司岸不爽到了极点,但因为今天这酒会是柏林地产举办的,为了宋氏,他也只能压低了声音告诫警示他。
沈司岸语气讥讽,目光森冷,“她为什么会遭来非议,你心里不清楚吗?”
“那你也没资格插手我跟她之间的事。”
“那不巧,”沈司岸后退几步,嚣张的挑起嘴角,“我今天还非要插上这一手了。”
他淡淡扫过四周,正好舒清因这时补好了妆,从侧门进来了。
他阴冷的笑了笑,直接无视宋俊珩往前走去。
沈司岸是朝着主持台那边走的,旁边坐着一整个小型乐团,二十几个小提琴手原本还在拉琴,沈司岸冲他们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宴会厅内悠扬演奏着的乐声顿时消失了。
这个主持台在宴会刚开始的时候,沈司岸就上台致辞过,很官方正式的致辞稿,这回他又上去,在场的客人齐刷刷的看过去,以为他是又要准备念新的致辞稿了。
客人们纷纷安静下来,礼貌自觉地维持着这安静的氛围。
正在招待宾客的沈氏一族有些怔愣,尤其是沈柏林,他压根不知道他这个堂孙要干什么。
“senan要干什么?”
沈渡眯着眼,摇了摇头。
酒会根本没有这个流程,包括主办方的沈氏都不知道。
沈司岸站上台,清隽低沉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至宴会厅的每个角落。
他今天是主角,为了这次酒会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定制西装三件套包裹着他完美的身体曲线,肩头利落,窄腰长腿,身形颀长挺拔,黑亮的短发全梳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就算没站上台,也是人群中夺目的存在。
“我想各位宾客也知道,我们柏林地产之所以能成功的举办这次酒会,这其中少不了恒浚集团的从中协助,而恒浚集团也是我们这几年来最重要的商业伙伴,我很重视并珍惜这次和恒浚集团的合作。”
官方客套话,没什么意思。
沈司岸继续说:“我同样也很欣赏负责这次雅林广场建设总项目的舒副总。”
“?”
“??”
“????”
宾客和舒清因都是一脸懵逼。
“我爱慕舒副总已久,不知道舒副总肯不肯给我这个机会,”男人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语气温和,极为绅士,“让我有幸能成为舒副总的追求者之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