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别的没说,就这八个字,搞得人云里雾里的,还有些黑子另辟蹊径,想要黑一波说是官方警告詹箬不要太高调。
结果这些通告刚发出去。
国家研究院那边忽然同步也@了下寰宇公司——你们的老板是个好老板,啥时候不干了可以来我们这上班,反正职位也不是给不起。
下面倒是发了一些专利证明,顺带着介绍了下一家化工公司。
紧接着公安部艾特了下那家最早发布消息的小网站官网——你不知道跟踪偷拍国家机密人员是犯法的吗?
然后网上的人就知道这个小网站被端了,连着那家权威官媒也被调查警告,网站区块都锁了好几个区,被勒令整改。
网上一下子就安静了。
口嗨很爽,可一旦有整改的危险,事关自己利益,那些大v跟媒体就个个端正了姿态。
罗科看了看新闻,转头问萧译:“你说,上面说的机密人士说的是你,还是她?”
跟踪萧译当然是犯法的,但犯不着让相关部门这么强势回击,而且十有八九各打八十大板。
可现在压根没联系萧译。
罗科也是搞刑侦刺探的,对消息还是很敏感的。
“不知道。”萧译没有妄下判断,罗科却嘀咕一句,“还以为你跟她很熟,结果什么都不知道啊。”
萧译:“...”
不过他也好奇詹箬到底做了什么,让上头把她列为自己人,这么公然维护,虽有调查秦氏的意思,但传统就是不表态不偏帮,默默调查的那种,现在这种姿态...不太正常。
另一边,刚回国的梅院长在跟研究院院长喝茶聊天,后者有些试探问:“她打算一直走商业路线?”
梅院长:“是你问,还是上面问?”
研究院院长:“有区别吗?”
梅院长:“你问的,我可以看心情回,上面问,我会慎重回。”
研究院院长竖起手指,指了指上面。
梅院长:“不知道,我没问过,但我估计她走不了传统学者路线。”
研究院院子皱眉,但一想到什么,眉宇舒展开来。
“其实这样也可以,时代变了。”
两人看破不说破,碰了下茶杯,然后各自去研究室忙去了。
他们都知道詹箬现在不发论文,直接搞成品,她那个化工公司就是买来给她操作用的,专利跟生产都挂在那个公司。
如果她不走商业路线,哪来的钱搞这个。
而作为传统的研究型人才,其实困难也很多,资金这些都卡在别的地方,考级,考证,教研,论文任务,工资低,有时候沉疴也很多,国家正在努力整改,他们这老一辈的都习惯了,年轻的却觉得很繁琐。
不过他们都觉得光是那三个专利应该不足以让上面重视,她到底做了什么呢?
秦氏大楼。
顶楼,室内高尔夫室,秦峣的亲爹秦枢现在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但不妨碍他用了最短的杆数把高尔夫球打进洞里。
他拄着球杆,目光从宽广的球场看向外面全方面落体的玻璃,能看到大半个城市辽阔画境。
他说:“查过她的论文跟学术成就,提前判断她的资本,但还是漏了她也会另辟蹊径,真狡猾啊。”
别人家走学术型的都是老老实实等考级熬资历,要么凭论文报告搞名气,她倒好,闷声不响憋大招。
才多少岁就专利在手。
“专利申请日开始,也要18个月后才能开始授权,难道她从去年就开始申请了?之前并未查到吧。”
秦枢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不会一直盯着一个下属以逼迫威慑,而是轻描淡写一句话,一边继续打着球。
但边上的人却低下头,既恐惧又敬畏。
“审查过,当时确实没有查到她有这方面的能力跟举措,但不确定是否是她隐藏至深。”
秦枢挥舞着球拍,“我现在都不知那什么李冒三说她自杀过的话是真是假了,如果她自杀了,说明当时的她很绝望弱小,远没有现在的能力,如果没有,她一直在伪装,那倒是可以理解...也许她走的是特殊申请路线。”
“特殊?一般不会开这种渠道,除非...”下属皱眉了。
秦枢却失了打球的兴趣,随手一挥,球飞落到了球童提着的竹篓里。
“除非她先给国家提交了比那些专利更有建设性的东西,而且她买的那个公司本来就有相关的底子在,她很早之前就开始布局。”
经济,社会地位,吸引官方的恐怖科研才能价值,这些都是她的资本,而且不可小觑。
“还真是失策,早知道就处理掉了。”
啪!球坛插入架子,秦枢冷冷一笑。
如果不是因为三年前的案子,多事之秋,他不愿意再折腾,也不会白白跑了这么一条漏网之鱼。
杀了多干净。
可当初也没想到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丫头会是一条大鲨鱼。